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得知陰謀

「別緊張嘛，小軒軒～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季懷軒後退兩步，「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請你離開！」

莫定洋做出一副被傷透了心得樣子，「小軒軒你幹嘛這麼冷漠，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糟糕的記憶湧上心頭，季懷軒的臉變得蒼白，他靠在身後的辦公桌，手掌緊緊握住一角，「你閉嘴！」

莫定洋看著季懷軒的樣子有些怔愣，他怎麼感覺不對勁，之前見面也是在醫院，這會兒季懷軒身體在微微顫抖，似乎都要站立不住。

「喂！你怎麼了？」

季懷軒已經聽不到莫定洋的聲音了，他的心裡疾病，發病的原因就是接觸到一些令他痛苦的人觸發的。

季懷軒跌倒在地上，顫抖著試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藥品，可手抖的厲害，半天都沒有掏出來，他的發病癥狀更明顯了，莫定洋焦急的在一旁踱步，徑直走過來從口袋裡幫他掏出，他從藥瓶里取出藥，塞進季懷軒的嘴裡。

吃了藥，季懷軒緩了好一會兒，顫抖的癥狀改善了很多，只是手心裡的汗漬昭告著他剛才經歷了什麼。

莫定洋尷尬的站在旁邊，手足無措，明明之前在監獄裡季懷軒從來沒有這樣啊，是怎麼回事兒呢？

「又是你！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顧岩海進門後，看到的就是季懷軒坐在地上，莫定洋在一旁，怒火中燒，揪住莫定洋的領子威脅他，「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兒！不然，你可以試試看！」

莫定洋毫不在乎的拍拍顧岩海的手，示意他把手放下，「別那麼凶嗎，兄弟，你給我說說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顧岩海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懷軒這樣還不是你們害的！若不是你們在獄中欺負他，他病的怎麼會這麼重！我好不容易把他養的健康了些！你們就陰魂不散！非要來折騰我們！」

莫定洋面色不善，臉上沒有剛才那樣不正經的表情，「你說是我害的？」

「不是你還是誰！」

顧岩海懶得搭理他，扶起季懷軒讓他坐在椅子上休息，「您快走吧！別來打擾我們了！」

季懷軒拉住顧岩海的一隻胳膊，虛弱的看向莫定洋，「你說…你有事給我說…」

莫定洋這會兒想起他來這裡的目的，又恢復成剛才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跟你沒關係，跟他有關係。」他手指向顧岩海，「你要被人整了，有人要陷害你，把你送進監獄，罪名就是猥褻幼童。」

顧岩海和季懷軒齊齊愣住了，因為太熟悉了，季懷軒都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莫定洋，「你說什麼？什麼罪名？」

莫定洋看了眼這環境，「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去你家！」

「你不要太過分了！」顧岩海喝道。

「沒事兒的，就去我們家！」季懷軒安慰他，「我可能知道是誰要整你了。」

……………

莫定洋第一次來到他們家，一進門就觀察了一圈，好奇的打量。

「你說吧，這裡很安全。」

「連杯水都給我到啊，小軒軒你未免太無情了。」

莫定洋過了把嘴癮，正兒八經的說正事 「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最近暗網上有一個活兒，是監視你們，發布人是一個叫白纖塵的女人，後來我攔了下來，她跟我聯繫上，說要我觀察你們一舉一動。她那邊還跟一個老師聯繫上，姓楊，讓她陷害你，就是這樣。」

季懷軒聽了之後便再也沒有說話，他以為他自己終於可以過上簡單福祉的生活，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放過他，他握住顧岩海的手，輕輕說了一句，「我要上訴…」

上訴？莫定洋慢慢咀嚼這個字眼，那季懷軒的罪名…也是被人誣陷的嗎？

他決定私底下好好查查，顧岩海提前知曉，所以迅速的在市場購買了許多攝像頭，在家裡，街道，超市都安裝了好多，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季懷軒還是像往常一樣上班，顧岩海也守在超市裡，一切只等敵人露出馬腳。

……………

莫定洋離開了福祉商店，走在小縣城的街上，回想剛才顧岩海說的話，是…我害的？

他有些迷茫，仔細回想在監獄裡的日子，他不得不承認，季懷軒生病跟自己確實有關係，誰讓當年太年輕，錯把喜歡當討厭，給人留下那麼深刻的痛苦印象，現在想要彌補也無濟於事。

莫定洋想起第一次見到季懷軒的時候。

三年前剛進監獄的季懷軒，像個誤入狼窩的蠢兔子。

雖然謹言慎行，但還是在無意間招惹了許多人。

當然也有不少人喜歡他，畢竟是在環境那樣惡劣的情況下，不少人都把他當成唯一的風景。

自己注意到他無非是有一天得知了這個獄友因為什麼罪名進來的。

監獄裡也有一條鄙視鏈，而季懷軒的罪行正好是最下等的，他從原本還可以在床上睡，後來變成睡在便池旁。從尚且可以的飯菜變成每頓只有幹硬的饅頭。

他不是沒反抗，那還是被他們那些人輕易鎮壓，接著便是更嚴重的暴打，後來學乖了，只是在被毆打時保護住關鍵部位。獄警一般不會處理這些事情，前提是只要不傷及性命。

在監獄呆久的人心裡多少有些變tai，季懷軒在監獄裡呆了三年，在裡面大大小小也受過不下百次的欺壓。

最嚴重的…

應該就是他在季懷軒臉上割的一道疤了吧，當年覺得自己很帥，即使後來被關進小黑屋也沒什麼。

出獄後再想想這件事情，自己可真是一個混蛋。

莫定洋站住嘆氣，他為什麼那麼混蛋呢？

明明季懷軒從未招惹過自己，自己主動挑釁不說，還把人家毀容。

說來也奇怪，在監獄裡什麼惡毒的想法都有過，每天也是渾渾噩噩度日。可一出獄，他就再也沒有那些噁心的想法，反而以前做過的那些混賬事兒每晚在他夢裡閃現讓他痛不欲生。

所以…還是償還彌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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