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抓住他的脖子
小說: 痴迷不悟 作者:尹溪 字數:2003 更新時間:2021-02-09 04:01:33
錦耀誠在商場上做事雷厲風行,盯上了什麼東西,便絞盡腦汁也會得到,自回國接任錦氏集團後的第二年,他便一躍成為A市首富。
近幾年,錦氏在錦耀誠的帶領下發展得更好,而他在全國的富豪排名中,也順其自然地名列前茅,幾乎沒人敢在明面上跟他鬥爭。
雖目前錦氏的業務集中於國內市場,但他獨特的才華和優秀的謀略,早已震驚國內外的有名人士,他的名聲在國際上那是響噹噹的。
無論是他的社會地位,亦或是經濟實力都不容小覷,連市長大人都得對他禮讓三分,因此向來只有別人等他的,沒有讓他來坐下等人的。
而今天,為了二樓那位奄奄一息的人,錦耀誠卻偏偏拋下自己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沉默著坐在一樓沙發,耐心地等了足足半個小時。
別墅中的傭人全都低著頭排排站,而在他們中間正坐著這位氣場強大的英俊男人,所有人見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氣氛嚴肅而緊張。
錦耀誠捏緊手中的香煙,一動不動地坐著朝嘴裡猛吸,聽外面傳來了動靜,便迅速吸完最後一口,隨後將煙頭捻滅,順手扔進了煙灰缸。
「走,在二樓。」李知鶴說著要領涼梓走,遭來涼梓一個冷冷的白眼,癟癟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皺眉想著:這尊活菩薩還真是得罪不得。
涼梓手拿醫藥箱往客廳走,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男人面前,在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男人,陰沉而嚴厲的注視下,恭敬低頭道:「老闆。」
錦耀誠面色嚴肅地站著,簡單地回覆了一個「嗯」,然後轉身徑直往樓上走去,其餘一行人則戰戰兢兢地緊隨其後,隨時待命。
涼梓拿著醫藥箱率先進入了卧房,豪華精美的床榻上躺著滿臉蒼白的簡煬,被無數次折磨和凌虐後,他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已經沒了人樣,讓涼梓看了都心有不忍。
「他怎樣才能醒?」
錦耀誠站定,冷冷開口質問。
「他受了太重的傷,而且長時間未進食,身體需求得不到滿足,各部分機能無法正常運轉,暈過去是很正常的事,要想徹底恢復過來,光靠藥物是不行的,平時也得好好養著。」
涼梓剛說完這一段話,就聽到錦耀誠嗤笑一聲,不客氣回應道:「好好養著?他得是多養尊處優,才能配得上讓我來好好養著?」
簡直就是笑話!
一個被派來對錦氏圖謀不軌的男人,要不是看他長得有幾分姿色,便客氣地留他一條狗命,他的下場會比現在慘烈一萬倍!
他錦耀誠也不是什麼善茬,幹不來以德報怨的那些勾當,要讓他將對自己不利的人就在家中,還得天天好生伺候著,簡直就荒謬不已!
「可是,他的身體真的……」
「涼醫生,少說多做,趕緊的吧……」李知鶴趕緊出來打圓場,制止了涼梓繼續說下去,畢竟他了解錦耀誠的個性,老虎發威是很危險的。
涼梓只能狠狠吸了口氣,不再多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作為一名醫生來講,他唯一的職責便是治病救人,其餘的他真沒那個能力去管。
事實上,今早簡煬是醒了的。
當他睜開惺忪疲憊的眼眸,便拼了命地想爬起來,可那所謂的努力在這具殘破的身體面前,簡直就如同螳臂當車,終究是不值一提。
不久,有穿著工作服的傭人進來,她們手裡拿著洗漱用具,還有熱騰騰的飯菜,看上去彷彿是要招待貴客,但實際上顯得格外諷刺。
呵!
這算是打破了別人的牙,又給顆糖吃?
簡煬想要開口趕她們走,可帶血絲的嘴剛一張開,嗓子便疼得不行,彷彿在被火灼燒,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已經被強行按在床上梳洗。
他就如同一個玩偶般,被這別墅里的主子以及他的所有僕人,不屑一顧地擺弄著,開心的時候賞他點飯吃,不樂意的時候恨不得打壞他!
他的身體依舊虛弱得很,靠在大床上時全身都在疼痛,尤其是某個最為秘密的地方,暗中述說著他昨晚難以啟齒的慘痛遭遇……
而罪魁禍首,正是門口站著的男人。
當女傭嚐試喂他第三次,卻依舊被他冷冷拒絕時,門口的男人才終於沒了耐心,將口中的煙頭拔出一扔,然後直接霸氣地推門而入。
「吃,還是不吃?」
錦耀誠在床邊站定,滿臉冰霜。
而他的目光,是那樣具有敵意,彷彿只要簡煬微微搖一下頭,他便能立馬抄起傢伙來,直接將那可惡的頭給打歪,讓其沒有機會再倔強。
簡煬骨頭硬,命更硬。
他不怕受折騰,也不怕受折磨。
他唯一害怕的東西,便是他的家人。
他的母親,還有他的逸哥哥。
所以當錦耀誠開始用他們相要挾時,簡煬的目光立馬閃爍了幾分,對自己先前的固執也開始搖擺不定,他終於產生了一絲絲的害怕。
「三秒鐘,不乖乖吃,你就給我回地下室。而我,去找你那沒本事的假哥哥,我想……他應該很期待聽一聽,昨晚我倆之間發生的故事?」
錦耀誠收斂了那份怒氣,反而勾起一抹輕笑來,氣定神閑地看著意料之中急了眼的簡煬,隨後氣沉丹田道:「三,二……」
「等等,我吃……」
簡煬斂了斂眸子,終究還是屈服了。
這男人,真是將他拿捏得死死的。
長時間空腹後進食,讓簡煬吃得不太順利,一股子噁心感從喉嚨往上涌,好幾次他都拚命忍住了,到了實在嚴重的地步,他也顧不上所謂的形象問題,只能捂著胸口悉數吐了出來。
好死不死,就飆到了男人的西裝褲上。
而且……
還是在一個很特殊的位置。
錦耀誠當下臉就黑得不行。
他迅速地用一手抓住了簡煬的脖子,另一手憤怒地握起拳頭,沉聲警告道:「你踏馬是不是想死?竟敢當著我的面,故意給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