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辰和，李近遠想問這些人怎麼都有點奇怪。宋辰和剛才話里的意思，更像是在說葉若雲醉翁之意不在酒。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歐陽修，也沒有醉翁亭記，他不好講這個典故。

葉若雲接著打發剩下的人，沒再出其他差錯。李近遠在旁聽著，聽著葉若雲許出去的錢財、秘籍，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李近遠和他的四美並沒有發生過關係，他的初體驗是另外的女性，那是一位風情萬種的夫人。

李近遠在那位夫人的情人進門的時候便認了出來，只是不知該怎麼看對方。

對方沖李近遠頷首示意，然後才跟葉若雲見禮，姿態擺得很低。

「小生是姓賀名清，曾是碧落齋弟子。後來師父嫌小生丟人，將小生逐出師門。」賀清自嘲一笑，「大抵葉樓主並不知道小生這種不入流的人物。」

葉若雲搖頭，「你又何必這麼說，我知道你有苦衷。」

賀清沒搭他的話頭，轉而說起今天的事：「小生並非為追殺李大俠而來，只是碰巧遇上此事便多看了眼熱鬧。和李大俠雖然有些淵源，但也算不上仇恨，本不該來這兒的。」

李近遠嫌聽他說話太累，便插話道：「所以你來是有事要求葉若雲。你痛快說就是了，葉若雲答不答應也會痛快地告訴你。」

賀清是個含蓄溫和的人，言行舉止溫柔似水。李近遠看不慣這種男人，簡直不想跟他說話。但跟賀清呆在一個屋子裡，又總覺得對人家有愧，尤其是賀清態度謙卑恭敬，他就更過意不去了。

葉若雲看出李近遠有些不自在，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賀清看著他們的小動作，眼裡有一瞬間閃過羨慕。李近遠沒注意這麼多，葉若雲倒是看見了。

「他說的沒錯，有什麼想要的就說吧。」葉若雲笑吟吟地看著他，「你想找的人，說不定我剛好知道呢。」

賀清驚訝：「葉樓主竟然真的知道我的事？那想必也知道我所求何事。」

「你要找那個男人。」葉若雲抿了下唇，「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並不建議你去找。」

賀清的聲音有些艱澀：「有沒有結果總要去了才知道。」

葉若雲像個朋友一樣真心勸他：「撞過了南牆呢？」

「或許南牆我撞了，他我不要了。或許撞破了南牆甚至要了我的命，我不願意回頭。」賀清搖了搖頭，「這誰又說得准呢。」

「一般人得知自己被別人探聽了這樣私密的事至少也會惱火，我見你除了驚訝並沒有別的反應。」

賀清勉強勾了勾唇角：「大概是因為，我心裡覺得這事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吧。只是驚訝於葉樓主竟然也知道我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

葉若雲打了個啞迷：「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你心裡也有個猜測了不是嗎？」

賀清頷首，「小生真心祝願葉樓主能得償所願。」

葉若雲搖了搖頭，摸出來一個傲世樓的令牌給他，交代道：「你拿這個，出去找張承臣，你想知道的事，他會查最近的消息給你。這個令牌，算我送你的，以後有事也可以來傲世樓找我。」

李近遠看著葉若雲的眼神怪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