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和霍景什麼關係？」

方澄冷哼一聲，偏過頭不回答。

「你不說是嗎？我馬上派人去問他？」

方澄立馬用力瞪向他，「洛川！」

洛川扭曲的笑道，「怎麼？我一說找他你就急了，澄澄乖，告訴我你們什麼關係？」

「那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方澄嘴唇微顫，決絕道，「洛川你別自欺欺人裝什麼情聖了，你喜歡的人已經死了，我只是一個替身。」

洛川眼睛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輕聲問道，「你一直這麼想？」

「不是我這麼想，是你這麼做，這三年，你美名其曰的管控其實就是為了把我改變成另一個人，洛川，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物品，再說我被你玩了三年，你也玩厭了吧，算我求你放過我，從此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你面前礙你的眼。」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憑什麼不可能！洛川我他媽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感到噁心，滾啊，你這個變態！」

「是，我一直都是變態，方澄，你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方澄瞪著他，眼裡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他嘴唇顫了顫，剛要說出什麼，眼前白光一閃，眼前洛川的影子慢慢變得虛幻。

洛川收回打在他後頸的手，溫柔的將人摟在懷裡，靜靜地抱著他，在凜冽的寒風中享受片刻的溫存。

過了很久，他才輕笑一聲說道：「澄澄，從此以後我不會再給你說不的權利。」

空地上一眾抻著腦袋看八卦的眾人，突然看到洛川橫抱著方澄走出來。

陳導皺了皺眉有些不放心的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洛川除了褲腿上被方澄踢了兩個腳印，其他都很是正常，依然風度翩翩。

聞言，他低頭寵溺的看了眼臂彎中熟睡的人，回道，「他只是太累了，我帶他回去休息。」

陳導不放心，就算他再沉迷藝術，最近風暴中心的洛川和方澄的故事，他還是清楚的。

「放他去化妝間睡會兒就行，下午還有他的一場戲。」

洛川沉下臉，「請假。」

說完再沒理陳導，抱著方澄大步下山。

或許是因為洛川在方澄心裡留下的恐懼形象太重，以至於他睡著的時候都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著。

洛川坐在床邊靜靜看著方澄睡覺，臉上的表情溫柔平和，和剛剛那個暴戾瘋狂的他判若兩人。

真是個小傻瓜。

洛川勾起唇角，這時又看到方澄不安的蹙眉，他也伸手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的幫他撫平皺在一起的眉毛。

單方面幼稚的遊戲也不知玩了多久，方澄在不安中醒來，睜開眼看到洛川那張臉時，他甚至甘願重新睡著做自己的噩夢。

「醒了，寶貝。」洛川有些高興的說道。

睡夢中的方澄不安，恐懼，像個時時刻刻都在受驚邊緣徘徊的小兔子，這樣的方澄讓他心疼。

方澄躲開他的手指，睜著眼看天花板，平靜道，「洛川，你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