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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陵錄

    雖然二十年來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一個男人翻來覆去的玩;他還是堅信自己是個直男,直到夢裡的那個男人來到了現實中。 作為考古系的學生會代表,五好家庭里的獨苗苗,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然後某一天,爺爺說:——我們家其實是盜墓世家,如今是時候讓你繼承家業了。 摸金倒斗,但凡自己去過的墓葬,總有那個男人的影子,所有的秘密終將被揭開。    佛說:前世之因,種今生之果。 可一碗孟婆湯下肚,又有何人能憶起前世糾葛? ——你是我的誰?究竟在我的身上尋找著誰的影子? ——我尋的一直都是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樹木之中

    小說: 探陵錄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數:3521 更新時間:2020-09-07 00:02:44

    白九林簡直被折磨傻了,一路就這麼』輕鬆地』飛出了石洞,正費力的彎腰去掏靴子里的匕首想要割斷捆在身上的藤蔓。

    眼前一陣豁然開朗,陽光刺眼得很,白九林下意識的收回手去擋被光刺、激到睜不開的眼睛,右手上的的戒指似乎一不小心碰到了藤蔓,剛才還死死捆著他的藤蔓就像是被熱水燙了一般,猛的縮了回去,將白九林放開了。

    「我去!」白九林哪裡料到會被藤蔓在半空中,就忽然當做燙手山芋給扔了出去,由於慣性愣是滾了好幾圈,後背撞到一棵大樹上之後,才停了下來。

    後背多半被撞青了,白九林狼狽的蜷縮成一團,揉著眼睛揉著後背,齜牙咧嘴的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混蛋陸連。」這筆賬當然又被白九林算在了陸連身上。

    手裡拽著匕首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詭異的藤蔓去而復返,白九林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不少,顛了顛肩膀,好在背包還背在身上,白九林查看了一番全身上下,也並沒磕著碰著哪裡,除了後背。

    回過頭去看自個兒撞上的樹,這樹的樹幹竟是被他給生生撞裂開了,樹的中間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一處凹進去的痕跡,周邊全是裂痕,一絲絲紅色的樹脂從裂痕之間緩緩流淌而出。

    「有這麼誇張麼。」白九林看傻眼了,他也不算很重吧?最多也就是肌肉結實,比一般男人稍微重得了那麼一點點。

    陸連欺負人的時候,都能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一隻手幹壞事兒,滿屋子的走。

    不至於他這麼一撞,愣是把一棵一米多寬的大樹給撞斷了吧。

    是他鋼精鐵骨,還是這樹不經事兒。

    這樹受傷的裂縫之間,汁液越流越多,顏色也從淡粉色逐漸變成了深紅色,還有繼續加深顏色的苗頭,白九林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這樹有問題,裡頭該不會有什麼?

    試探的用腳踩了踩樹木的根部,不是一般樹木堅硬粗糙的感覺,反而是一種略微柔軟的感覺,像是...人的皮膚。

    也正是因為這樹當了墊子緩衝了衝力,白九林才只是感覺背部有些痛便了事了,正常情況下,就那麼被藤蔓甩出去,不斷幾根骨頭,來個腦震蕩,白九林休想善了。

    白九林甩了甩腦袋,將這些毛毛的念頭甩出腦袋去,拽著手裡的匕首,心裡想著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著傷口破開看看,看看這樹究竟有什麼貓膩。

    誰料右手捏著匕首,左手剛按上樹幹,一股子溫暖的感覺從指間的皮膚傳到了大腦里,這樹居然是暖和的!!

    白九林嚇的甩手跳開,仔仔細細的查看這樹,這麼一看還真看出了些苗頭,樹幹竟然也像是一個活人似的,偶爾鼓動一兩下,如同在呼吸。

    收斂心神繼續仔細查看,白九林發覺,這樹不是整棵都在呼吸,而是只有中間這一段在一鼓一鼓得呼吸,只有中間有東西。

    「裝神弄鬼。」白九林右手抬起,運起力氣一劃,鋒利的刀刃直接剝開了樹幹中間的樹皮。

    又是一刀,便將樹幹中心剝開了一個三角形的口子,被劃開的樹皮也不像其他正常樹木一般是堅硬的殼子,反倒是像皮膚一樣,軟噠噠的塌在一邊。

    白九林湊近去看,樹幹中心如同人的肌肉組織一般,包裹著什麼東西。

    帶上特製的手套,白九林也不避諱,用手扒拉開一條條血紅色的纖維組織,終於露出了最裡頭的東西。

    裡頭的是一隻蜷縮起來的四條腿的動物,依稀看得到卷在腹部的尾巴,應該不是人類,而是某種犬科動物,白九林對骨頭挺有研究的,雖然這東西被纖維揉包裹著,但依舊能看到長條狀的上下顎,還有那兩顆巨大的突出犬齒,這些都是犬科動物的特徵。

    離遠了些,嗅聞了一口,也聞不到屍體的腐臭味,反倒是問到了植物汁液的清香味,一陣一陣的從樹幹被剖開的地方散發出來。

    白九林倒是聽過老一輩提及過樹胎的事兒,萬物有靈,生了靈智的植物會在身體里孕育出類似人類幼生胎兒的類生物。

    所有的植物哪怕是山石之中也都有類似的情況出現,但以樹木最為常見。

    白九林就有記得小時候的一件事,映像特別深。

    曾經他老家的一個小夥伴,因為不聽白九林的勸告,執意在森林裡一棵長了十幾個樹眼的老槐樹樹幹下面撒尿,回家之後無緣無故的大病一場,因為此事牽扯到了白九林,因而白老爺子出手了,讓那個小孩子的家裡人供奉香案拜了那顆被尿的老槐樹整整三天,這人的命才給救了回來。

    但是這位小夥伴救回來了之後,一隻腳整個腿上都長滿了癬皮,變得和樹皮一樣。

    眼前這顆樹該不會也成精了吧?可這樹肚子里的也不是類人的胎兒呀?白九林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怎麼的樹幹裡頭會裹著一隻動物死屍。

    忽然和一顆青白泛紅的眼珠子瞪了個對眼。

    「我擦!」

    樹幹裡頭的那隻動物死屍睜眼了!

    白九林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吧嗒吧嗒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

    大約等了幾分鐘,白九林身邊一陣陰風吹過,那被刨開的樹幹卻沒有發生什麼其餘的變化,除了那流淌不停的血淋淋的水變得更為鮮紅了之外。

    白九林深吸了一口氣,心說自己都已經給這棵樹做了剖腹產了,這會兒就算是擺香案跪拜個十天半個月道歉,那也無濟於事,幹脆破罐子破摔,又靠了過去打算看個究竟。

    樹幹裡頭的那隻動物形狀的東西沒有眼瞼,那顆眼珠子真的是跟著白九林的動作而咕嚕嚕的滾動,剛才的對視並不是白九林的錯覺,這頭被包裹在樹幹裡面的動物樣的東西壓根就沒死!或者說它就是活物!

    白九林深吸了一口氣,拿起匕首插、進了樹幹里,想要去挖出這坨東西,看個究竟。

    一刀扎進去,就像是扎到了軟肉一般,忍著噁心,順著這東西的紋路掏幹凈纖維化的樹肉,總算是看清楚了原貌。

    這不就是一隻狗被扒了皮之後的樣子麼!

    弄掉包裹在皮肉周圍的樹肉,使勁兒一拽,這被扒了皮的狗肉坨坨便被白九林從樹木裡頭弄了出來。

    這時候白九林才發現,這狗的狗尾巴下頭還藏了東西,一根紅色的有些微透明的管狀物,一直從狗肚子里延伸到樹幹裡頭更深的地方去,白九林放下了手裡的無皮狗,順著這根管子尋找下去,發覺這管子從中間一隻延伸到樹幹下面,從樹根的位置長出黑漆麻烏的藤條,像是拖把的拖布一樣,衍生出了許許多多,長短不一藤蔓條。

    真是冤家路窄!

    這些藤條不就是把他拽出石洞的藤蔓麼!

    原來這些藤蔓就是從這樹裡頭長出來的。

    白九林想了一下,用帶著戒指的右手去試探的碰了碰趴在地上的藤蔓,這東西像是怕極了一樣,在原地抖動起來。

    「小樣兒,剛才不是扔我扔的挺開心的麼,不是拖著我跑得挺快的麼。」白九林壞心大發,非要用右手去捉這藤蔓,後者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對白九林的手躲避不及。

    忽然噗嗤一聲,所有的藤蔓整個縮回了樹幹裡頭,與此同時,被白九林遺忘在地上的無皮狗身上的藤條也縮回了樹里,像是被放幹了氣的氣球,一瞬間,整個狗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變黑。

    這條無皮狗變成了風幹狗肉幹,咽氣了。

    白九林喉嚨里呵笑一聲,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條藤蔓好心把他從死路的石洞里,救出來是為了幹什麼了。

    站起身來查看周圍,還有不少這種雖然長勢大小不一,但是樹根底部鋪著如同黑色枯爪的藤條的樹木。

    這些樹肚子里應該都有貨,他白九林也被其中某棵樹當做了貨,拖到了這裡來。

    玩也玩夠了,白九林拍了拍褲腳上的灰塵,站了起來,仔細打量起這地方的天頂,還真是奇妙,要不是白九林腦袋還清晰知道自己是在地下,恐怕會以為自己身處在某個露天的森林裡。

    這裡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作為發光源,整個地方猶如一個植物溫室一般,有陽光,有風,恐怕仔細找找還能找到水。

    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除了樹木以外的活物。

    白九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這塊號稱經得起歲月打磨的高檔登山表,不止時間走不準了,海拔指針和指南針也都轉得和陀螺一樣,白九林現在分不清東南西北,也搞不清上下高低。

    情況有些糟糕。

    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刺眼的』陽光』,找不到發光的光源,反倒感覺是整個『天空』都在發亮,很是刺眼。

    白九林的視線餘光無意中發現,地上的狗肉幹屍,不知怎麼的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小塊拖拽的痕跡。

    有些奇怪的打量起刨開的樹幹,樹內的紅色汁液沒有再繼續流淌了,這顆樹像是被榨幹了一樣,整個樹縮水了一大半,狗屍不在裡頭。

    「哪兒去了。」

    白九林嘟囔了一句,一扭頭,似乎有在樹冠的陰影處看到某種東西。

    繼續坐在這裡幹等也不是辦法,抓起地上的背包,簡單的收拾幹凈之後,白九林一頭扎進了濃密的樹冠構成的森林裡。

    抬頭一看不再是刺眼的光線了,取而代之的是樹冠之下,一根根藤蔓編製的巨大網子,因為這些藤蔓是活的,因而編製的網子也是活的,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音不斷。

    白九林下意識的捏了一下右手的紗布,戒指就帶在這個地方,心裡有些慶幸自己沒能一氣之下扔掉陸連送的戒指,不然遇到這種情況還真挺滲人的。

    這些猶如蜘蛛網一樣的藤蔓網路之中,淅淅瀝瀝的掛著一些動物的屍體幹,白九林猜想消失的狗肉幹應該也在裡頭,但實在是太多了,白九林不知道哪個才是被他害死的狗子。

    走著走著,咔嚓,白九林的腳底踩到了一截枯樹枝,他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偷襲過來了,嚇得寒毛直立,手裡的匕首飛快的向下削去,愣是將地面削出了一道十厘米長好幾厘米深的刀痕。

    驚魂未定的白九林還沒來得及嘲笑一番自己,怎麼地被樹枝嚇了一跳,便看到了讓他血壓升高的東西,一個軍用背包,包上還掛著一個十分愚蠢的小烏龜玩偶。

    這不是劉美美的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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