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秋月喜歡的是許英雀，他倆高中校友。」華路路看了一眼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許英雀。

「還有這事兒？」兄弟聞言詫異。

許英雀順著華路路投來的目光看去，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了別提這事兒了，哎這麼好的氛圍不講恐怖故事是不是不太好？」有人出來解圍：「都是兄弟別為了一個女人翻臉，大強你也真是的，沒事兒提女人幹什麼？」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都別愣著了，華哥買燒烤大家給點面子啊，使勁兒吃啊，咱換個話題。」

正當所有人以為這件事兒揭過時，華路路突然站起身，手裡捏著一罐啤酒朝許英雀一步一步走去。

走到許英雀面前，盯著他道：「許英雀，我不怪你，這種事情沒什麼好怨的，我沒長著你這張臉，沒你家有錢是我命不好，萬秋月不喜歡我我也不能勉強，小時候我發誓要做個君子的。但我就是氣，你怎麼一點都沒跟我提過你認識她呢？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起來多麼像個小丑嗎？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彷彿是討好，但這都沒關係如果她能因為這些喜歡上我，可我真的做夢都沒想到，她其實從吃飯開始到逛完商場回家，都一直在盯著你看。」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這場一見鍾情是無疾而終，那我何必糟蹋我自己。」

最後一段話，華路路說得自己都笑了。

「對不起。」許英雀抬起頭：「我應該跟你說的。」

「那就喝了吧，喝完，一滴都不許剩。」華路路知道許英雀酒量不是很好，啤酒這玩意兒是能醉人的嗎？偏偏許英雀一瓶就倒。

那些人見華路路故意這麼做卻都沒阻止，兄弟就是這樣，有什麼不爽的也不彎彎繞繞敞開了講，償還後恩怨一筆勾銷，就像許英雀只要隨了華路路的意幹了這酒，華路路就真的以後再也不會提這件事了。

「好。」

許英雀也沒異議。

他接過華路路遞來的罐裝酒，拉開鐵扣小抿一口嘗了嘗味，發現這小子買的居然也是自己平時喜歡的牌子的啤酒，嘴角微微勾起，喉結輕輕動了動，把剩下的酒咕嚕飲盡了。

後來那些人聊了什麼聊到幾點他一概不知，意識彷彿都不再屬於自己的了。

等到宿舍差不多安靜下來，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睡覺，許英雀才緩緩從床上坐起，實在是憋醒了。

扶著床桿站起身，身形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眯著眼睛，視野並不是很好，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迷濛。

從床邊到廁所並不遠，許英雀卻覺得腳步沉重走了很久，好不容易走到門邊，擰開把手卻發現門壓根推不動。

有人在裡面？

許英雀靠在牆上也不敲門，等裡面的仁兄上完出來。誰料這一等愣是等了十分鐘，冷風不斷從門縫裡往他身上吹，許英雀終於有點清醒了，這回是又冷又憋，身體某處漲的他難受。輕輕敲了敲門，裡面沒回應，又把手放在把手上微微一擰，門自動打開了。

「...沒人啊。」他小聲嘟喃道，身形一晃，慢慢挪動步子走了進去。走到正確的位置上，把褲子往下一拉，寂靜的環境里只剩下細細的水聲。

輕鬆完之後，許英雀用紙巾擦了擦小夥伴，走到水池邊扭開水龍頭把手沖洗幹凈。

擦手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眼睛都沒怎麼張開，就按照模糊的方嚮往門那邊擠，喝醉酒後做什麼都變得有些慢吞吞的，手扶上門把使勁卻發現紋絲未動，怎麼擰都擰不開。

壞了？

許英雀低低地呢語道：「明天要找人修修。」

或許是剛剛受了涼風，又加上酒精的搗亂，許英雀一時間感覺到頭爬上一絲微痛，身體忽然變得沉重難以支撐，他不由自主地單手扶上白牆，將自己整個身體都靠了上去。

「嘶...」許英雀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

好冷。白牆的溫度冰的像是密集細小的針尖刺得他皮膚銳痛不已。許英雀突然有些委屈，別人喝醉酒難道不應該五感變得遲鈍嗎？為什麼偏生他痛覺如此清晰？

「讓我出去...」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對誰說的。許英雀又往下狠狠地擰那金屬把手，沒成想這次居然擰開了。許英雀如獲至寶般雀躍地湧出去了，回到溫暖的床上，一倒就是一晚上。

鏡子前彷彿還留有剛才的一抹餘溫，有人輕輕擦了擦將溫度拭去了。

「傻子吧？」這聲低語輕得彷彿從未出現在這片寂靜之室過。

...

...

早上起床，趙城發現許英雀居然跟自己睡在一起，直接當場吃席。

「這傢伙不是非禮勿碰嗎！」他懵了。

「怎麼許英雀也不挑個好點的，我就在你後面這張床怎麼沒來跟我睡啊。」華路路落井下石道：「你等著吧，等著許英雀起來發現你跟他睡了一晚上，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那也不能賴我啊，這明明是我的床...」趙城吐血。

「要給你安個看護不力的罪名，你是接呢還是不接呢？」華路路繼續奚落道：「不知道酒醉的蝴蝶最需要人們好好愛護了嗎！」

「這傢伙應該是晚上上廁所，回來的時候走錯床了。」趙城擺手撇清罪名：「跟我沒關係。」

這還真讓他猜對了。

幾個人迅速起床整理了一番，趙城不敢叫許英雀起床，偏要讓華路路來叫，結果呢，許英雀起床的時候都還是迷濛的，都洗漱完畢了還沒想到自己剛剛是從誰的床起來的。

趙城這麼一看，內心平靜了許多。

華路路卻這時候惡趣味地在他耳邊道：「你看許英雀像不像小妾服侍老爺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睡眼蒙松的樣子？」

「噫.....你別噁心我了。」趙城五官直接皺起連連倒退：「雖然他長的好但也改變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實，華路路你怎麼這麼bt啊，你不會是個鈣吧！」

「滾你大爺的姑爺爺我喜歡胸大臀翹的妹子！」華路路聞言跳起直接一個板栗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