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長話短說嗎？你還要在這裡膩歪多久？」

這道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生氣了，滿滿不屑和催促的意味頓然充斥在張智毅周圍的空氣里。

「許英雀你看不起我，也不至於裝神弄鬼來諷刺我吧？」

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張智毅只好把矛頭指向了唯一一個存在的活人身上，許英雀無辜地搖搖頭：「真的不關我的事。」

「除了你還能是誰？這裡就我們倆！」

——「你不光眼睛瞎，耳朵也聾。」聲音的主人嗤笑了聲，語氣不善道。

張智毅一聽，這太他娘的不對勁了吧！這他娘的就是他娘的鬧鬼了啊他娘的！

許英雀想這也不是個辦法，這道聲音一直存在的話，張智毅從一個正常人都要被弄瘋變成神經病了。

「我們去外頭說吧！」許英雀說罷便拉著張智毅的袖口往外走。

張智毅被半拖著走，懷疑地盯著拉著自己的人臉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表情，猜測許英雀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兩人走後，原地一聲淡淡的男音緩緩消失：「哼…」

許英雀把張智毅帶到了鞠嬸兒的小賣部旁邊挨著石凳坐下。

「剛剛的現象持續多久了？」張智毅一臉嚴肅道。

「不久，就一個多星期。」

「這件事情許爺爺知道嗎？」

「不知道，就你知道。」

「得告訴其他人，村裡不是有神婆嗎？找人來幫忙看看。」

「好，過幾天我就跟爺爺說。」

「肯定是你在荒郊野外沾上的，最近你有沒有走遠路？有沒有路過什麼墳包？」

「沒有，因為考試的緣故，所以我一直都在家裡複習。」

「對了，上次我們去白眉山，會不會就是在那裡被不幹凈的東西惦記上了，聽說那些不幹凈的都喜歡找善良的人，比較容易上身。」

聽到張智毅這還拐著彎誇了自己一下，許英雀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多善良啦……」

「……」張智毅恨鐵不成鋼：「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先不提這個不幹凈的東西害不害你，就按照剛剛成精的模樣，它還有一定意識，說不定比人還聰明，雖然老一輩的人都說鬼為死象，無自覺無意識，但萬一這個鬼就是個例外呢！萬一它打算從你這裡奪得什麼東西呢？」

許英雀並不覺得張智毅這番話是杞人憂天。

這東西沒有實際的形態，一直待在他身邊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怎麼樣才肯走。

「好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跟爺爺說的，你這次來是有別的事情吧。」

「你別覺得我在危言聳聽。」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我不是要走了嗎？」張智毅神色古怪：「後天就要走了，你要不要……來送我？」

「好。」許英雀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幫你提箱子。」

「我是叫你來送我不是讓你來當我免費苦力的，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人到了就好了。」

「……好。」

「那就後天早上八點，我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