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聞言便笑了，他將霽沉雪的被子掀開了些鑽進去，然後把頭埋在了霽沉雪腿間。

霽沉雪伸手摸著他的頭問他道：「你要做什麼？」

「我讓師尊舒服舒服。」蕭楚冷不丁地在霽沉雪腿根處蹭了一下。

霽沉雪又癢又舒坦，被他侍弄的要成仙了。

【……】

惦記著今天還有事兒要做，蕭楚也沒纏著霽沉雪做別的，只是從被子里爬出來後自己抹了抹嘴，然後問霽沉雪道：「師尊，今天去哪兒？」

霽沉雪坐在床邊穿衣裳，一邊纏著腰封一邊道：「該換地方了，去平城拜訪一位當地有名的江湖郎中。」

蕭楚聞言，點頭說好，心想師尊可真聰明，青雲觀是藥修宗門，散派後弟子流落各地，若要糊口，給人看病抓藥怕是唯一的出路。因此，這江湖郎中，八成就是打青雲觀出來的。

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還是問了一句道：「師尊，不是說青雲觀弟子四處逃亡嗎？怎還敢如此招搖行事？」

「若是蓬萊島覆滅之前，自然是不敢的，」霽沉雪輕輕打了個呵欠，「現在蓬萊島都亡了九年了，他們也不必再那般畏首畏尾了。」

「可是陶千靨不是還在麼？」蕭楚又問，「陶千靨不會找出他們來報復嗎？」

霽沉雪搖搖頭道：「即便是要報復，陶千靨也不會動與她無關的人，此人尋仇從不波及無辜，譬如她被逐出師門，是因對你師祖動情，又被隨雲告密，最後被老觀主攆走。那麼她便只會找此三人的麻煩。你師祖已經中了命蠱，隨雲四處躲藏流亡多年，老觀主又死在謝峰手裡，她自然沒必要再去找別人的麻煩。」

蕭楚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霽沉雪為何會對陶千靨有如此了解，但是他想，師尊沒上崑崙山之前，就是個浪跡天涯的逍遙散修，多聽說一些藥宗雜談也是正常，說不定師尊以前也對他講過，只是那時候他磕傷了腦袋，給忘光了。

其實，這些年裡，蕭楚對於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大多都是這樣想，因為他本能地相信師尊，師尊是這世間唯一與他有羈絆的人，如果他連師尊都懷疑，活著豈不是太累，也太悲哀了麼？

所以，他從不會懷疑霽沉雪的任何話。

久而久之，霽沉雪自己都會忘記，有些事情牽涉那些血腥的過往，在蕭楚恢復記憶的最後一年裡，是不能說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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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御劍來到北鄰襄都的平城，平城要靠南一些，比襄都更熱，所幸他們此行是要上山，因此也沒那麼難熬。

霽沉雪知道這裡藏著一位郎中，還是因為前世，他曾經被柳夢寒邀去了崑崙山為慕容霜保養心脈。

雖然那時慕容霜已經到了行將就木的地步，此人也無力回天。

但霽沉雪多少還是記住了此人道號玉虛子，住在平城荒郊的玉涼山上。

是個道士，且精通醫術，霽沉雪也是在賭，他就是青雲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