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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超正經的

    天下大定,蕭世佑辭去職務,做一個閑散王爺,遠離這裝滿了悲情回憶的皇城,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招惹了仇家被人追殺,走投無路掉進了大坑一朝穿越,砸中了岳榲的車,住進了岳榲的家,撩動了岳榲的心。 小劇場: 老爺子:「小夥子今年多大啊?」 蕭世佑:「回岳老先生,越溪今年二十又八。」 老爺子:「哦——多大啊?」 岳榲:「二十八。」 老爺子:「你屬狗的啊,我們家岳榲是老鼠年出生的呀。你們這算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合適不合適!」 蕭世佑:「...岳老先生,越溪非庚茂狗年生人,越溪是甲寅虎年生人。這是耗子撞虎口,有去無回。」 岳榲:「沒想到我這隻老鼠挺厲害的,不愧是十二生肖排名第一!爸,你生我生的好啊!這個屬相我忒喜歡了!」

    第四十九章

    小說: 其實我超正經的 作者:夏乔安 字數:3310 更新時間:2021-02-26 02:47:24

    岳榲臉一板,眼裡滿滿的擔心,蕭世佑抿著唇轉了身,背對著岳榲,「燙著背了。」

    入目的是和周遭細膩白皙的皮膚不同的觸目驚心的紅腫,岳榲心猛然一縮,他抬手想要碰卻不敢,壓著情緒,「疼不疼啊?」

    「還行。」蕭世佑這句還行把岳榲氣笑了。

    「你可真行,燙成這樣還行?還洗什麼澡啊,你有沒有點腦子,跟我出去,我去給你找藥。」岳榲把花灑放回原處,發出不小的響聲。

    蕭世佑心都跟著跳了一下,聽著岳榲慍怒的聲音他沒有不悅,而是心虛。

    「沒什麼的,男子漢大丈夫...」

    「屁的個男子漢大丈夫,行了,往出走。」岳榲握住蕭世佑的手腕,將人帶著出了浴室,回到蕭世佑的房間,「你等著,我去給你找藥。」

    蕭世佑自知理虧,也知道岳榲是為了他好,乖乖的坐在房間等著岳榲。

    後背傳來一陣又一陣鑽心的疼,哪有不疼的,好疼的!

    岳榲抱著個透明的小醫藥盒進來,「趴著。」

    蕭世佑趴下,岳榲拿著棉簽一點一點的給蕭世佑上藥,皮都皺了。

    那麼燙的水,怎麼想的,還有心思洗澡?!

    真想劃開他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岳榲心裡氣得要死,動作還得輕之又輕。

    蕭世佑疼的輕顫,岳榲又疼又氣,「疼了就叫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沒事兒,我能忍。」蕭世佑回道。

    岳榲冷笑一聲,「那你可真的好棒棒啊!」

    蕭世佑緊抿著唇,沒搭腔。

    岳榲上了藥,從醫藥盒裡拿出一顆止痛藥,倒了水喂他喝下,「等藥幹了,把被子蓋上,如果實在疼的很,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看醫生。」

    「嗯,我知道了,謝謝岳兄。」

    岳榲把醫藥盒放在蕭世佑這邊,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岳榲沒敢睡著,一直等著蕭世佑的電話,直到天亮蕭世佑那邊也沒有動靜,岳榲先去蕭世佑房間看了看蕭世佑,蕭世佑正自己穿衣服,「你怎麼樣了?還疼嗎?」

    蕭世佑一愣,然後回道:「好多了。」

    「那你可真是厲害啊,那麼燙的水現在還能不疼?」岳榲陰陽怪氣的懟道。

    蕭世佑語塞,一大早就陰陽怪氣的,又沒有燙到他,蕭世佑正準備系衣服帶子,「等會,我再給你擦道藥。」

    岳榲看了下,沒有昨天紅了,起了好幾個水泡,岳榲給他上了藥,「今天就不要進山了,你現在這樣沒法去,衣裳蹭一蹭把泡蹭破了,會感染的。」

    「好,聽岳兄的。」蕭世佑也知道他自己的情況。

    岳榲看著蕭世佑乖巧安靜的模樣,心一梗,他昨晚要是不細心點,是不是都不跟他說啊,等到發炎了他才知道!

    岳榲沉著臉出了房間,把門重重地帶上。

    蕭世佑一哆嗦,他鼓著腮幫子,望著被關上的門,心裡也不是滋味,幹什麼嘛這是!

    蕭世佑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越呼吸越委屈,水汽瀰漫遮住了眼睛。

    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委屈過,自己受了傷還得受氣,這叫什麼事?!

    蕭世佑待在房間沒有下樓,早餐是岳榲端上來的,「吃飯了,下得雞蛋面。」

    「謝謝。」蕭世佑淡淡地道。

    岳榲坐在床邊,看著他吃,等他吃完撿碗。

    有岳榲看著,蕭世佑想起早上岳榲的舉動,就氣的很,這雞蛋面吃的味同嚼蠟,面無表情地吃完了,岳榲撿了碗出去。

    一日三餐都是岳榲端上來的,都是清淡的飲食。

    蕭世佑和岳榲一天的對話都很簡單,蕭世佑把碗遞給岳榲,語氣淡漠又疏離,「謝謝岳兄。」

    岳榲接了碗,他不是沒感覺出來,一天都是這樣,他心裡也不好受。

    就連蕭世佑赤著上身,都在他心裡砸不起漣漪。

    閬羌看著岳榲黑臉下來,「岳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岳榲語氣有點沖,把碗放到廚房,氣沖沖的回了房間。

    閬羌撓了撓頭,嘟囔一句,「岳哥今天火氣有點大啊!」

    因為蕭世佑燙傷了,行程往後擱置了幾天,岳榲在楊家村雲辦公,幸好楊家村地方是偏遠,好在信號滿。

    蕭世佑休息了幾天,後背上的泡消了,也沒什麼大問題,蕭世佑就聯繫了王勇去將軍墓。

    一路上,蕭世佑和岳榲之間的氣氛凝重,閬羌和王勇等跟隨的人都察覺到了。

    閬羌默默地數了日子,五天了,這還沒和好啊?

    蕭世佑後背有傷,又是走山路,沒有穿漢服,穿的是方媽給他準備的現代休閑服,料子軟滑,不會磨到傷口。

    山路崎嶇,陡斜,不好走,岳榲跟王勇走過一次探過路。

    「路不太好走,你小心點。」岳榲說了今天第二句話,這句話還是主動說的。

    蕭世佑淡淡地應下,跟在王勇身後爬坡。

    岳榲看著蕭世佑冷漠孤寂的背影,煩躁的rua了把頭。

    莫名其妙的冷戰,每次他主動說話,蕭世佑都是冷冷淡淡的語氣。

    爬到半山腰,繞山路去背面,這條山路又窄,下過一場雨,路也滑,岳榲跟在蕭世佑身後,時刻注意著他。

    意外險些發生了,蕭世佑腳下驟然一滑,看著要向山下摔去,岳榲眼疾手快的抓住蕭世佑的手,一手抓住小樹枝,借力把人往回帶,蕭世佑落到岳榲懷裡,緊緊抱住了岳榲,心驚肉跳的。

    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腳滑了,他本來是可以自救的,但是使不上力,他以為自己會掉下去,被人拉住了。

    蕭世佑心嘭嘭嘭的跳著,檸檬香和薄荷香充斥著他的鼻腔,包圍著他,溫暖的懷抱讓他安下心來,「怎麼樣?沒事吧?」

    耳邊是急促的呼吸,還有岳榲緊張的語氣。

    蕭世佑緊緊抱著岳榲,抬眼看去,岳榲一臉擔憂與害怕。

    說不清道不楚的情緒再次縈繞在心頭。

    周圍人紛紛發來關心的問候,蕭世佑耳邊只有面前抱著他的這個男人的心跳,很快且雜亂。

    「嚇著了是不是?沒事沒事,不怕,不怕。」男人寬厚有力的掌心拍著他的背。

    岳榲緊張地不行,他後怕不已,要是他沒有時刻注意著他,這摔下去,那太可怕了!他不能想像!

    蕭世佑眼圈微紅,微顫著聲音,「我沒事。」

    他從岳榲懷裡出來,「謝謝你。」

    王勇差點沒嚇死,「蕭先生,您還能走嗎?要不休息會兒再走?」

    這可是老闆娘的哥哥,要是在他這裡出事了,他不說飯碗不保,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我沒事兒,可以走。」蕭世佑用內力紓解了腿軟。

    岳榲握住蕭世佑的手,「你牽著我走,小心點。」

    蕭世佑看著相握的手,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謝謝岳兄。」

    王勇大吼一聲,「都注意點啊,小心點。」

    這一小插曲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不敢懈怠的往前走。

    小路另一邊是很陡的斜坡,雜亂的樹木,望不見底,摔下去骨折都是輕的。

    岳榲和蕭世佑攙扶著一起下了山,入口還要在過一個田,並不遠。

    路滑,岳榲直到到了入口也沒放開蕭世佑的手,蕭世佑也忘了。

    閬羌偷摸地拍了幾張照片,這也算是劫後餘生,因禍得福。

    從入口進去,空間一開始開朗,後來逐漸逼仄,王勇邊走邊提醒,讓他們緊跟著,不要亂碰。

    甬道的牆壁上繪著戰場廝殺的壁畫,是蕭世佑熟悉的夏明王朝的風格,七繞八繞,不知在甬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明朗,出了甬道到了一個小空間,遇到了國古局的人,在牆壁上探索著什麼。

    打了招呼後,繼續向前走,又是一條甬道,這條甬道上的壁畫和前面不一樣,是兩個不同的嬰兒到總角時期的成長,一個錦衣玉食,一個在軍營里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看的蕭世佑熟悉又陌生。

    王勇介紹道:「傳說這是將軍墓主人的從出生到總角的記錄,另一個據說是將軍墓的另一半的成長,壁畫還很長,分了三個階段,直達將軍墓主殿。」

    直到看到最後一個階段,錦衣玉食長大的少年穿上了戲袍站在台上唱戲,蕭世佑頓時明了,這他媽不是他八弟嗎?

    他這是發現了什麼!

    蕭世佑震驚不已。

    出了甬道,到了主殿門外,豁然開朗,一扇高一丈有餘寬一丈的石門敞開,主殿內敞亮無比,空無一人。

    蕭世佑今天來祭拜蕭世洀,王勇清空了主殿里的人。

    王勇得到安依筱的指使,把人送到門口沒有吩咐不可以進去。

    能進去的只要蕭世佑和岳榲兩個人,進去後,王勇就按了機關把門關上。

    王勇也沒晾著閬羌,「閬先生,您看這個雕像,據說是按照蕭大將軍的樣子雕刻的...」

    閬羌:......這確定是蕭大將軍的樣子?

    跟雷公似的,五大三粗,看不出哪裡像壁畫上的蕭世洀。

    蕭世佑和岳榲看了眼身後被關住的門,蕭世佑轉頭,目的明確地朝主殿正中央放著的銅鐵棺柩走去,一步一步,十分慎重。

    蕭世佑到了棺柩台階前,停下來,近鄉情更怯,緊握著拳頭。

    明明一年都不到,再見卻隔千年,只能看著二哥的棺柩,蕭世佑眼圈紅了。

    棺柩十分之大,佔據了大半個檯子,棺柩是被打開的。

    岳榲憂心不已,對於蕭世佑而言,這應該十分的痛苦,才一月不到就得知最親的人墓被掘了,一群人在裡面叨擾亡靈安寧。

    蕭世佑踩上台階,腳沒踩穩踉蹌一下,岳榲走了兩步,看著蕭世佑爬起來,步履蹣跚的上了台階,站上檯子上。

    棺柩里躺著兩具屍體,蕭世佑抬手,拳頭抵著唇,水霧朦朧。

    只剩下骨架子,一個穿著將軍的盔甲,一個穿著戲子的戲袍。

    那是二哥最常穿的盔甲,那是七弟最愛的戲袍...

    「二哥...七弟...」蕭世佑撲通跪在了棺柩前,淚如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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