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

小景做作地抹去並不存在的眼淚，「你總是讓我處於休眠狀態，都不給我機會告訴你這些！」

「然後呢？」

「你成功地從生門走出來了。但是，生門代表的不是生機，是永生啊，笨蛋！你的永生就是這麼來的，可永生的代價就是讓你的魂魄和肉shen徹底結合，所以你感受不到靈魂的存在。

魂魄所承受的痛苦是肉shen的十倍以上甚至能到達百倍，這就是你自殺時特別痛苦的原因。

而你一旦死了就沒有機會輪迴了，笨蛋，別再自殺了。」

「既然我永生，怎麼會死呢。」

小景站起身來拍了下他的腦袋，「還記得山上那些身上掉蟲子的人嗎，它們就是早前遇到過生門鏡魔的人。軒轅鏡華早之前也遇到過，那時候還沒有合成八面玲瓏。」

所以，他不是不能死，而是沒找到死的方法。能讓他死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用靈火燒，像烤地瓜一樣。

「不是，我有太多疑問了。」殷險頓感頭痛啊，明明剛剛還沉浸在與師父的甜蜜中，臭鏡子這個時候出來幹嘛呢。

「你繼續對你師父發動這個無恥的術式不就知道了，我只是一面鏡子，知道的總共就是這麼多了。但是，他能成功轉換視覺，是不是不想讓你知道他的心思？」

「師父的心思？可能就是單純想睡我吧。還有，師父的血用完了呀。」

「笨蛋，你索性把他抓住，每天咬他一口，把他血液吞在腹中。我在你身上既能吸收你的血液，又能吸收他的血液，你們共同回憶，但視覺可以隨時轉換，他一旦想轉移我就換成你的視覺，那你們最後共同看到的就是以他視覺回憶的事了，多方便。」小景雙手一攤，甚是無奈地皺起眉頭。

「你想得倒好，我倒是想把他留在身邊每天都咬他一口和他醉生夢死了。」

小景肉嘟嘟的小手捂住了眼睛，「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臉。所以，剛才被gan擾的一幕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你的臆想還是他的臆想。」

「什麼意思，就是師父第二次幹擾我是把臆想代替為真實發生的事了？」

「是的。」

師父這麼做，又是想掩蓋什麼啊！掩蓋他對自己的一片真心嗎，哎，真是苦了師父，這麼多年對他一往情深。殷險想著，深沉地捂著胸膛。

小景撇撇嘴，「他既然發動術式幹擾我了，那我也能感覺到他的動機，但是他當時並沒有什麼動機，所以他那麼幹可能只是不小心。現在我不清楚的是，那個畫面到底是你臆想的還是你師父當年就是想這麼幹。」

殷險撇開腦袋，雙手捂住臉，「討厭，人家當年可純情了，哪會有這樣的心思。是師父他偷偷喜歡我又不告訴我啦！」

「你的反應好噁心。

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弄明白了，以後你姑且用美男計試試能不能拖住他。對了，術式即將結束時，我還接收他的另一個動機，他為了阻止你繼續幹這個蠢事，打算來抓你了。只要你把我弄回休眠狀態，他就不會發現我的，到時候拜託了。

起碼，我沒有惡的動機。但他到底想幹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是吧。」

「你丫別給我洗腦，不吃你這套。我保護你是看在這麼多年你陪著我的情分上，別給我洗腦。」

「哼！」小鏡魔短手交叉環抱，「我就說你，除了你師父的事，幹別的事都很機靈。雖然吧，我也確實沒想過要傷害你。」

殷險看著他圓溜溜的頭頂，雖然小東西很豪橫，但是真的沒做過傷害他甚至傷害別人的事。它才是八門裡唯一的生機，雖然它叫景門哈。如果當年殷險是從景門走出來而不是生門走出來的話，就不會長生了。

小鏡魔用尾指掏耳朵，像極了老大爺，「還有，自從八面玲瓏合成後，我們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另外七面鏡子現在都在你師父手中，他真的天生克我們，我看到他都會發抖。」

他當年看到死門也會緊張，原來不是自己害怕，而是怕死門禍及殷險。殷險再度感動，差點忽略了師父已經收集了七面鏡子的事。

「喂！你別在我床上掏耳朵！臟死了！」

「呼。」它不僅掏，掏完還吹。

殷險噁心到想死，怎麼會有這麼不講衛生的鏡子呢！「哎，既然他天生克你，你還要我接近他。」

「沒事，只要你讓我處於休眠狀態，他就不會發現我。而休眠狀態的我還是能借給你力量，在夢中協助你發動術式的。你得保證，千萬別讓他把我給抽出來……還差一點點，我就還差一點點！我在你身上那麼多年，都是為了你呀。」

殷險感到一陣噁心，但還是揉揉它的腦袋，「哦。等我秘術修鍊到純正的地步，再繼續對我師父發動。到時候他怎麼幹擾都沒用……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想隱藏什麼秘密，也許和他變壞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