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哥？」楚艾靠在車座椅上，坐著好像比之前舒服了一些，座椅似乎是找人重新安裝過的。

之前就和鍾席胤提過一次，說腰不太舒服，坐時間長的話，腰有點疼，本來就是隨便說的一句話，他是真沒想過鍾席胤會把這話放在心上，還為了讓自己坐的舒服些把車給改了。

「嗯。」鍾席胤應了一聲。

楚艾將座椅往後調了一點，閉著眼睛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和我談感情，談什麼都行就是別談感情。」

鍾席胤說：「嗯。」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正常人在這種時候都會問一句為什麼，然後就會演化成為了滿足別人的好奇心而說的，而不是自己想說。

可鍾席胤似乎總是和別人不一樣，楚艾也時常琢磨不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那為什麼？」鍾席胤問道。

楚艾怔了怔，這麼配合自己？

「談錢都行，就是別談感情，感情太虛幻了，摸不著的東西，我之前一直想我幹嘛要為了這種摸不著的東西，去耗費我的時間和精力。」楚艾說：「可現在我覺得好像可以耗費一些，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

「你這是在對我表白嗎？」鍾席胤輕笑一聲道。

「是呀，這可是我這二十多年以來頭一回。」楚艾側過臉看著他「鍾哥，我這個人沒讀過什麼書，也說不出來什麼文縐縐的話，要是讓我強行說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太彆扭了，而且我覺得你也聽不慣。」

「是挺不習慣的。」鍾席胤將車停在了一邊，湊近了他一點「我以為還需要幾個月，才能讓你喜歡上我，可事實證明我太低估自己了。」

「不，是你太低估了我的自製力。」楚艾在這種事情上面從來不會刻意控制自己，明明知道這份感情不應該存在，可一旦朝著他無法預估的方向發展過去，他就不願意再強行控制。

一輩子就這麼長，喜歡都不敢喜歡，那他活在世上還圖啥？

更何況都是男人，他有什麼好吃虧的，而且鍾席胤這張臉和身材在這裡，怎麼看都是他佔便宜才對。

楚艾摸了摸鐘席胤的喉結，感受著他的呼吸，像是在索取活著的感覺「鍾哥，你靠近我一點。」

「多近？」鍾席胤低聲說道：「小艾，想要多近？這麼近嗎？」

「越近越好。」楚艾一把攬住了鍾席胤的脖子，也不管車窗外面有沒有人，就朝著鍾席胤的唇進行肆意的掠奪。

即便他平日里看著是挺弔兒郎當的，實際上一次戀愛也沒談過，在吻技方面更是生澀的不行。

還沒多久就直接被鍾席胤反客為主，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甚至還有點喘不過氣。

「你談過很多嗎？」這個問題問的挺蠢的，自己和鍾席胤能有牽扯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錢，他覺得這世上肯定不止自己一個這樣的。

但說都說出去了，現在說收回這句話，反而會更加蠢。

「沒有，只有你一個。」一直都只有你。

楚艾忍著笑意，故作淡定道：「那你吃虧了，我遊戲人間很久了，你可不是我的第一個。」

「那就讓我做你的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