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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至死方休

    如果重活一世,你會不會對他好一點? 蘇子墨想,不會。 第一世,柳洺溪喜歡蘇子墨,為了他不惜放下尊嚴,可是蘇子墨卻誤會他,折磨他,最後,心臟病發作,死了。 當誤會解開,蘇子墨想要補償柳洺溪,但,柳洺溪的身體,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身為一個最具權威的心臟科醫師,在患有心臟病的柳洺溪面前,那雙拿過無數次手術刀的手,卻是這麼沒用。 最後一次見柳洺溪,是在醫院的實驗室。柳洺溪的身體,遍布了刀痕,蘇子墨見了,很冷靜,卻在出了實驗室之後,趴在洗漱間,嘔吐不止。 到死了,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卻沒有給他留一具完整的屍體。 重生之後,蘇子墨想,他要推開柳洺溪。於是,他冷酷,他無情,事情的發展也如他所願,柳洺溪畏他,不敢靠近他。 可,當他看到柳洺溪依偎在別人懷裡滿目柔情的模樣,他卻想起了上一世這個人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地愛著自己。不屬於這一世的悸動在他心裡亂竄著,讓他迷茫了。

    第十一章 真的是他活該?

    小說: 重生之至死方休 作者:你家妖啊 字數:2381 更新時間:2019-04-26 08:15:28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蘇子墨面前這麼低聲下氣,每一次說話,每一個眼神,他都是這麼卑微,卑微地討好著男人。蘇子墨,也從來不把他如履薄冰似的討好放在眼裡,柳洺溪越是如此,他眼底的快意,便越多。

    這或許就是報復的快感。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柳洺溪手顫了下,囁嚅道:「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麼?你說你會護著我的,你……」

    「閉嘴!」蘇子墨狠狠地瞪著他,「別用以前來說事,柳洺溪,你知道嗎,這樣只會提醒我你現在有多不堪,而我那時候又是多麼愚蠢!」

    「……」柳洺溪握緊了自己的手,指尖顫抖而蒼白,「好……我不說。可是,溫叔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

    「所以……」他抬起頭,帶著水汽的眸子顫顫地望著蘇子墨,「所以,看在溫叔的面子上,跟我好好談談,好嗎?」

    溫明華一直都是兩個人之間碰都不能碰的禁忌字眼。蘇子墨如今親耳聽到柳洺溪毫不愧疚地喚著那個人,只覺得他無論怎麼看都怎麼不順眼,他甚至,萌生出了想要上前把人揍一頓的衝動。

    他到要看看,一個人究竟可以忘恩負義到什麼地步。憑什麼,能夠那麼坦然地叫著他害死的那個人?

    死死地捏著拳,蘇子墨克制了很久,白皙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告訴著柳洺溪他正在爆發的邊緣。

    空氣忽然凝滯,壓抑而又沉重。默而不語的蘇子墨,讓柳洺溪覺著害怕。

    這種懼意,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喘不過氣,又不敢掙扎……

    背上,又滲出一層冷汗……

    蘇子墨忽然嗤笑了一聲,茶杯被他重重地丟子一邊的茶幾上。他走近沙發,架腿而坐,明亮的燈光映得他的臉凌厲又冰冷,「好,你想談什麼?」

    柳洺溪緊張地坐在蘇子墨對面,雙手不自然地搭在膝蓋上。好像是在為了組織語言,他停留了幾秒,緩緩說道:「子墨……我想,用你的條件,來換我們之間的……關係……」

    柳洺溪沒說清是什麼關係,可在座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幾乎是習慣性地嘲諷一笑,蘇子墨對柳洺溪的語氣總是如此不屑,「用我的條件?柳洺溪,你以為,你能給我什麼?你有什麼,是我在乎的?」

    柳洺溪早就已經想到了蘇子墨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態度,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他以為,想過了,受到的衝擊就不會再那麼大了。可現在聽蘇子墨親口說著這樣的話,不能呼吸的窒息感便已經佔了他的心頭。

    他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在乎的,他在蘇子墨心裡,什麼都不是。

    蒼白著臉,柳洺溪強迫著自己扯出一個笑,維持著他僅剩的可笑尊嚴,「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溫莎在乎。」

    話落的同時,他看到了蘇子墨瞬間變得更加冷酷的神情。皺著眉頭,層層褶皺,都隱含著他對自己的痛恨。

    多想,上去替他撫平。然後,告訴他,不要皺著眉,不要這麼看他,不要恨他,他不會對溫莎怎麼樣的……

    他只是,被現實,逼得走投無路了呀……

    如果……他還有時間一直等下去的話,他寧願一直溫和地陪著蘇子墨周旋下去,寧願一直向他服軟;不會拿別人威脅他,不會逼他做他不願意的事情……

    可是,這副病懨懨的身體就好像被埋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沒有絲毫預兆地疾病就發作起來,一次比一次疼,如同穿戳骨髓。每次,看著自己手心裡面一次比一次多的藥量,一次比一次藥效更大的藥,他總會想,哪一天,這些藥,會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呢?

    人都是有私心的。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放下蘇子墨,所以,只能一步步地逼他。

    如果把最後的日子全部浪費在冷漠與痛恨上,他想,就算死了,他也不會甘心吧。

    「說實話,柳洺溪,」蘇子墨忽然輕笑了一聲,眼中的冰冷好似只是瞬間的錯覺,換上了帶著柔情的淡然。只是,他說的話,還是不給柳洺溪留有一絲餘地,「你真的,很有辦法把我逼得更厭惡你。」

    柳洺溪垂下了眸,下一瞬,卻以一個談判者勝利者的姿態笑對著蘇子墨,「那麼,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蘇子墨聳聳肩,而後起了身,不管柳洺溪在他身後怎麼說怎麼喊他,他始終都沒有回過頭看一眼,上樓梯,回房,關門,從容不迫的姿態,這是真正的勝利者。

    柳洺溪惶然地掐著自己的手,來克制住自己此刻內心無法抑制的波動。左手指尖刺進了右手拇指,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清冷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蒼白的臉色在燈下凄然得可怕。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柳洺溪朝著那扇門淡淡一笑,眼裡的柔情就好像看到了蘇子墨一樣,他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右手,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他助手的電話。

    只是寥寥幾語說了一下關於客戶的情況,齊斯就已經了解了他的意思。

    放下手機的時候,柳洺溪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眸中,幾分絕望幾分凄涼。

    他也不想這麼做的,他曾經也想過,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用其他東西去要挾去得到感情,一直都是他所不恥的。

    然而,為了蘇子墨,他不止一次變成了自己討厭的人。

    理智與現實的反差讓柳洺溪一時間接受不了,頭頂的燈光又是那麼明亮那麼刺目,好像是在嘲笑他此刻不擇手段的恥辱,將他所有的不堪全部都暴露在別人底下。

    柳洺溪忽然想到了蘇子墨曾經咬牙切齒跟他說的一句話。他說,柳洺溪,你會這樣,那是你活該。

    「活該……」他伸手遮掩住了自己的臉,喃喃道:「真的是我活該嗎……」

    柳洺溪想著把自己從苦海里救出來的溫明華,想著他問自己「願不願意跟我走」溫柔的樣子,想著跟溫明華回家第一次見到蘇子墨的場景,想著他為了保護自己不惜跟溫莎吵架的樣子,想著他晚上抱著自己哄自己睡覺的樣子……

    那個時候,溫明華對他很好,蘇子墨對他也很好,就算溫莎不喜歡他,在那個家,他還是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與溫暖……

    回憶真的是一種蝕骨的毒。它越是美好,對於柳洺溪來說,便越是殘忍。他沉浸在歡樂裡面,卻控制不住地心痛。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五點,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全身酸痛。

    柳洺溪嘲笑著自己「嬌氣」,只是稍微動了動身體,便朝著樓上走去。昨天晚上本來腳上的傷已經差不多了,然而經過一晚的折騰,腳上還有種麻痛感,於是,他走起路來,姿勢有點怪異。

    進了自己的房間,木然地洗漱,而後,又下了樓,大概在沙發上呆坐了一個小時左右,拿過支架上的圍衣,轉身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飯。

    他一臉平靜,彷彿並沒有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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