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瀚抬頭，卻被白嘉奚暴力地按住後腦勺。他只能把臉埋進白嘉奚的頸項之間，感受著兩個人越來越一致的心跳。白嘉奚說：「艾倫說你不開心，也不知道什麼禮物能讓你開心起來。我能給的不多，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都會給。」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舒瀚咽了咽口水，忍住不張嘴去親白嘉奚的脖子。他實在太想要把白嘉奚吃進肚子里了，但卻不想要被誤會他還像以前一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他早已改過自新，他要讓白嘉奚認識到自己的認真和決心。

白嘉奚仍按住舒瀚的後腦勺，似乎是怕他抬起頭會看到自己的羞赧的表情，回答道：「因為我很善良，看不得有人難過。」

舒瀚輕笑了一聲：「我不信。」

「那你說還能有什麼原因？」白嘉奚開始擼舒瀚的的頭髮，覺得這人工作太拼，發量似乎比起以前要少了些，也許可以送他一瓶生髮液。

「你都要把你自己送給我了，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舒瀚一下抓住白嘉奚撓他的手，撐起身與白嘉奚面對面。白嘉奚不敢與他對視，垂著眼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緊張，他不答反問：「那明明是你的生日，為什麼秀禾像是有事瞞著我？我聽到他跟你打電話，在說關於我的事。」

舒瀚心裡一緊，直呼尹秀禾這個攪屎棍，竟然把事情給暴露了。舒瀚迴避問題：「明明是我在問你，你怎麼岔開話題了？」

「這是同一個話題。」白嘉奚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終於抬眼與舒瀚對視，「就是為什麼我們會這樣的原因，你不是知道答案嗎？為什麼一定要我先回答？」

舒瀚看著白嘉奚澄澈的眼神，突然想起洛杉磯的那個夜晚，他後悔沒有在白嘉奚對他表白的當時認清自己的心。之後的那段時光，他一直以為自己會贏，但最後卻成了徹底的輸家。

「雖然我也可以先回答，但我想給你一個機會。」白嘉奚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說，「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機會嗎？」

在愛情這件事上，沒有輸贏，但有先後。

舒瀚的心如擂鼓般巨響，他深藏在心裡，一直銜在嘴邊的話終於被說出了口：「白嘉奚。」

「我愛你。」

我愛你，就像你愛我那樣。

白嘉奚一下勾住舒瀚的脖子，兩個人吻在了一起。他們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戀愛，在決定重新開始的過程中不斷拉扯，就像剛出爐的芝士，越是拉扯越是纏在一起。

舒瀚本來還想要剋制自己的本能衝動，但白嘉奚上手就脫他衣服，搞得他也不好意思做虛偽的柳下惠。他們一邊親，一邊脫，幾乎就要發生點拉燈的事情，某種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

是門鈴。

「繼續啊。」白嘉奚抓著舒瀚的肩膀。

舒瀚真不好意思推開他，猶猶豫豫一邊親一邊往牆上的監視器看。

白嘉奚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猝不及防一腳把他踢開，迅速穿上衣服冷臉說：「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不在這裡礙著你了。」說完他摸出一張紙巾擦嘴，頭也不回地走掉，留下舒瀚一臉懵逼光著上半身陷在沙發中。

他家可愛的小綿羊奚奚，怎麼變成釣系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