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鹿整整睡了一天才緩過勁來。直播在管理私聊他未果後，被強制關閉。

明天就要去錄節目了，關鹿為了趕時間買了當晚的飛機票。

「這本……」關鹿取下了那本遺忘已久的書，是上次和喬童在飛機上看過的那本，他順手放進了包里。

儘管，喬童顯得比他更興奮，已經嘰嘰喳喳了半天。

關鹿回頭在嘴上做了一個上拉鎖的動作，出門。

這一路還算安靜，關鹿埋著頭假寐時想。復啞然失笑，不正是和自己一樣的理由，對車禍鬼神出鬼沒的恐懼。

事實證明他所料沒錯，飛機直上雲霄，喬童也恢復了往常，苦於自己身邊有其他乘客無法對答，只好一直望向喬童，讓他知道自己是有所回應的。

這小鬼，又傻又單純的。錄節目也不是一定會播，播也會有所剪輯，更何況除了粉絲自身，一個不夠大牌的節目很難吸引更多的關注。這並不是關鹿第一次錄節目，卻也不必戳穿。

一陣興奮勁過去，喬童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

關鹿沒有戳破，翻開了一直拿在手裡的書。低頭假裝自言自語的說，「看到哪裡來著？」

喬童急忙蹲了過來，「五六十頁吧。」

關鹿把書偏了一些，兩個人安靜的看了起來，也算是愜意。

是一個披著選秀外衣的綜藝節目，關鹿和蕭旻然喜歡作為其中一個環節的嘉賓，在後台的時間遠比上台多。

「那兩個嘉賓是誰啊？」後台有人在竊竊私語。

「我反正不認識，什麼圈子裡的實力唱將還是什麼……」一旁的女生胸前掛著工作牌，大約也見過不少明星，不一會看到導演過來又迎了上去。

導演卻是奔向他們倆來的，女生的尷尬笑容還沒來的及整理。

走過來的途中，順帶呵斥了剛問東問西的小姑娘，小姑娘只是白了他一眼，完全沒有當回事，還跟在屁股後面。

「妝都化好了嗎？流程說清楚了嗎？互動呢比較少，主要看導師那邊的意思，相互理解一下。」導演簡單說了幾句，就去忙自己的份內之事。

一個看起來只有一個小時的節目，錄製在三個小時左右是常事。關鹿看喬童略有失望的樣子，借口去衛生間，找了個角落和他聊了起來。

「一點都不一樣。」喬童不知道順手把什麼東西扔了出去。

關鹿靠在牆邊輕笑一聲，「本來就不是我的主場，台上的嘉賓很大牌嗎，越大牌越沒我們的事。你剛剛看到了嗎？」

「嗯，導師很大牌，你們今天會有演唱機會嗎？」這時喬童倒不再有不切實際的妄想。

終於是到他倆上場了，和其他上台先鬼扯一通，抖機靈的嘉賓不同，他們是在音樂響起後上台開唱。

為了錄製效果，場館的看台坐無虛席，和他們以往的線下還是不太相同的。

喬童倒無所顧及，盤坐在導師面前的桌子上好不自在。

關鹿難得和蕭旻然畫風一致，一動不動的唱完了整首歌。

沒等導師開口，台下一觀眾聲音破風而來，「關鹿！啊啊啊！關鹿！我喜歡你！」

關鹿的第一個念頭是「導演也太敬業了吧，怕場面尷尬竟然找了群演？」雖然……額，場面好像更尷尬了，連導師都憋著笑。

喬童卻認出那是剛剛和導演翻白眼的小姑娘，坐在觀眾席最佳位置，才能喊得讓台上，前排觀眾和導師都聽到。

大約是為了圓場，主持人把話語主動權遞到了導師那邊。

「這就是最近上排行榜的那首歌嗎？」一位慣以辛辣犀利著稱的女製作人開口便有幾分不屑。

蕭旻然目光掃過關鹿，搶前回答道，「上榜我們確實是沒有預料到。」

言外之意，排行榜是聽眾的選擇，又不以你我的意志左右，我們實至名歸。

另一位導師幫腔，「嗯，不錯，剛才有觀眾難掩興奮激動之情，喊出了關鹿的名字，對吧！可以聽關鹿單獨來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