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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迷卷

    佛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五取蘊。 神說,人有七罪,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慾。 當原罪與苦難交織,衍生出來便是無窮無盡的慾望與野心,吞噬人性。 人性本善或是人性本惡,在時間的長河中,一切的罪孽都是一個輪迴,有的人在等待救贖,有的人在費心拯救,有的人在製造罪孽,一切的一切,都有一個起點,也終將會有一個終點。 大理寺少卿與男扮女裝的假公主破案的故事。 李君蘭:你想要的性別我都有(。) 顧棋語:???

    鸛失影-肆

    小說: 長安迷卷 作者:匿清浅 字數:3076 更新時間:2021-01-10 00:01:12

    生辰之日的小鬧劇隨著時間逐漸平息,那名丟失的孕婦大理寺還是沒有找到,又有其他的案子堆疊起來,顧棋語也沒法子再盯著,只好讓手下的人多留意。

    家裡花農在院子里新種了一片君子蘭,正值花期,開得奼紫嫣紅。這本來才是顧棋語想送李君蘭的禮物,但是花農尋花種多廢了些時間。

    李君蘭也沒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花。

    他這段日子也忙得很,顧家雖然人丁稀薄,但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上到丞相下到捕快,都是結交的範圍。

    秋娘和好些位官家小姐關係都不錯,就帶著李君蘭一一去見了見。除開這些未出閣的姑娘,還有各家夫人。

    顧棋語的社交圈不大不小,還基本都成了親。他身為顧少夫人,免不得要全部去認識一下。

    一晃,五月就過去。

    顧棋語難得休沐日無事,留在家裡。李君蘭終於有借口不去應那些夫人小姐的邀約,搬了張躺椅癱在院子里的樹蔭下。

    「最近你怎麼比我還累的樣子?」顧棋語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樹葉間的陽光落下來,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落在他身上水青色的裙子上,倒是別有一番景緻。

    李君蘭搖了搖扇子,一臉的生無可戀:「我終於知道娘為什麼總是婉拒那些夫人的邀約了,這群女人真可怕。」

    「我娘是因為身份原因,不樂意同那些夫人們出去。」顧棋語坐到游廊的護欄上,靠著柱子,笑了起來,「你不是挺擅長和姑娘們打交道麼?」

    「西子樓的姑娘能和這群官家小姐比嗎?」李君蘭白了他一眼,「這群人一個個都口蜜腹劍、兩面三刀的,五個人能玩出六個圈子,打起交道來太累了。」

    「環境使然吧。」顧棋語幽幽嘆了聲。

    「對了,跟秋娘玩得挺好的那位小姐,好像要嫁人了。」李君蘭忽然坐了起來。

    「江家小姐?」顧棋語一愣,「她比秋娘還要小上一歲吧?」

    「嗯,說是許給章家公子了。」李君蘭搖著扇子,透出點似笑非笑的神色,「你們沒考慮給秋娘也說份親?」

    「章家公子今年都二十二了吧。」顧棋語眉頭一蹙,「是看上章家權勢了麼……」

    「這些事你現在考慮是否太早了些?」李君蘭笑他,「你爹還在呢,輪不到你憂慮勢力,況且我的身份擺在這兒,再怎麼不被待見,也是堂堂公主不是麼?」

    「我倒不是擔心顧家。」顧棋語也坐正了起來,「章家和楚丞相關係不和,江家卻又是楚丞相一手帶起來的。」

    「你是在擔心楚丞相?」李君蘭有點不解。

    「我爹其實是孤兒,所以顧家沒什麼親戚。楚丞相是我爹義父。」顧棋語笑了一下,「小時候私下裡我都是管他喊爺爺的。」

    「也許只是他們兩情相悅呢。」李君蘭又躺了回去,「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沒打算給秋娘說份親麼?」

    「提親的倒是有,但秋娘都不應,爹娘都隨她性子,我覺得她還太小,沒必要這麼急。」顧棋語也靠回柱子上,「等她尋到了自己喜歡的,想嫁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李君蘭偏頭盯了他許久,挑起了唇:「你沒發現這丫頭是喜歡你的麼?」

    「我是她哥哥。」顧棋語有點無奈。

    「又不是親生的,你要納她的話我不反對。」李君蘭笑眯著眼睛,像只狐狸似的。

    「我爹會打死我的。」顧棋語笑了笑,「再說了,怎麼說她都是顧家小姐,要嫁出去,至少得是個正妻名分。」

    「可惜宮裡沒皇子,不然怎麼也得是個王妃。」

    「我爹怕是不會讓秋娘和皇家有瓜葛。」

    兩人正聊著天,忽然一個家丁過來,匆匆跟顧棋語說了幾句話。

    「怎麼了?」李君蘭看著家丁又匆匆的離開,好奇的望過去一眼,發現顧棋語神色嚴肅,眉頭緊蹙,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出事了?」

    「之前丟的那個孕婦,找到了……」顧棋語語氣深沉。

    「她怎麼了?」李君蘭坐了起來。

    「死了。」

    顧棋語匆匆趕到大理寺,李君蘭也跟了過來。兩人直接去了驗屍的靜室,仵作也剛剛趕來,正揭開了蓋住屍體的白布。

    靜室里溢滿了腥臭味,屍體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硬幹成團。而屍體的肚子被整個剖開,內臟擠在一團,都有些風幹了。

    仵作簡單的觀察了一下,一邊搖頭一邊嘖了兩聲:「太殘忍了。」

    「黎叔,什麼情況?」顧棋語皺著眉問。

    「這婦人是活著的時候,被人開腸破肚直接取走了肚裡孩子。屍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仵作洗了洗手,拿起了自己的刀,「至於其他,待我再驗。」

    「有勞黎叔了。」

    兩人離開靜室,不打擾仵作驗屍,喊了人準備去發現屍體的現場看看。路上,顧棋語發現跟來的小何情緒不太對,就關心的問了一句。

    顧棋語本來以為,他是之前因為被捅傷,一直在家休養,這幾天才剛回來,一回來就遇上了這具屍體,情緒不穩定也算正常。

    結果他只是一搖頭,苦笑了一下,說自己妻子不見了。

    他本來以為妻子是因為臨盆在即,去醫館尋大夫了,結果卻沒有人見到她。鄰居說會不會是妻子回娘家去了,他也趕去問了問,結果也沒見著。

    這都已經三天了,一點聲息都沒有,結果又遇到了這事,一時間愁上心頭。

    顧棋語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李君蘭則是扭頭吩咐跟著自己的小霧,讓她去打聽一下情況。

    發現屍體的是城外一家廢屋,屋主人上個月去世了,這屋子便空了下來。屍體在這家的草垛裡面,顯然是後來丟在這裡的。

    兩邊鄰居都問了問,夜裡並沒有聽見什麼雜音,實際上今天早上都沒有人察覺出異像,還是上午地主過來收租,打開了這屋院門,這才發現了草垛里的屍體。

    地主當場嚇暈,現在人還在醫館裡昏迷不醒。

    現場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連腳印,都被那地主和他家家丁踩得混亂不堪。

    李君蘭蹲在草垛邊觀察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瞧著痕跡,那婦人應該丟在這許久了,就算今天沒發現,再過幾天,屍體發臭,也會引人注意。」

    「失蹤半個月,突然身亡。」顧棋語抬手捏了捏鼻樑,「而且還是被人開膛破腹……」

    「查過她夫家麼?」李君蘭問。

    「一直盯著呢。」緒瑂回答,「不止她夫家,她娘家,柳家醫館,那兩位大夫家,這段時間一直派人盯著呢。」

    「一點異動都沒有嗎?」李君蘭皺起眉。

    「她娘家倒是時不時會逮住看守的人詢問情況,柳氏醫館的當家大夫偶爾也會問一下情況,畢竟人是丟在他們的地方。」緒瑂搖搖頭,長長嘆了一聲。

    「為什麼要剖開她肚子……」顧棋語皺著眉。

    「要麼是她難產,靠這法子保住孩子,要麼就是,有人需要這孩子,等不及她生,直接剖走了。」李君蘭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土。

    「這樣剖走,孩子還能活麼?」緒瑂伸手遞上了一張手帕。

    「足月的話應當可以。」李君蘭看了他一眼,接過手帕擦了擦裙子和手。

    「她孩子多大了?」顧棋語問。

    「按柳氏的大夫所說,快要臨盆了。」緒瑂從善如流,「之前她也經常去柳氏問診,所以最開始我們盯得最嚴的就是柳氏醫館,給她把脈的那大夫還擔心過她,說她胎相不好,怕會難產。」

    「但很明顯,你們沒有盯出個所以然來。」李君蘭抖了抖手帕,把它疊好,再遞還給緒瑂。

    緒瑂幹笑了兩聲。

    「回去吧,看看黎叔查出什麼了。」顧棋語喊了喊人,收隊回大理寺。

    仵作大致驗了一下,說屍體胃裡還殘留著迷丨藥,也就是說,這婦人是在被迷昏的情況下,遭人剖腹取子,那人拿走了孩子,便沒有再管她了。她就在這昏迷中,血流成河,最後身亡。

    從屍體的情況判斷,這婦人死了已經超過十二個時辰,而且應該是在個幹凈幹燥的環境下被人剖腹的。

    顧棋語這邊大理寺的事還沒愁完,又看見自家家丁匆匆忙忙跑來找他,面色難堪。

    「少爺,不好了,有個婦人來家裡鬧事。」

    「哈?」顧棋語一頭問號。

    「那婦人大著肚子,說、說……」家丁看了眼李君蘭,吞吞吐吐的。

    李君蘭看了他一眼,挑起唇角:「怎麼,她說肚裡那孩子是你們家少爺的?」

    家丁啞然的點點頭。

    周圍幾個大理寺的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顧棋語,又各自帶著些微妙的感覺看了看李君蘭。

    顧棋語臉都黑了。

    「我回去看看。」李君蘭倒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少爺……老爺喊您回去。」家丁弱弱的補上一句。

    顧棋語:「……」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走吧。」李君蘭憋著笑,「你爹也不至於打你不是?」

    顧棋語帶著哀怨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回頭交代了一下,然後和他們一起趕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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