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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標是幹死我的第九十九個人格

      作為校園傳說,松大的物理老師沈晴蒼萬萬想不到自己一個無神論者會有淪落到快穿無限流世界的一天,甚至還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假和尚談起了戀愛。   沈晴蒼:前面的大師慢點走,請你的佛渡一渡我!   某大師:我佛不渡憨憨。   沈晴蒼:……   某大師:我渡。   沈晴蒼:???   相處一段時間後,沈晴蒼髮現沈應不僅不是假和尚,彷彿還是個殺僧?!   沈晴蒼:手裡的人質要怎麼處理?   某大師:直接超度吧。   沈晴蒼:?????   這是一個在系統中漸漸成長完善人格的故事,也是一段有關於救贖的愛戀。   中外馳名雙標(偽)知心大哥腹黑佛修攻x宇宙第一直男(超)吐槽擔當堅忍理科受   1v1,主受視角,無限流快穿文,現代架空背景,HE保證,甜文作者拍胸脯保證肯定甜,至少四個加號(bushi)。

    (一)一本書佔一張床

    小說: 目標是幹死我的第九十九個人格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4387 更新時間:2020-10-02 18:01:14

    沈應的身份太可疑了,哪會有人一見面就對陌生人如此關懷備至?

    把自己的白大褂給人穿,連走路都要時不時地扶一下,拉一把。

    沈晴蒼甚至懷疑沈應就是這個陌生世界的npc,專門騙他這樣的迷途旅人進黃沙城。

    沙漠中城原本在他眼中是綠洲一樣的存在,是能夠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此時城門口卻好像一張黑洞洞的巨口,如果走進去就要填了未知名怪獸的肚子。

    在沈晴蒼問出這句話時,沈應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間,卻又很快恢復了一開始的模樣,快到沈晴蒼以為自己剛才看到的是錯覺。

    也對,沈應自稱是心理醫生,對於如何掩飾自己內心想法應該是再熟練不過的,那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他有防備,反而覺得沈應身上莫名有種親和力,讓自己想親近也並不奇怪。

    心理醫生都是有這種特質的。

    沈應面對沈晴蒼探尋且防備的眼神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語氣和緩道:「沈老師來這兒之前是夏天吧?」

    沈晴蒼點點頭,身體仍舊有些緊繃。

    沈應直視著沈晴蒼,面上的表情是非常坦蕩的浩然正氣,餘光卻在不動聲色地觀察沈晴蒼的動作和微表情。

    沈晴蒼的眉毛向中間上方微微蹙起,看著應該是覺得有些困惑的,而他的手又不自覺地去攏身上的白大褂領子,與自己的距離也稍微拉開了些,是防備懷疑的姿態。

    沈應沒有對於沈晴蒼的防備發表任何看法,只是伸手扶了一下眼鏡,向沈晴蒼靠近了一個腳趾長度的距離,之後馬上止住腳步,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在睜開的同時嘴角精準地上翹30°角,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我來的時候是秋天。」

    對於肢體語言和微表情的理解和運用,身為一個高級心理醫師的沈應再熟練不過,因此他的一系列動作很好地安撫了正處於防備緊繃狀態的沈晴蒼。沈晴蒼身體逐漸不再僵硬,剛才沈應帶給自己的親和感又回來了。

    沈晴蒼又覺得自己剛才是防備心太重了,如果對方對自己有什麼威脅,為什麼非要帶到城裡,在沙漠里,他這種宅男是最好解決的,黃沙滿目,風一吹沙一蓋,什麼痕跡都留不下。

    而且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好處值得對方圖謀。

    留在外面等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變成一條脫水的鹹魚幹,進去被坑總好過在外頭遭罪,就算被坑點錢,好歹能活著。

    想明白這些,沈晴蒼不再抗拒沈應,態度緩和下來,又忍不住問他:「怎麼我來是夏天,到你這兒就秋天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晴蒼又覺得自己蠢,來到這兒就已經是很離奇的事了,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能發生,時間點有些許出入已經算不上奇怪了。

    沈應看到沈晴蒼的表情就猜出了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了,卻還是耐心地回答他:「你猜的可能是對的,暫時在小城裡面避難的人中,穿羽絨服的都有。」

    沈晴蒼其實什麼都沒猜,沈應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讓沈晴蒼的面子上比較好看罷了。

    不得不說,沈應身上的親和力除了來自於他的職業氣質,還有他本人也確實是一個知心大哥一樣的存在。見到沈晴蒼犯蠢,就會恰到好處地給他一個台階下,又不會太明顯,讓人心裡很舒服。

    這也是一種本領,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這樣好的共情能力,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將事情圓的這樣滴水不露,沈應的雙商是真的都很高。這樣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要對沈晴蒼做什麼,沈晴蒼估計被坑死了都不知道兇手是誰。

    在外頭吃沙子實在不是個讓人舒服的事,兩個人不再多啰嗦,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沙中城。

    沙中城外面看起來不大,走進去卻發現真的也不算小了。

    就像沈應剛才說的,沙城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是沙漠的原住民,穿著上一年四季都有,甚至還有抱著羽絨服的,不過總體上來說,還是穿夏裝的人最多。

    所有的人都躲在陰涼里,盡量不到外面去受烈日的炙烤,在沈應和沈晴蒼走進來時,陰涼下的人們齊刷刷地都看了過來。

    在看到沈應身後的沈晴蒼是一副弱唧唧的宅男形象後,又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把頭轉開,不再看他們倆。

    這反應讓沈晴蒼多少都有點不舒服,雖然在講台上也有幾年了,早就習慣被很多雙眼睛注視,可學生的眼神和這些人是不一樣的。

    學生們要麼是認真求知的眼神,要麼是看著自己走神發獃,這些人目光里的探尋意味卻並不是針對於知識媒介,而是針對沈晴蒼本身。那種探尋太赤裸,好像恨不得把沈晴蒼扒光了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底細,一點隱私也不留,全都赤裸坦誠地扒出來。

    包括某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陰暗面。

    沈晴蒼眉頭皺了皺,跟著沈應的腳步慢了些。

    沈應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留心著沈晴蒼,他早就進來過,比沈晴蒼這座沙城的真實情況,沈晴蒼進來後會被大家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也是早就料到了的。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變慢了,沈應就猜到沈晴蒼應該是被這些人赤裸的目光看得不適了,回頭伸出手拉住沈晴蒼的胳膊,「我在一個屋子裡佔了位子,走吧,去屋裡歇著。」

    在沈應伸手抓自己胳膊的時候沈晴蒼鬆了口氣。

    沈應是他來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他理所當然地對沈應會有更多的親近依賴感,況且和沙城裡的其他人比起來,沈應就顯得無害很多了。

    陌生人或剛剛相識的人是會對彼此有防備感的,如果皮膚直接接觸,這種防備感就會加劇。而這半個多小時的相處下來,沈應很好地照顧了沈晴蒼的這種感覺,不管是拉沈晴蒼還是扶他,都沒有真正碰到沈晴蒼的皮膚,而是非常禮貌地碰觸沈晴蒼的衣袖。

    沈應的行為讓沈晴蒼安心了不少,點了點頭,跟著沈應去邊上一個不算起眼的屋子裡。

    說是屋子,其實更像是地窖,半個房體都在地下,只在地面上留了幾個小窗口用於通風。

    對於這樣的密閉空間,沈晴蒼明明是應該提防的,可跟著沈應他很安心,覺得比在上面面對那些探尋的目光更加有安全感。

    正要提步往裡頭走時,原本空無一人的台階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兒,就這麼憑白無故的,突然來了個沒有魔術師的大變活人。

    那小孩兒長得很秀氣,臉白白凈凈的,一雙圓圓大大的杏核眼讓人分不清究竟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小孩兒運氣比沈晴蒼好,沈晴蒼是在茫茫沙漠中遇見沈應被帶了回來,而小孩兒並沒有遭受風沙蓋臉的苦,直接就被傳送進了目的地。

    小孩兒坐在台階上,雙手環抱住膝蓋,臉則埋到臂彎里,聽見沈應和沈晴蒼踩踏沙子的聲音疑惑地抬起頭來,懵了一瞬間,然後驚惶地站起來看向四周風格獨特的房子,嘴唇嗡動了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沈晴蒼也是突然就出現在了沙漠中,看見小孩兒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就隻身處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里,周圍的人一個也不認識,忍不住有點可憐他。

    自己好歹是個青壯年,都有些自身難保,這小孩兒才這麼大一點兒,不更是涼涼?

    沈晴蒼自己都在受沈應的照顧,沒有資格搭救別人,只好抬頭看向紳士儒雅的沈醫生,希望沈應和自己是一樣的想法,願意幫幫這小孩兒。

    沈應看到小孩兒挑了挑眉,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人直接刷到城裡,可能是這個世界對小孩子最後的善意吧。

    「跟家人走散了麼?」沈應微側過臉飛快用餘光看了沈晴蒼一眼,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將臉轉回正面,微笑著對小孩兒發問:「你叫什麼?」

    沈晴蒼不知道沈應哪來這麼大勇氣確定這小孩兒能聽懂兩個人講話,萬一人家不是中國人或者說聽不懂普通話呢?不過就目前來看,出現在沙城中的人,的的確確都是亞裔面孔,而且是東亞人的長相,和西亞東南亞人都不太相同。

    小孩兒倒是不怕生,聽見沈應問自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並光速對沈應產生了親近的意思:「我叫晴空,今年六歲半,和我弟弟走散了,找了好幾天了也沒找著。」

    不知道是不是沈晴蒼的錯覺,在聽見晴空說要找自己弟弟的時候,沈應有意無意地看了自己一眼,隨後他又覺得自己多半是神經過於敏感,只是在胡思亂想。

    「你弟弟倒不一定找得到,」沈晴蒼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自嘲地笑笑,然後彎下腰去看晴空,「但是你得從這兒活著出去才有機會找到他。」

    晴空有些迷惑,但他心態很好,到底是小孩兒的心思最純凈,他點點頭:「好,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

    沈晴蒼有心想帶著晴空一起,雖然自己現在是抱沈應的大腿,但之後是誰幫誰還不一定呢。他只覺得自己和晴空挺投緣,便又開口:「咱倆還挺有緣,你叫晴空,我叫沈晴蒼,都有個晴天的晴字。」

    他這樣一開口,相當於就是在暗示晴空自己願意和他在一塊兒了,就看晴空能不能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一般小孩兒當然是聽不出的,但晴空明顯不是一般小孩兒,而是個小人精,在沈晴蒼說出這話時便眼前一亮,向前幾步,伸出小手拽住沈晴蒼的衣擺:「那哥哥你願意帶著我麼?我吃的不多,也不給你添麻煩,你要做什麼我還能幫忙。」

    六歲的小孩兒喊眼瞅就要奔三的沈晴蒼哥哥其實還是有些牽強,這個年齡差喊叔叔才比較妥當。但是晴空的嘴甜還是恰到好處得取悅了沈晴蒼,他覺得自己要被小晴空甜化了,雙眼直放光,就要直接點頭收了這小跟班。

    沈晴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倒是沈應先給了回應。

    「他願意的,」沈應點頭笑了笑,「不用你幹活,你留著這條小命等出去了把你弟弟找回來。」

    沈晴蒼心中不住對沈應點頭。

    這人心地還真挺好,這回就算說他戴那串佛珠不是裝飾品,是真的修佛,沈晴蒼也信了。

    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里,願意帶著一個小拖油瓶混,可不是我佛慈悲麼?

    三人迅速結成聯盟,兩大一小一起往地下室里走。

    小房間的門算不上堅固,甚至可以說是挺敷衍了,也不知道在大沙漠里哪找來的木頭,就這麼虛虛地掩在門口,好像一腳就能踹碎。

    推開門,由於沈晴蒼有點兒夜盲,對於光線嚴重不足的室內他適應了好一會,才逐漸看清房間里樣子。

    房間里很空,只有一張小床,一個方桌,一把椅子,連蠟燭都沒有,電燈當然也就更不可能了。好就好在沙城裡果然是有坎兒井的,而這個小地下室下半部分就挨著坎兒井,上面的門通向外界,下面還有個小門是和坎兒井流通的,此時那小門正開著透氣。透過從上面門照射進來的光線可以看見校門外面有粼粼水光,在外面烤了半天的沈晴蒼總算是感受到了來自於水面上的涼意。

    房間雖然不大,裡面卻已經有了好幾個人,這些人有的坐在地上靠著牆,有的守著小門站著向外張望,聽見聲音都不約而同向三人望來。

    沈晴蒼數了數,一共八個人,有男有女,加上他和沈應還有晴空,就是十一個人。

    十一人里年齡最小的就是只有六歲半的晴空,年齡最大的應該是一個穿著桃紅色t恤衫的女人,她身邊有個戴著墨鏡的大花臂,看著年紀也不小。

    大花臂外表是一副大哥的模樣,周圍的人應該都挺怕他,不敢離他太近,除了花枝招展的女人外,他的身邊竟然形成了一小圈空地。

    而地下室的床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也沒有人上去坐著歇歇,就這麼空著。

    「各位久等了。」沈應最後一個進來,輕輕把門關好,十分有禮貌地招呼了一聲,然後帶著沈晴蒼走到小床的旁邊,讓沈晴蒼帶著晴空先坐。

    「不是,」沈晴蒼滿臉糾結,湊到沈應的耳邊小聲嘀咕:「就這麼一個床,一屋子八個人都沒人敢坐,不會是死過人吧?」

    沈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好玩兒的,低低笑了一聲,也像沈晴蒼那樣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沒有,是我佔了位置。」

    沈應佔了位置?沈晴蒼愣了一下,他想著沈應是個心理醫生,怎麼著也是個高端知識分子,怎麼也想不到對方還能幹出佔座這種事來。

    沈晴蒼對著床打量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用什麼占的位置,直到沈應從床上拿起來一本書。

    光線昏暗的地下室里也看不出個什麼來,不知道那究竟是本什麼書,不過既然是沈應的書,沈晴蒼猜著估計是本心理學應用什麼的。

    一本書就能佔一張床,沈晴蒼有點哭笑不得,這些人都是小朋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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