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注視著台上的那個女半人，有的男人眼裡，已經發出了淫穢的光。

有一個穿著燕尾服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男人拿著小鎚子走向了高台，「各位先生，這是A34 ，最近階段最優質的女半人，性子已經打磨好，很是溫順，像只貓，開價，20w，接下來先給大家全方位展示一下。」

說著，那個男人打開了鐵籠子，牽起繩索，那個女半人就被牽了出來，單薄的衣衫，早就無法遮蓋風光。

男人揮鞭，漂亮的女半人也只會舉手嗚嗚地啼哭。讓跪就跪，讓趴抬臀就抬臀。

讓爬著進籠子就爬著進了籠子。

圓台前面，坐著的這一群衣冠楚楚的人，開始挑選，舉牌，最後100w牽走。

坐在楊正亭後面的顧漾冷眼旁觀，只是交握的手無意識握緊。

七個區，除了原景鳶所在的s區，每個區都會拍賣一個或者一批。

少年，少女，情壯男，女人…

坐在楊正亭旁邊的京安市的二把手，花了300w拍走了一個看上去很健美的青年半人。

顧漾聽到他和楊正亭說：「抓緊一點，那位需要培養出一隻私家隊伍來。」

「正在抓緊研究了，只是半人，又要留兇悍的能力，又要他們聽話不傷主人，很難。」

「我聽你說，那位已經不耐煩了，最多一年。」二把手聲音裡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每個月撥給你那麼多錢，壓力很大的。」

「您放心，一年足夠了。」

二把手晃了晃酒杯，「s1633，還是沒辦法，讓我樂上一樂嗎？」

楊正亭搖頭，「手上腳上的鐐銬都不敢除，即使不是夜裡的半人模樣，大白日的能徒手擰斷一個人的頭。而且，整個監獄，只有他能承受住那些研究並且源源不斷提供優質基因庫，暫時沒法孝敬您。」

「就沒有再找到好苗子了？」

「失蹤案太多，會露出馬腳的，福利院里，也暫時沒有。」

「我看今天跟著你的那個就不錯。」二把手絲毫不在意顧漾是不是坐在他身後，「不試試？」

顧漾垂眸，好像沒聽見。

「您說笑了，要是試了，小女估計要磨死我了，我可就聲那麼一個女兒。」

「原來是女婿啊，那就…看在你面子上，不用他了。」

楊正亭賠笑，然後倒酒。

荒唐的宴會持續到了半夜，顧漾才得空去到一個房間休息。

「我是一個正常人，我本來想成為一個音樂家。」

原景鳶的話響在耳畔，顧漾甚至回憶起，原景鳶在舞台，彈鋼琴給他妹妹伴奏的樣子。

光鮮亮麗的，矜貴的小少爺，現在卻…

被原景鳶含過的指尖在發燙，抬手，解開了幾顆紐扣。

顧漾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沒笑。

…

休息一夜後，他如常去換方在的班，換上制服，戴上手套，帶原景鳶吃早餐。

坐上餐桌後，原景鳶慢條斯理剝雞蛋，「顧哥，昨天夜裡，應該也參加了那荒唐的宴會了吧。」

顧漾沒吃早餐便同他一起吃，脫下手套，摘下帽子，正在吃面，吃相…不優雅，也談不上好看，就是快的過分，原景鳶甚至覺得可能嚼都沒嚼。

原景鳶問完後，等了幾分鐘，顧漾就把一碗面吃完了，擦嘴，淡淡地嗯了一聲。

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原景鳶，「一群畜牲。」

原景鳶聞言並不意外，遞上剝好的光滑的雞蛋，「一天一個蛋，身體健康。」

顧漾沒接。

「用酒精消過毒的我的手，很幹凈。」原景鳶有些委屈。

「我沒法幫你。」顧漾直接了當，放鬆地靠著椅背，平靜地說，「我有牽掛，我妹妹需要他們給的錢治病，我很窮。」

原景鳶只得暫時把那顆蛋放在雪白的盤子里，聳肩，「顧哥不需要幫我，讓我追求就可以了。」

「你怎麼追求？」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高傲，微抬下巴，「這樣一副光景？我沒多少同情心，也不喜歡弱者。」

「啊…」原景鳶眯眼笑了，雙手撐著下巴看了一陣，然後輕輕地將手鬆開，咔嗒一聲，手銬斷了。

碎成幾段和幾半，「我以為顧哥會喜歡這樣的情趣。」

顧漾垂眸看了一眼鐐銬的屍體，挑眉，「我說過，想追求我，必須得把我打趴，打服，我才會給你這個機會。」

「顧哥，我捨不得啊。」

顧漾輕笑一聲，眼角眉梢都是鋒利玩味的笑意，他不常笑，一笑，唇邊都有不起眼的梨渦，「我喜歡男人。」

「多了一分優勢。」

偏頭，「只喜歡和我一樣甚至比我強的男人，他首先，得打得趴我，這是要求，也是…」閉眼抬眸，「我的性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