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點鐘。

光從簾縫裡透進來，季悠然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醒來。

他夢到了死前的那一晚，被水淹沒的窒息感清晰的印在腦海中，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

還是留下了一點陰影，大概會伴隨他很長一段時間。

……

11點15分，季悠然戴著鴨舌帽出現在「夜色」酒吧。酒吧裝潢奢華大氣，完全沒有他印象里那種髒亂的樣子。這倒讓他有些驚訝。

難怪一個服務生工資那麼高。

早上季悠然對比了很多家招聘公司，最後選擇了這一家。一方面被他廣告吸引，一方面是對方開的工資真的很高，對於急需要錢的他來說，簡直像是雪中送炭。

唯一不太滿意的是要上夜班，到10點鐘，但是相應的白天只需要下午三點過去。這期間，他還能找另外一份兼職。

11點多，酒吧還沒有營業，零星的只看到幾個保潔在打掃衛生，進去後他才發現這個酒吧很大，連續三層，連接的樓梯極其有個性，典雅的包廂，處處透著奢華和一股說不上來的神秘。

季悠然在說明來意後，被領到了三樓辦公室。

「我們老闆在裡面，你進去吧。」

「好的，謝謝。」

季悠然敲了兩下門，裡面就傳來聲音。

「進來。」

季悠然推門進去，裡面的人低著頭正在處理事，季悠然默默站在一旁，也不出聲打擾。

半分鐘後，那人抬起頭，在看到門口的季悠然時，金絲眼鏡下的眼睛露出點詫異，他挑了挑眉，含笑說道：「讓你久等了。」

「沒事。」

「坐。」男人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季悠然依言坐下，這才好好打量對面的人。

出乎意料的年輕。

大概只有二十七八的年紀，卻渾身透著沉穩，英俊的面容帶著侵略性，但又被眼鏡糅合了鋒利，顯得平易近人。

「您好，我叫季悠然。」

男人點點頭，說道:「我看了你的履歷。」他直面向季悠然，繼續說：「挺不錯的。」

季悠然：「……」

他履歷上就寫了個年齡和名字。

「不用詫異。」男人笑道，「我們夜色本來就不同於其他的，你很有個性。」

「謝謝。」

「這樣吧。」男人看著季悠然，「你先試試一個月，如果能適應，那可以考慮長期工作，當然薪資方面肯定會按照招聘上寫的給你，不過我要跟你說明白，這麼高工資，相應的你要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夜色不同於其他普通酒吧，你明白嗎？」

季悠然抿抿嘴，答道：「明白。」

「好的，合作愉快，我叫顧青禾。」

……

晚上，季悠然就來上班了，領班給了他一套衣服，然後讓一個圓臉的男孩帶他熟悉業務後就匆匆離開了。

圓臉男孩叫楊宇諾，很活潑，也很自來熟。

「小悠然，你真的好好看啊我的天！」

他趴在吧台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季悠然。說著還伸手掐了把他的臉，「真嫩！」

被佔了便宜的季悠然繼續擦著酒杯，聞言笑了笑。

「笑起來也好看！」

「……謝謝。」

「嘻嘻。」

「趁著現在人少沒什麼事，我給你科普科普這個酒吧吧！」

季悠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