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睿開始經常翹課。

這不奇怪。

曹文睿以前也這樣。

但這次的情況不太一樣。

「我說曹文睿，你已經連續兩個星期沒上黃楊的課了，黃楊臉黑得嗆得上包公。」

「你那天去他辦公室是不是把人揍了？現在沒臉見他？要真這樣你直說。」

「得，曹文睿我告訴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一直不上他的課也不是辦法。現在全年級都瘋傳你和新班導結梁子的事。你再不去上課估計校長都要來咱們宿舍和你喝茶聊天。」

「......」

曹文睿在內心咆哮：難道我要說我可能要彎了？不行！我是直男，直男，直男！

「曹文睿，說話。」王赫堯將手機往床鋪上一丟。

「王赫堯，你又換手機！」

「手機不是他買的，是別人寄給他的。」

「有情況！」

「快說快說」

「我看到他拆郵件」穆牧聳聳肩道。

「那也有可能是網購的快遞好不好！！」

「沒準手機是王赫堯心血來潮網購的。」

「我都是去專賣店買好嗎！」

「一個朋友送的」王赫堯伸長腿，往後一靠，「他去日本出差趕上新機型發布，就給我郵過來一個。」

「我怎麼沒有這鐘的朋友......」

「等會，曹文睿」安決打斷道「不要岔開話題！」

「說！」

「老實交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跟黃楊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放過我吧……」

「快說，黃楊怎麼你了，你這麼躲他。」

「他又沒把你上了，你慫啥！」

「他差點把我上了！」

嚎完這一嗓子，曹文睿的節操嘩啦粉碎一地，新世界的大門緩緩打開。

「woc？」

「woc！」

「信息量...好大。」

「......」

「......」

「......」

沉默的五分鐘後：

「那他最後上了沒？」

「沒。」

「也就是說，黃楊是個彎的。」

「可不，黃楊老腹黑了。我當時都被嚇傻了。」

「這不怪你，畢竟你是個直男。這種情況就是gay也會被嚇到。」

「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躲著唄……」

「你以為能躲多久？」

「他是我們班導了，你能躲他幾天？」

「真要命……」

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誰阿！這個時候敲門......」

王赫堯起身開門，看清來人後挑眉道：「來找曹文睿？」

「嗯。」

門外，黃楊笑得深沉。

「進來吧。」

「曹文睿，勇於面對現實。」

「現實？誰啊？大半夜來幫我暖床？」

曹文睿從床上探出頭。

曹文睿與黃楊安靜對視。

「我現在跑還來的及嗎？」

「你可以試試。」

黃楊坐到床鋪上。

「翹我課開心嗎？」

曹文睿一縮腦袋道：「...還…行吧」

「你躲什麼？」

黃楊一手按住一個勁往被子里鑽的曹文睿。

「你現在還躲得了？」

「出來！」

「我不要！」

「出來！」

「我不要！」

圍觀的吃瓜眾人看不下去了。

「打情罵俏請去衛生間。」

「曹文睿，你確定他真沒上你嗎？你現在就像是被他來回壓了幾次後在欲求不滿鬧脾氣！」

曹文睿捂在被子里口齒不清道：「喂喂，你們到底幫誰？！」

「欲求不滿？」黃楊抬手對著曹文睿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幹嘛！」

「罰你不去上我的課。」

黃楊說完又是一巴掌。

「嗷……」

「明天早上我要是還看不到你，後果自負！」

「......」

「老師？」

「嗯？」

「我們那天什麼都沒有吧？」

曹文睿覺得要是再不澄清，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清的節奏。

「你們相信我沒上過他嗎？」

「不相信！」難得的異口同聲。

「聽到了吧。」

「我...有暫時性失聰。」

「嘖...」

黃楊一翻身騎跨在了曹文睿身上道：「你這是欠調教。」

曹文睿掙扎著起身，而黃楊只是抬腿頂住曹文睿兩腿之間的地方。

「唔…」

眼眶微紅加上散亂的襯衫，此刻的曹文睿如果不引人犯罪絕對愧對他那張臉。

黃楊在心下一緊。

圍觀多時安決等人聞風撤出宿舍。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安決問道。

「曹文睿要是對黃楊一點好感也沒有剛剛早動手，哪會拖到現在還被人壓在身下。」

「你沒看到，曹文睿看到黃楊那刻眼睛是閃光的。」

「又是一個直男的淪陷……」

「我們要在門外呆一夜嗎？」

「......」

「不是吧？！」

此刻宿舍內：

「黃、黃楊，你放開。」

曹文睿抽出被黃楊按住的手。

「剛剛還滿口老師老師的，怎麼他們一走你就改口？」

「你...我明天會去上課...」

黃楊手指屈起，有一搭沒一搭叩著曹文睿的腹部。

「你現在的樣子很誘人......」

「讓我想把你x哭、聽你求饒的哭腔的。」

指節分明的手指挑開曹文睿的皮帶。

「別碰那...」

「很興奮？」

「我…直的…」

動作猛地停頓，黃楊抽出手，下一秒猝不及防的吻上去。

再下一秒，曹文睿只覺得身上一輕，抬頭看見黃楊站在床頭盯著自己，猶如盯著食物的獵豹。臉部線條華麗流暢。

好看。曹文睿想。

然後，曹文睿硬了。他慌慌張張翻身掩蓋。

「你看，這不是挺精神的。對自己的老師會動這種想法？」

「我想起來了，你還說過要正面上我。我從來不做受。要我正面上你倒是沒問題。」

黃楊笑得一臉戲謔。

多少年後黃楊再回想起這件事時，覺得當初真是愚蠢。竟然沒有發現那小狼崽子眼裡的狡黠。當然，這是後話。

那晚曹文睿在男人手裡爽得一塌糊塗，泄完後眼神迷離：「我怎麼會就這樣彎了……」

黃楊答道：「因為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