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斷尾的執念

在普通人耳中，這不過是一段曲調哀傷又帶著點戲腔的曲子，但在祝余聽來，這是一首飽含恨意、怨氣和詛咒的歌曲，普通人聽到這歌曲就會被曲調激起心底的戾氣從而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祝余將聲音關掉說著：「胡箐箐若非你祖上積德，不然就你唱著這首被篡改過的上古歌謠，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胡月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問：「我真不知道這歌曲有這個魔力。」

「魔？也算是魔吧，這歌已經成魔了，成為一首以殺人為樂的邪曲。」

胡月看著玄陵的表情，小心翼翼問：「我已經交代了，玄先生您能饒了我嗎？」

祝余看著玄陵說著：「老闆，只要順藤摸瓜找出這真正的改編的人，事情就解決了。」

玄陵看著胡月道：「你還要繼續撒謊嗎。」

胡月楚楚可憐說著：「玄先生我沒有說謊。」

祝餘一看胡月這狐媚的表情就忍不住說：「你到底說了多少謊只有你自己知道胡箐箐小姐。」

胡月繼續狡辯：「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實話。」

祝余扶額道：「胡箐箐小姐，你是我見過最不怕死的人，別仗著自己有祖宗庇佑就隨便揮霍小心以後遭到反噬。」

「我問心無愧。」

這下祝余看著胡月，祝余的眼神折射出淡淡的青光，胡月看到後渾身哆嗦，她顫抖問：「那...那女嬌是人是鬼？」

祝余笑問：「你現在怕死了？」

「我...之前是不知者無罪。」

祝余聽到這句狡辯冷笑道：「好一個不知者無罪，胡月不是你有私心和慾望，你會去改變一首祭祀的歌曲，你會把原曲改變的面目全非。你之前在古風圈聲名狼藉、抄襲、融梗、偷盜一直都是你的標籤，在你知道還有《走三川》這一首冷門的歌曲後，你就動了改編的心思。《走三川》原曲表達的意思是塗山氏的後人為了紀念自己的祖母姜笙和姒禹的感情，是一首讚美愛情和天地的祭祀之曲，而你利用原曲中的歌詞，擅自添油加醋改編了這個故事。果然優美的曲調和哀怨的故事引來了關注，你也因為這首歌曲走紅，你還敢說自己是不知者無罪，我看你是利慾熏心，不知好歹。」

「我沒有。」胡月還在狡辯。

玄陵看著胡月不知悔改的樣子說著：「你今後不準再踏入海城一步，否則我叫你社會性死亡。」

李華這下徹底明白，胡月是完了。她說著：「玄先生，我保證胡月以後一定不會再踏入海城半步。」

胡月問：「華姐怎麼連你也這也這樣。」

李華對著胡月吼道：「夠了胡箐箐，這些年你還沒任性夠嗎？你之前利用跟小孟總的關係闖了多少禍，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你現在還不知錯，還在說謊狡辯。胡月你這麼能耐，你換個經紀人吧，我帶不動你。」

胡月一臉震驚問：「華姐你這是要放棄我。」

李華已經打算把自己跟胡月撇幹凈道：「我這不是放棄你，是你這尊大佛我這間小廟容不下。」

「華姐你分明是過河拆橋，我之前改編《走三川》你也是支持的，你還花錢給我做營銷和推廣，《走三川》之所以能傳唱度這麼高，你也出了不少力，你也是幕後黑手。」

玄陵沒有興趣聽她們兩人狗咬狗的事情，他起身說著：「從今往後我不想在海城見到你們兩人。」說完冷漠的走出房間。

祝余看著她們兩人說著：「你們耗子尾汁。」

玄陵在走出病房後問：「你能找到那位女嬌嗎？」

祝余扶了扶並不存在的眼鏡說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女嬌應該是姜笙的一把斷尾留在人間的執念所化。」

「斷尾？」

「是啊，塗山之歌曰：「綏綏白狐，九尾痝痝。我家嘉夷，來賓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際，於茲則行」，這說明塗山氏的確嫁給了姒禹，並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啟，但後來塗山氏不知所蹤，姒禹悲痛欲絕為妻子立廟祭祀，後人稱塗山氏為夏之祖母。」

「難道塗山氏的離開另有緣由？」玄陵問。

祝余也不是很了解這段故事，發生塗山氏的故事時，他已經被關在忘川河底。他說著：「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去地府問孟婆，像孟婆這麼八卦的人，她一定知道不少。」

玄陵又問：「之前在海城大劇院，你說你跟地府有關係，這是真的。」

祝余牛氣哄哄道：「那是當然啊，我可是在地府開客棧的人。」

玄陵又問：「你究竟是人是鬼，還是妖」

祝余看著玄陵反問：「玄古板你覺得呢？」

玄陵肯定道：「似鬼非妖，似妖非人。」

「你說的太玄學了，我都聽不懂。」

「你若真是妖，地府不可能容得下你。」

祝餘十分灑脫道：「玄古板，我偶爾是人，又偶爾是妖，佛有千相，我也有千面，你不要試圖用你的功德來識破我的真身哦，否則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這時玄陵很冷漠道：「但你若真是妖，我絕不會饒了你。」

祝余也說著：「你放心，等處理完玄小娃的事情，我一定滾得遠遠的。」

玄陵看著祝余的容貌，總會想起他那有問題的眼睛，還有他嘴裡一直呢喃著的孟扶招這個人，玄陵心中升起淡淡的不滿問：「孟扶招是誰？」

祝余聽到玄陵提起孟扶招問：「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你今天昏迷時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他是你的愛人？」

愛人嗎？祝余自己也不知道他對孟扶招的感情到底算什麼，他只是想找到這個神報恩，謝謝他當年用盡全力保護了自己，祝余說著：「他是我的一位好朋友。」

「單純的好朋友怎麼會在夢裡都如此牽掛他。」

祝余看著玄陵說著：「你管我是牽掛他還是愛他，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少鹹吃蘿蔔淡操心。」

走出醫院，言山梔已經停好車在等著了。看著老闆的臉色很不好，言山梔小心的打開車門問：「老闆事情順利嗎？」

祝余也一屁股坐到後座說著：「很順利。」

「這麼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到沒有，不過快了。」

言山梔平穩的開著車問：「老闆是直接回家嗎？」

玄陵冷著臉說著：「嗯。」

祝餘一聽這玄古板心情不好立即喊著：「別，先送我回識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