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懸黎打包了兩份素餐回宿舍，吃完晚飯後，凌墨龍還是認真地研究那本金色封皮的書，他則無所事事地坐在桌前，一直用心聲和系統聊天。

『你出來嘛，出來嘛！我要當面感謝你。』

「沒什麼好感謝的，我們之間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那我這件事辦得霸氣不？』

「還行吧。」

『那你出來犒勞我。』

「已經免費送了你三件裝備。」

『嗯哼，我不要裝備，我就要你出來！』

「滾。」

『系統哥哥！』

系統沒了聲，不知道是不是下線了。

「江懸黎，你在那幹什麼？」凌墨龍看了過來。

江懸黎雙手托腮，「沒事幹，我們去操場逛逛吧。」

「你不用修鍊的嗎？」

「我不會啊，怎麼修鍊，而且也沒有資質。」

「好吧，那就去走走。」

操場上應該聚集了很多人，都等著聽張廉講凌墨龍的事呢。張廉和他們同在一組，還能利用這樣的身份來造謠生事。

兩人換好鞋子，一同前往操場。

操場離他們宿舍有些遠，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

「你安靜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凌墨龍先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

「是嗎，平時話太多了吧。」

「嗯。」凌墨龍頓了會兒，「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心事，就是不知道怎麼讓系統哥哥出來。真是見鬼了，明明只見過一次，而且他並沒有露全臉，怎麼老想著他。哎，可能他聲音太好聽，也可能是眼睛太好看，終歸是我太好奇？』

江懸黎無奈地笑了笑，「沒，不過我想問問，如果學校出現會魔法的人，校方將如何處置？」

「魔法學院和道法學院是對立的，雖然平日里沒有交戰，但誰都看不起誰。道法學院規定，在校內決不允許使用魔法，一旦被發現是要開除學籍的。」

「哦這樣呀，那沒事。」反正他遲早要離開這裡的，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凌墨龍才是啊。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凌墨龍以後能光明正大地做人，而不是被評頭論足。至於他自己怎麼樣，那都無所謂了。

「你不會真的是魔法系的吧，難怪沒有半點道法資質。」

江懸黎抓抓頭髮，「誒嘿，看來我入錯學校了。」

「那你……」

凌墨龍話還沒說完，突然bei操場那邊的景象給吸引住了。

沿著跑道內外側設有路燈，跑道內側的草坪上聚集了成百上千的學生圍觀著足球門框。門框上綁著一個人，正是張廉。

一人站在張廉身旁，拿著個擴音器大喊，「該同學聲稱自己掌握了凌墨龍是惡魂的證據，召集大家來操場共同認證。結果他自己蹲在宿舍不敢出來，我們把他拎到這裡來後，他還嘴硬，什麼都不說。

這不是戲弄大家浪費大家的時間麼！」

圍觀的同學紛紛舉起手，揚言要揍他。

一記哨聲響起，人群後面多了位教師，大家紛亂而逃，頃刻間只剩張廉一人孤兮兮地被綁在門框上，在涼風嗖嗖的夜裡瑟瑟發抖。

「噗。」江懸黎忍不住笑了出來。

凌墨龍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下午獨自離開，就是去威脅他不要說話？」

江懸黎擺擺手，「我不喜歡威脅人，我是直接用魔法束縛了他的嘴和四肢，但凡他敢說或者寫你壞話，就會遭到報應，嘿嘿。」

「好損啊。」

「什麼嘛，他不打算造謠生事的話，我才不會詛咒他呢。」

「他沒有造謠生事，我確實……有時候想想，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我確實該死。」他說著，淡然地在跑道里慢慢走著。

江懸黎看著他的背影，脖子一歪，像極了流氓，「但是，誰又會站在你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呢？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不是讓自己多寬容就行，而是要徹底斬除所有對你有害的言論。

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害人，但我知道人壞起來到底有多可怕。」就怕有一天，你也會積怨成凶。

「唯有洗除所有不利的因素，喚起大家心中的公道，你才能過得更好……」

凌墨龍頓足，沒有回頭，低聲回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