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長得和臭道士有幾分像啊。」茅茂的臉幾乎都要貼著關鹿了。

關鹿恰好眨了眨眼，茅茂捂著胸口跳開，「啊，他的眼睛會放電。」

「那當然了，」喬童驕傲的彷彿是自己的誰一樣，「他整個人都會發光，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追星族的世界我當然不懂了，」茅茂不屑一顧，「還是你蠢萌的可愛。」

說完忽然伸手摸了喬童的臉一把，扯了扯背帶褲帶子，隨後就被喬童一把扔了出去，沒再理會。

轉頭去看關鹿，還站在那幅畫面前，感慨道，「留給自己多好，我，有那麼好嗎？」

他的手摸到畫上自己的頭髮，眉毛，鼻子，嘴唇……和照鏡子一樣，這是多少心意在裡面，怎麼能因為它畫的足夠逼真而拒絕。

關鹿突然改變了主意，自戀又如何，彎腰抱起畫去了卧室，左挪挪又移移，終於放到床頭櫃上，睡覺時在視線盲區，直播時又恰好是背景板。

叮咚！叮咚！

「誰啊？」關鹿一打開門，母親和檬檬站在面前，檬檬飛快的使了個眼色。

「和你說了多少次，一個人住先看貓眼再開門……」母親進門就開始數落他，「……你還是回去住吧。」

關鹿聽到一愣，「怎…怎麼忽然說這個？」看了眼檬檬，卻也沒有更多的信息。

母親轉了一圈最後停到那幅畫面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好奇的問道，「這個是……」

「是哥打算送給你的！」檬檬一開口，便搞砸了關鹿的計劃。

「不打算送了，我不回去。」關鹿開口語氣生硬。

「是小姑娘給你送的吧，送我心疼了？」母親坐下語重心長的說，「也沒見你有個女朋友，這女孩子的東西倒是不少，你說你實習期結束才多久，就能給我那麼多錢，你跟媽說你不會是在外面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吧。」

哈哈哈哈，這一定不是親媽，喬童剛還一臉緊張，此時已笑得滿屋子亂竄。

「小姨，我哥……」

母親拍了檬檬一下，「讓他自己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粘著你哥，打個電話都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幫你哥打掩護呢！」

「噗，白女士你這想像力作家都自愧不如，你看看我這樣貌……也不是沒可能……不是，」關鹿剛說兩句又開始胡說了，「我的意思是雖然我有這條件，但我絕對不會，一點人品我還是有的吧。」

「你別想糊弄我，那錢呢？」母親沒有半步讓步的意思，目光卻轉向檬檬。

這是他倆的底線，檬檬躲開目光，跑到關鹿身後藏著。

關鹿沉吟片刻，才不得不開口，「我說了你估計又要走，就是……我參加了一個唱歌的比賽，有點獎金。」

空氣突然就沉默了下來，喬童也在想，為什麼關鹿要瞞的如此密不透風，是不是有更多的難言之隱。

「哥，」檬檬低聲喚了一聲，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說。

喬童看見關鹿母親掏出了那張卡，放在了桌上，「關鹿，我對你很失望。」

然後起身，決決的離開。

檬檬揪了一下關鹿的衣服，「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姨，編個什麼由頭也好……」

「檬檬，走了。」母親催促著，卻是連門也沒有再進一步。

隨著門「通！」的一聲關上，關鹿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手緊緊捏著畫像的邊框。

喬童的心在瞬間沉入深海之中，不知該看著關鹿還是去聽檬檬和她要說些什麼，只怕這個時候關鹿母親連口都懶得再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