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旻然果然到的很晚，這次房間安排又是單人單間，所以早晨才碰面。神色憔悴，「親娘」囑咐著打了不少粉。

「今天安排了誰當我的臨時助理？」關鹿撐著椅子問道。

「親娘」卻是確認起流程，「是早晨簽售下午唱歌對吧？我來幫你。」

關鹿胳膊一軟，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大小老闆，也是老闆好吧，這次自己可有點拉風了。

不知是寬慰自己還是老闆，「沒事，我的簽售很輕鬆。」

「你是穀雨吧？」關鹿輕而易舉叫出她的名字，說來也不過是第三次簽售。

穀雨是團長，卻不是管理。粉絲管理是由平台統籌，幾家管理都是同一個人專職在做，主要職責就是及時通知線下和直播消息，上載優質資源。同時為了保持各家特色，抽獎應援之類則交由粉絲內部自己策劃發布，不設條框。

「檸檬快考試了，沒讓她來。你也要好好學習，下次簽成績單哦。」關鹿雙手遞上明信片，忽然覺得每次周邊一樣對這些鐵粉來說又有什麼意思呢。

簽成績單，「親娘」抿嘴偷笑，估計也只有關鹿能想出來，簡直是要花式洗粉。

今天簽售還真給了點面子，簽了好一會才完，關鹿手酸的甩了半天。又被「親娘」拉去定餐廳，說中午飯要吃好，這次酒倒沒有上桌，想點根煙的也被制止了。

幾人聊到上次蕭旻然參加的活動，聽說有的連出場費都沒結，反正是一塌糊塗。

關鹿提起那次，說到了便當鬧出的笑話，「旻然都沒好意思說破，我還以為是主辦方提供的，哪見過這場面？」

「哈哈哈，蕭家妹子真沒話說的……」一旁蕭旻然助理自然是幫他家粉絲說話。

「親娘」夾了一口菜，慢條斯理的說，「不知道是什麼商人也想進來分杯羹，結果發現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你粉絲消息倒是蠻靈通。」

明明一句簡單的話，喬童卻見蕭旻然低頭趕緊扒了兩口飯，一旁的助理神色也不是那麼自然，心下生了一絲疑惑。

不過也沒得他聽牆角，中間休息就那麼短，都用在吃飯上了。

下午場開始，壓軸還輪不上他們平台，還有其他老牌的團隊，有著極其穩定的基礎。關鹿在前，蕭旻然在後，關於舞台需要注意的地方關鹿也仔細講了，一切都沒有問題。

等蕭旻然歌曲結束，和主持人聊天時，他再回到舞台上。

「我們一會兒再聊，接下來歡迎蕭旻然關鹿帶來的首次合唱曲目……」

台下兩家粉絲的呼聲恨不得蓋過對方家一頭，一時竟襯出幾分人氣。

本就是首甜蜜的歌，兩人對視什麼不成問題，但老闆刻意提醒肯定不止要到這一步。

進入副歌部分，關鹿上前一步，勾過蕭旻然的肩，兩人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視線交融，額，為什麼有一點尷尬，不過很快掩了下去。

關鹿莫名有點心虛，所以想著進下一段前就分開，算是完成了交代的任務。

蕭旻然甚至沒等到那會兒，這句一唱完，就不動聲色的又前了一步，還好關鹿神經一直有點綳，所以作勢就把手收了回來。

如果有心的人便會發現，颱風一直很歡脫的關鹿，唱這首歌時有些安靜。

主持人又留著兩人在台上做了一會兒文章，直到看出蕭旻然隱隱的不悅。

剛下台，關鹿沒來的及閉麥交流兩句，有一個工作人員過來表示很喜歡他，求籤名求合影，再回頭已不見蕭旻然人影。

進化妝室也空無一人，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

「親娘」的消息過來的很及時，說這會兒送蕭旻然趕飛機，讓他先回酒店休息，這件事反倒像魚刺一般鯁住了。若不是提前群里有說過，關鹿都懷疑他是不是落跑了？

喬童心裡明白，現場大家情緒激動，沒有察覺很正常，等視頻po到網上，粉絲都是個頂個的火眼金睛，到時有得他們解釋的。他甚至感覺，那個大老闆沒有真的和蕭旻然過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