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誹謗

「砰！」石頭砸在了窗戶上，季懷軒縮在顧岩海懷裡，擔憂的望著樓底，「這樣真的沒事兒嗎？」

「沒事兒！」顧岩海無所謂的說著，「正好咱也看看，看看這些人噁心的嘴臉！」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樓底下的人群依舊沒有要散開的樣子，人們將小小的樓房包圍的水泄不通，那些猙獰的面孔像極了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季懷軒身體不好，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底下那些人不停鬧騰也不是個辦法。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還是守法的好公民，所以顧岩海撥打了警局電話，警局那邊並不知道實情，警察們內心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去保護顧岩海他們，但沒辦法，那些市民的行為確實算得上擾民，他們也得秉公執法。

警局的人來的很快，沒一會兒底下的人們就散開了，雖然還有人罵罵咧咧，但聲音也小了許多，季懷軒躺在顧岩海的懷裡安靜的睡著。

直到季懷軒睡熟，顧岩海才慢慢鬆開懷抱，他輕手輕腳的下床，拿出手機跟那個男人聯繫，沒一會兒對面就發過來消息，顧岩海看著這條消息沉思。他接下來應該就會被弄進去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季懷軒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嗎？

「唉…」

室內傳來一陣深深的嘆息，顧岩海下樓準備再檢查一遍證據，而在他離開後，季懷軒也睜開了眼睛。

……………

一個生活節奏緩慢的小縣城最缺的就是社會新聞了，一個外地來的開商店的老闆居然敢猥褻小姑娘！這是多大的新聞啊！

一時間本地的新聞社，外地的新聞社都聞風趕來，將福祉商店圍的水泄不通，顧岩海原本只是想藉此拉出白纖塵那個女人，卻沒想到這件事情影響這麼大，一下子居然來了這麼多人。

事情已經大的警局都出動了，可最讓人疑惑的，是到現在都沒有人拿出證據指控，也沒有人去報案，更別說有什麼所謂的小姑娘了。

節奏緩慢，顧岩海可等不了，莫定洋是個邪性的人，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出變數。

果然，大約一個小時後，警察敲響了家裡的大門，顧岩海沒讓季懷軒路面，自己下樓開門，一開門就是亂扔垃圾的人們，將那些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朝著自己臉上砸。

顧岩海一個沒躲過去，一袋垃圾砸在自己臉上，他隨手一擦，沖著人群喊著。

「你們沒腦子嗎？」

人群愣住了，接著就是更激烈的罵聲。

顧岩海看著一臉憤慨的警察，也想罵他，最後忍住了，「你有什麼事兒嗎？」

小警察剛入職，心裡正義感爆棚，他拿出一副手銬，儼然把顧岩海當成犯人，大聲喊道：「顧岩海！你被捕了！」

顧岩海一躲，挑眉看著小警察，問他，「你有我的逮捕證件嗎？已經證實我就是犯人了嗎？你抓我又有什麼罪名呢？」

一連三問，問的小警察啞口無言，經驗老道的警察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情況完全不對，他制止住小警察的行為，並讓小警察去疏散人群，自己一臉和氣的站在顧岩海對面，「咳！是這樣的顧先生，我們接到報案，有一個小姑娘被人猥褻！」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顧岩海打斷他。

老警察一哽，但還是繼續說下去了，「呃，報案人說你是那個猥褻的人，並且有證據，現在我們奉局裡的命令，前來帶你走一趟，還希望顧先生配合配合我們的工作。」

顧岩海心裡拎得清，他不是故意這麼刺，只是…只是想吃一口惡氣罷了，想當年懷軒也是這樣被人群千夫所指，承受最大的惡意，他心裡恨啊。

他把門一關，「我跟你走！」

小警察聽到這話，就要拿手銬銬住他，老警察攔了一下，顧岩海白了一眼徑直坐進警車裡。

小警察一臉憤懣，「師傅！你為什麼不讓我抓住他！」

老警察頭疼極了，很想罵一句你有證據嗎？但還是忍住了，因為小警察身份背景高，他惹不起。

只說了一句，「走吧！」

季懷軒在樓上看著顧岩海被帶走，這場景跟那天太像了，幾乎讓他想起三年前他的樣子，即使知道這都是假的，季懷軒還是忍不住擔心，擔心顧岩海會不會在裡面被人欺負。

他實在是做不到安心在家裡等著，趁著周圍人少，他悄悄從後門溜出去，一個人走去派出所。

……………

派出所里人很多，有圍觀看熱鬧的，也有義憤填膺的。

小小的警局根本容納不了這麼多人，只能把他們都清出去，留下幾個興奮的記者在這裡。

記者們問的問題讓顧岩海煩躁極了，那些問題幾乎都含有陷阱，只等顧岩海跳進去，但顧岩海不是什麼傻瓜，怎麼會聽不出來，他保持沉默，只接受警察的盤問。

「今日有群眾來這裡報案，說你在小商店裡猥褻女童，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要反告他們誹謗！」顧岩海鏗鏘有力的回答。

記者們如同見了肉的野獸，興奮的拍照，閃光燈拍的讓人眼睛受不了，警察已經後悔讓這些人進來了。

「你說他們誹謗有什麼證據嗎？」

「呵！」顧岩海冷笑，「那他們說我猥褻也有證據嗎！」

這下警察回答不了，因為他沒有證據證明顧岩海真的猥褻女童，他想起今天是個女人過來報案的，趕緊讓下面的人去把那個報案人找出來。

底下的人找了半天，最後居然發現報案人已經離開了N市，這下事情奇怪了，案件都變得撲朔迷離。

警察們停止審問，並讓顧岩海回家。

可記者們不打算放過他。

「你是不是心虛！是不是用什麼手段讓報案人害怕！」

「你能把你猥褻女童的過程說出來嗎！」

「你猥褻的那個女童叫什麼！她今年多大呢！」

顧岩海是個暴脾氣，聽聽這些記者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為了引出那個女人，顧岩海只用一句「無可奉告」把他們通通懟了回去。

記者們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怎麼會放過顧岩海，當天，一條社會新聞就出現在全國人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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