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宮被帶回一區秦偃的住所，他並不掙扎，秦偃只輕輕用力就拉開了他的衣服。

他的心口處留有一個無法消除的槍傷印記，秦偃輕輕碰了碰那結痂，言宮輕顫。

那傷是言宮自己下的手，在此之前他被秦偃保護的極好，連頭髮絲也不曾被人碰過。

「我是個會拖累你的人。」

言宮被強行束縛在屋角的木椅上，雙手被麻繩捆綁在扶手上，因為過度摩擦手腕皮肉已被磨爛，猩紅的血從手腕溢出滲入褐色的麻繩中，雙腳被鐵鏈分別困在椅角的兩側，他合著眼，心思昭然若揭。

他不想看秦偃的臉。

「借口。」

「不是借口。」

「那為什麼不正眼看著我？」秦偃嗤笑一聲，隨即走到言宮面前，秦偃彎下腰捏住言宮的下巴，用力之大讓言宮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懲罰。」

秦偃說，言宮睜眼，一雙好看的眸子里全然是怒氣。

「我是你的哥哥，你就這麼對你的哥哥？」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卻成功讓秦偃放開了他。

「哥哥?」

秦偃冷笑，略顯病態的膚色染上一層由怒勾出的紅。

「你以為我大費周折找你回來是為了和你兄恭弟和？」

言宮不說話，只看著秦偃，這個男人像極了情緒不定的獅子。

「你不說話，可你不是該清楚我到底要做什麼？」

秦偃危險道，言宮突覺皮膚觸及一片冰涼，他的衣服被一點點解開，扣子被崩落後落在地上在這偌大的空間中惹出巨大的聲響。

秦偃修長的指尖在言宮胸前流轉。

「你在做什麼？」

察覺到對方身體的僵硬，秦偃興緻更加濃烈，言宮開始掙扎然而又於事無補，他感覺到秦偃的迫近，他的呼吸聲在他的耳畔惹得他脖子一陣發癢，而最令他恐懼的莫過於他毫無還擊之力。

「你到底要做什麼？！」

言宮忍不住咆哮出口，他的大半皮膚已暴露於空氣之中，不安與憤怒在心中發芽，那每每因為秦偃故作不經意的觸碰便開始輕顫的反應更讓他厭惡自己。

「你的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噁心極了……」

秦偃慢條斯理道，慢慢撫過言宮的每一寸肌膚，如同把玩一件瓷器，言宮大驚，羞恥憤怒迅速如火山中的熔岩爆發開來。

別人的味道?

秦偃在羞辱他麼?

那噁心二字尚且刺激著他的神經，然而不過片刻他才回過神來。

他竟還在意著「噁心」二字。

「我是你的哥哥，你究竟聽到沒有？」

他咆哮道，聲音震耳發聵。

秦偃終於停下動作，直直的看著言宮。

「老頭子的文件，你不是早就看過了嗎？」

言宮一怔，背後一陣陰冷，他以為秦偃不知道這件事，他看著秦偃，對方的眼裡有一絲悲哀，不過瞬間又消失不見。

「厭惡我吧，哥哥……」

他的聲音底啞而傷感，他褪開言宮的衣衫。

「你是我的人。」

他似乎有些不安。

「那味道讓我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