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曙光

林夕捏著紙條的手心都在發汗，他迫不及待的就像看紙條里寫的什麼，但他不敢，他怕被發現，周圍所有人在他眼裡就好像是林厲派來監視他的，他一舉一動都在林厲掌控之中，這個東西……還是放在回去之後悄悄看吧。

他把紙條藏了起來，剛準備坐下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便被一聲「小夕!」嚇得不敢動彈。

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悄咪咪瞄向林厲身後，許晨沒有跟來?再觀察一下林厲的臉色，看來是事情談崩了吧，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談崩了也好，要是成了，反而心裡會不高興。

「你在幹什麼？」

林夕把手背在身後，這是他緊張時最常做的動作，極為熟悉他的林厲又何不知?

「沒幹什麼……」說的聲音很小，林夕低著頭避過林厲的目光。

「真沒幹什麼?」林厲問著，伸手向他身後探去，林夕下意識就抱頭縮在一起，伸出的那隻手有些尷尬的懸在半空中。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林厲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林夕變得這麼怕自己……只要自己一個動作，他都巴不得把自己像個鴕鳥一樣縮在地裡面。

重新上下審視一邊林夕，林厲改變方向摸著林夕的頭，「行了，不就問問你嗎，你怕什麼。」

林厲看著林夕的腰側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林夕因為林厲一下又一下的撫摸，不自覺的放鬆警惕，林厲趁機一把握住林夕的細腰，半擁抱的把林夕帶出會場，出了會場，兩人坐在車裡，一時間的氣氛冷到極點。

開車的小司機腦門上冒出一圈冷汗，他只是個帶班的，幹嘛要這樣折磨一個他一個小人物，他就不應該貪圖那多出幾倍的加班費，活著領都怕是不太可能了。

林夕內心才想：不會是林厲發現了什麼吧?還是，林厲只是因為許晨的原因才這樣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家，林夕幾乎是被林厲拖著上樓的。

小司機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離去，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隱去，他風一般的逃離災難現場，生怕被波及到。

「嘭!」

林夕的後腦撞在冰冷的牆面上。

又來了……又是這樣……放過我不行嗎……

林厲一把扯掉脖子上礙事的領帶，滿臉怒容，掐著林夕的脖頸輕輕抬高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林夕發出慘叫。

林厲像是覺得不夠一樣，又在他的身上猛踏幾腳。

那件天藍色的小洋裙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假髮早已不知掉在哪裡了。

他疼得幾乎無法再出聲了，林夕捂著肚子，顫抖著身體躲在角落，盡量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林厲把身邊凡是能碰到的東西全部砸在地上，咆哮著，怒吼著，林夕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他怕了……他怕這般失去理智的林厲……

好不容易發泄了一番，林厲當著林夕的面兒，解開腰帶，粗魯的扯掉那件礙眼的洋裙，林夕絕望的閉上雙眼，又來了……又來了……

看到有些視死如歸的林夕，林厲好不容易平復的怒火，一下子又被點燃了。

「啪!」

那一巴掌終是落在了林夕的臉龐上。

「咳咳!」

林夕忍不住咳嗽幾聲。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身處冰涼的地板，背後只有牆角，對面站著的就是林厲。

林夕一瞬間可悲的發現，他居然……真的無處可逃!心裡渺小的希望之火正在搖擺不定，他真的……真的能夠逃出去嗎?

「撕拉!」

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林厲粗暴的扯開，隨手丟在一旁，他沒有任何預告的直接挺進!

「啊!」

不爭氣的眼淚嘩嘩從兩側流下。

他在這方面從未得到過快樂，他不明白……為什麼林厲這麼熱衷於做這件事情?

一片狼藉的房間里，響起極富有規律的鼓掌聲。

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之久。

林厲最後衝刺幾下，把褲子重新提好，看起來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林厲看著林夕不會動彈的模樣，滿意的笑了，，轉身離去，門被重重的帶上。

林夕不知道他在地上躺了多久，等身體好不容易恢復直覺的時候，他試圖挪動身子靠向牆角，起碼哪裡還有個依靠的地方，不會那麼冷。

只要一動，粘稠的液體就會細細的往下流，林夕面色難看極了，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他真想在自己的臉上抽上一巴掌!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愛哭!不準哭!

可……可是……

忍不住啊!

他很委屈，要是當初能一了百了多好，現在會不會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現在……他連去死的權利都沒有!

一瞬間，各種陰暗的思想在他的腦海里飛馳而過，林夕怔怔的閉上眼睛，他的牙齒咬上舌尖，血絲一點點在口腔里冒出。

碰上一個小硬塊的時候，他又重新睜開眼睛，整個人像是又充滿了希望，對了!還有那個紙條!

他一點一點爬向牆角，把自己縮起來背對著監控儀器，這是林夕在害怕時常做的動作，他悄悄吐出紙條，強忍著身上的痛苦，藉助著唯一一點的餘光，勉強看清了紙條上的字。

「一個月」

林夕在那一瞬間感動的都想落淚，一個月?是一個月後到自己離開的意思嗎？

一個月他還是忍得住的，只要一個月，他就可以離開這裡!

他想笑，可又不小心扯到臉上的傷口，他內心裡的小人兒開心的幾乎要上天了!

林夕在黑暗的牆角里發出嗚嗚的哭聲，站在監控儀器的林厲心裡不好受，因為林夕是背對著的，只能看出他的身形輪廓，這個動作他很熟悉，這是他……害怕的表現?

聽著他的哭聲，林厲的心裡揪成一團，他看著監控器上那個孤獨無助?的身影，「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給你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會滿足你所有的要求……可是……你為什麼總是不聽話呢……不聽話的孩子就應該受到懲罰!」

「扣扣!」

「進!」

「林總，這是您要的全部資料。」助理背著光，臉上看的不是很真切。

林厲接過助理抵來的資料，「行了，你下去吧。」

助理低頭，畢恭畢敬的退出帶上門。

「許……晨?」

林厲手指在許晨的照片上摩挲幾下，猛地一下把煙頭拈在許晨的臉上。

「我管你是什麼東西!阻礙我的……都去死吧!」

此時，剛剛退出的小助理露出一張帥氣的臉龐，這哪是什麼助理，分明就是柳葉啊!

這場角逐，究竟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都還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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