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看著他半死不活的坐在地上的模樣，心裡就來氣，他今天，就是帶著要把他打的半死不活的心來的。

張爸張媽沒敢動，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賀辭，動動手，就能把他們這半輩子所有的努力都白費，更是因為張晨，因為謝瀾。

賀辭走過去，狠狠地一腳，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呃啊！！！」撕心裂肺的疼，隨著清脆的一聲響，手臂已經被賀辭踢斷了，他就像是瘋了一般，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了張晨的臉上，昔日里謝瀾最喜歡的這張臉，被賀辭打了個面目全非。

疼，很疼，可是再疼，也抵不過心裡的疼。

他終於可以哭了，借著這一次機會，好好的哭一場，好好的哭一次。

他應該謝謝賀辭。

思念到極致，是一種疼痛，他想謝瀾，很想謝瀾，想到心都在疼。

如果道歉有用，他願意說上一輩子，來祈求謝瀾的原諒。

如果那一切都沒有發生，他想和謝瀾結婚，想給謝瀾一場難忘的婚禮，想戴上屬於他們倆的戒指，想和謝瀾生活一輩子，和他過每一年的每一個節日，在零點送上祝福，在那天送上禮物，紀念他們結婚的日子，帶他出去玩，帶他去吃各種好吃的，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吵鬧，都是福祉的。

原來思念到極致，會那麼痛。

「這些，是你該承受的」賀辭站起身，手背上都是血，地上的人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血，夾雜著淚，狼狽不堪。

「對不起......」即使已經意識模糊，張晨依舊小聲地道著歉，每挨一拳，每被打一次，他都在小聲地道著歉。

「這裡是十二萬，拿去當醫藥費」賀辭聽到了，他不聾，那一聲一聲的道歉，只會讓他更加生氣。

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扔在了地上。

周圍很安靜，沒人敢出聲。

張母已經泣不成聲，捂著嘴，哭的很厲害，看著自己的兒子倒在血泊中。

她突然後悔了，那時候不應該衝動，做出那樣的事。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她的錯啊......

「你的對不起，不用對我說，太廉價，抵不過謝瀾對你這九年的感情」九年青春餵了狗，這句話，真的很符合謝瀾那傻子。

「賀氏集團和張家的合作，就比中斷，違約金，已經打到了你們戶上，從今往後，我們不再是合作關係」這是賀辭唯一能為謝瀾做的，當初和他們合作，本就是因為謝瀾的關係，現在既然謝瀾已經不在了，合作也就沒必要了。

期限沒到，賀辭中途終止，是應該賠付違約金，他賀辭最不缺的，就是錢。

表面上看著，賀辭是虧了，但是其實並沒有，張家，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不痛不癢，可對於張家來說，這次合作，是一大部分，終止合作，長久算下來，虧的，是他們。

聽到終止合作這件事，張爸終於有了點反應，卻也無可奈何，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們早就想到了。

然而，下一秒，賀辭的話，徹底讓他們沒了希望。

「各位也都聽見了，相信都是明白人，從今往後，要是和張家來往，就是和我賀辭過不去，到時候，別怪我不留情面」笑得溫柔，而這溫柔背後，卻藏了一把利刃，這把利刃，下一秒會在誰的脖子上，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是他的目的，既然要斷後路，那就斷個徹底，別讓他們看到希望。

做錯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場的人當然都是明白人，所謂局外人，終於知道當局外人多麼幸運，還好沒招惹到這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