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祝余看著玄陵的表情說著：「我不清楚很正常啊，畢竟我又不是知曉天下事的白澤，也不是沒事就愛唱歌的狌狌。」

「那你為何如此肯定說，這是一首被篡改的歌謠。」

祝余回道：「因為我覺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原曲是什麼，這就跟就第一次聽翻唱歌曲和抄襲歌曲的區別，第一次聽哪裡想得起來。」

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祝余，玄陵原本克制的情緒就要爆發，廣白是姐姐唯一的兒子，也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姐姐因為自己而死，現在外甥有可能有因為自己特殊的命格而遭罪，玄陵恨不得將那些躲在背後覬覦玄家，覬覦自己的人殺個一幹二凈。就在玄陵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外甥廣白的聲音響起：「舅舅你為什麼背著我喝可樂？」

噠噠的跑步聲響起，只見一位可愛的小娃沖了過來，玄陵接過外甥小小的身子問：「廣白你好點沒。」

看著不能動彈的右手，玄廣白安慰自己的舅舅說著：「沒事啦舅舅，我很好。」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可樂，祝余見這小娃可憐兮兮的看著桌上的可樂，他拿起問，「小娃你要喝。」

玄廣白先是點頭最後又搖搖頭說：「謝謝哥哥，我不想喝。」

「你嘴邊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還說不想喝，想喝就喝，給你。」說著祝余就拿起杯子遞給小娃。

「舅舅可以嗎？」廣白軟糯的聲音傳來，玄陵一時間心軟了，但小孩不能碰太多這些碳酸飲料，而且廣白的體質又很弱，玄陵拒絕道，「不可以。」

廣白一聽不能喝，瞬間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祝余見玄陵如此苛待一個小娃，他一把抱過玄廣白說：「小娃，你這狠心摳門的舅舅不給你喝，哥哥我給你喝，給你。」

捧著杯子，玄廣白看了看親舅舅一眼，看著舅舅軟和下去的眼神，廣白滿足的喝了一口，祝余看著這小娃只喝了一口可樂就不喝了問：「小娃你才喝那麼點啊？」

「舅舅不讓我多喝。」

「這是什麼親舅舅啊這麼對待外甥，小娃你跟我過日子，保准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聽到這的玄廣白小臉糾結，眉頭緊鎖最後問：「哥哥也要做我的舅舅嗎？」

被玄廣白這個問題給嗆到自己口水的祝余問：「小娃為什麼我是舅舅？」

「不是舅舅那是什麼？我只跟舅舅在一起生活的。」

「在一起生活也不一定要是舅舅啊。」祝余實在是不清楚小娃的腦迴路。

這下玄廣白更是糾結了，他想了想問：「不是舅舅，難道哥哥你要做我的舅媽嗎？」

轟隆一道驚雷劈在祝余的海識里，祝余說著：「什麼舅媽，我是公的。」

「不是舅舅，那就只能是舅媽啊，因為只有舅媽才能跟舅舅一起生活的。」

玄陵聽到這終於開口說著：「廣白，這哥哥不適合做舅媽。」

「為什麼，我覺得很合適啊。」

「我哪裡合適了？」祝余忍不住提升音量。

玄廣白想了想說：「因為哥哥很漂亮啊。」

得嘞又是美麗惹的禍，祝余放下小娃問：「小娃哥哥我問你啊，你知道自己今天經歷了什麼事情嗎？」

玄廣白說著：「知道啊，我被一位叔叔砍到手了。」

「痛不痛？」

「廣白不痛，叔叔痛。」

玄廣白這一句叔叔痛讓祝余對這事情更是一頭霧水，他目前只能肯定的是，現在被人傳唱的這首民謠曲調跟上古時代一首祭祀的曲調很像，但他不確定是哪一首，也不確定那祭祀用的曲調是讚美還是詛咒，是好是壞，更不能確認那祭祀的曲調是用來祭祀哪一位神或是妖的。

如果真是一首被篡改的歌謠重現人間，那麼篡改這首歌謠的幕後之人一定法力強大，更或者也是來自上古。

見祝余表情凝重，玄陵問：「你有什麼線索？」

祝余搖搖頭說著：「沒有，我對音樂不熟，但要找到砍傷小娃的幕後之人，首先要找到這首民謠的作曲人和原唱是誰？」

這一點玄陵早就調查清楚說道：「山梔把資料拿來。」

言山梔從書房拿出一疊文件，祝余看起來後蹙眉問：「這首民謠叫做《走三川》作曲人是古琴大師袁春生，原唱是花腔女高音奉愛河女士，竟然會是這兩人？」

言山梔問：「祝先生這兩人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能放一遍原唱給我聽嗎？」

言山梔放出原唱，只聽到一聲凄涼哀怨的花腔女高音響起，伴隨著那哀傷的曲調令人聞者傷心流淚，玄廣白聽到這聲音忍不住鑽進舅舅懷裡小聲的抽泣，玄陵見外甥突然悲傷立刻命言山梔將音樂關掉，而祝余腦海靈光一閃說著：「這是原曲，放網上翻唱那段。」

玄陵哄著外甥，言山梔又放出網上流傳最廣的版本，果然這聲音一響起就能讓人感覺無比煩躁，與之前哀怨悲涼的曲調不同，網上改編的版本多了時下流行的元素，但那音樂卻讓人心情十分暴躁。

祝余關掉音樂後說著：「別的不說，我現在能肯定的是，這的確是一首被篡改過的上古時代的祭祀之曲。」

「何種祭祀？祭祀何人？祭祀何事？」玄陵問。

祝余回道：「不知，但我們可以找一人確認這曲調的來歷。」

「誰？」

「古琴大師袁春生。」

玄陵聽到這眼神一暗一邊哄著外甥一邊說著：「山梔去寫一份拜帖，就說我明日到袁先生府上拜訪他。」

「是。」

言山梔離開後，祝余看著依舊縮成一團的玄廣白，他從乾坤袋內拿出一個小木馬哄娃道：「小娃你看這是什麼？」

從舅舅懷裡抬起頭，玄廣白小聲道：「馬。」

「這馬會飛哦！」

「飛？這不是普通的木馬嗎？」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木馬，這是天馬。」祝余說完在木馬上稍微使用點法力，那木馬便撲騰撲騰的飛起，頓時惹來玄廣白的驚呼。

看著小娃興奮的臉，祝余問：「喜歡嗎？」

玄廣白點頭道：「喜歡。」

「喜歡就拿去玩，開開心心的身體才會棒棒的。」

「哥哥，我不胖。」

「是棒不是胖啦！」

玄陵看著祝余跟外甥玩鬧的樣子，他起身來到書房對著言山梔說著：「山梔你去一趟天師協會查一查祝余的底細。」

言山梔雖然驚訝，但只能服從道：「是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