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賀照陽情緒不對，洛簡一刻也不敢放鬆，「我們現在就走，回家好不好？」

明明看不慣他們兩個待在一起，但賀權此時並沒有阻止。

他知道，只有洛簡才能讓賀照陽冷靜。

這個兒子要不要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再說了，要是留著這個瘋狗在家裡，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事呢。

賀照陽呼吸急促，頭都在疼，他控制不住自己骨子裡的暴怒與煩躁。

還好洛簡一直拉著他，在這種時候的安慰與支持，是最能穩定人情緒的。

「我們走，」拉著賀照陽慢慢往門邊移，洛簡也不敢有大的動作，「我好愛你的。」

他一口一個我好愛你，尹萍和賀權聽得清清楚楚，臉上不免有些嫌惡之情。

摁著賀照陽的手，洛簡生怕他拿出打火機，再一個衝動把這裡都點了。

直到走到門外，關上門，看不見尹萍和賀權，洛簡才鬆了一口氣。

見賀照陽的表情比剛才好了一些，洛簡調整語氣，溫和問道：「照陽，你好一點了嗎？肚子餓不餓？」

洛簡不太清楚怎麼哄人，從來都是賀照陽哄著他，想吃的想玩的，都去做一遍就是了。

賀照陽沉默兩秒，語氣平穩：「我沒事，結束了嗎？」

他像是問洛簡，又像是問自己，半晌之後又自己回答：「結束了。」

今天這一鬧，算是徹底結束了，撕破臉皮後，表面的和諧再也不用維持了。

「結束了，沒事兒了，」洛簡用手掌拍拍賀照陽的背，「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明明整個人都應該放鬆下來，可心裡總有一點揪著，賀照陽攥著洛簡的手腕兒，強硬道：「和我回家。」

「回家？誒？」洛簡覺得手腕有點疼，但他沒掙扎，由著賀照陽捏，「可是這是在……」

對於賀照陽來說，現在急切需要的可能是熟悉信任的環境，想到這一點，洛簡又閉上了嘴。

路上多花些時間而已，反正待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賀照陽冷著一張臉，只是緊緊拉著洛簡的手沒有松過。

家還是走時那個樣子，整齊幹凈，洛簡快步進門，想給賀照陽泡杯熱牛奶。

賀照陽自顧自往裡屋走，又在他的抽屜里翻找了好半天，出來時他把手背在後面，神神秘秘。

「你拿了什麼……」

「小簡，過來，」賀照陽站在原地沒有動，「來我這裡。」

洛簡一頭霧水，走到賀照陽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抓住手擺弄了一番。

等賀照陽動作停下來，洛簡定睛一看，自己手上多了一條細細的鐵鏈。

那鏈子做工精細，冰冰涼涼的，鏈子的另一頭捏在賀照陽手裡。

「照、照陽？你把這個弄我手上幹什麼？」洛簡一驚，可他怎麼弄都弄不開了。

「你不是說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嗎？」賀照陽沉聲道：「這就是一直待在我身邊的方式啊，你害怕了嗎？你不願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