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速之客

照片上的他們看起來福祉極了，笑得那樣開懷的季懷軒他好像有四五年沒有見過了。

季寒珍惜的用價格高昂的衣袖擦著相框上的灰塵，卻沒想到越擦越臟，上面的灰塵像是粘在上面一樣，無論他多麼使勁都擦不下來。

他把相框帶出季懷軒的房間，衝到樓下拿著沾了水的紙巾細細擦著相框，唯獨只有季懷軒臉上的怎麼都擦不掉。

「怎麼會擦不掉呢？」季寒自言自語，他好像突然間傻了，沒有意識到只是相框髒了而已，裡面的相片可能是完好的。

他手一抖，相框掉在地上碎了，挺大一男人跪在地上撿拾碎片哭的像個孩子。

季深不知道何時走到他的身邊，幫他一起撿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季寒彷彿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爸，爸！」

回答他的是季深的沉默，季寒無助極了。

他的手掌被碎片劃破，相框邊沾上了他的血液，還好裡面的相片還完好無損的。

季寒激動的撿起照片，可季懷軒的臉上像是被人惡意塗抹還是烏黑的一團。

他有點兒暈眩，揉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看向季懷軒，相片里季懷軒的臉沒有被塗抹的痕跡，笑得還是那樣福祉。季寒鬆了一口氣，拿起照片就往外跑，季深還想在說些什麼，可季寒早已經跑沒影了。

他沉重的嘆氣，默默的收拾地上的碎片，處理完一切就像往常一樣躺在家門口的躺椅上。

一旁的播音設備里咿咿呀呀的唱著小曲兒，唱的是遊子歸鄉，季深安靜的假寐聽著，偌大的一個家，空蕩盪的，只剩下季深一人。

…………

沈珂最近覺得白纖塵是越來越不對勁了，白纖塵總是莫名其妙的朝著空氣吼著，又神神秘秘的跟別人通話。

在餐桌上挑剔的很厲害了，明明以前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連路邊兩塊錢一杯的稀飯都喝的一臉快樂。

對他的父母也是，動不動就對兩個老人怒罵，起初太還以為是不是白纖塵是不是生病所以性情大變，可每個月一次的常規檢查清楚的告訴他，白纖塵好得很。

甚至無緣無故對侍從打罵，雖然說這些侍從就是來伺候人生活的，可沒有隨意欺負的道理，只不過結婚幾個月而已，家裡的侍從就已經自行辭職好幾個了。

結婚前可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結婚後，白纖塵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沈珂想不通，但外面漸漸有流言蜚語說白纖塵出軌了。

作為她的丈夫，沈珂自然是很氣憤的，他知道，白纖塵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流言蜚語傳著傳著就會變味兒，最初傳的只是有男性跟白纖塵聯繫過，到他耳朵里就變成白纖塵跟那個男人都開房了！說的還都有模有樣的。

他忍不住了，在今天，她敲響了白纖塵的門。

「扣扣！」

白纖塵做賊心虛的把手機藏到枕頭底下，一看是沈珂，小碎步走過去抱住沈珂的胳膊，沈珂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反而隨意的拉掉，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白纖塵心裡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慌亂，又恢復了正常。

「怎麼了阿軻？」

以往聽起來沒什麼的聲音，這會兒沈珂突然感覺有些嗲里嗲氣，他煩躁的皺眉，詢問白纖塵，「你這幾天在幹什麼？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你不知道嗎？」

「什麼？」白纖塵沒反應過來，「風言風語？是誰跟阿軻你說什麼了嗎？」

「外面都傳遍了，說你跟一個不知名男性眉來眼去，那個男的是誰啊？」

白纖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應該是莫定洋，那個小混混，「啊！」白纖塵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你說我那個老同學啊，他來找我借錢的。」

「那你就借了？」沈珂狐疑的看著他，「高中同學這麼多年沒見了，找你借錢？」沈珂不相信，總覺得之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白纖塵如果不願意告訴他，就別怪他親自去查了。

白纖塵並沒有意識到沈珂的想法，她撒嬌摟著沈珂的腰，「哎呀老公～就一點錢不要緊的，也許人家真有急事呢，我也是拿我自己零花錢的，沒動家裡的。」

沈珂被白纖塵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些懵，感受白纖塵身上的溫度，語氣逐漸弱了下來，「我也不是那意思，只不過外面傳的很亂，所以我來問問你。」

「我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自然是相信我的！我發誓，我就只是借給他錢而已，再沒有接觸了！」

「好，我當然相信你的，今天晚上有個局，你打扮一下記得跟我一起去。」

「好的好的！」

白纖塵應著，沈珂整理好衣服出門，白纖塵迅速換臉，剛才還柔情蜜意，這會兒滿面陰雲，她神經質的咬著手指，心慌意亂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剛才沈珂進來真的嚇到她了，她還以為那些事情被沈珂發現了，還好沒有，她看手機簡訊發過來的餘額，只剩下個八萬，看來有必要回趟季家，再要些錢了。

…………

季深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小曲兒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季蓉蓉回家時看見這一幕，窩心的為季深加了一張薄毯。

她坐在季深旁邊的椅子發獃，這些天她一直被腦子裡不時閃現的兒時畫面所困擾，那個女人雖說是讓自己放亮眼睛珍惜親情，可是季懷軒他對白纖塵做出那樣的事也是真的，讓她煩躁了幾天。

正想著，大門被人推來，她還以為是季寒回來了，可門後露出的是白纖塵那張清純可人的臉。

「姐姐！」

「唉！」季蓉蓉本能應答，語氣不似以前那般熱情，她這會兒並不是很想見到白纖塵，甚至想走的遠遠的好好想想，對於現在的季家來說白纖塵就是一位不速之客！

季深還在小憩，並沒有要醒的意思，白纖塵乖巧的放輕腳步走到季蓉蓉身邊，示意兩人進去談談。

季蓉蓉順從的起身，順便還替季深蓋好被子。

然後邊跟著這位不速之客一起進屋，在她們走後，季深緩緩睜眼，眼裡的光晦暗不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