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會兒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但是這點兒變化還是讓蕭楚感到有些羞赧。

蕭楚難以自製地發出一聲【……】，攥住了身下的被單，夾緊了雙腿。

霽沉雪身子骨並不算太好，他的床榻是用溫性的火山石所制，蕭楚躺在上面，很快就出了一層薄汗。

蕭楚方才推門而入時忘了把門關好，一陣兒穿堂清風從門縫裡吹進來，輕紗的床幔被攪擾的飄飛起來，旖旎非常。

並著泠泠而來的清冽梅香，吹涼了他額上的一層薄汗。

溫熱之中的一抹涼意非但沒能降火，反而撩起了【……】，蕭楚側躬著身子，一手緊緊地抓著被褥，一手已經【……】。

.

凝霜殿上，聽完霽沉雪所言，柳夢寒微微蹙眉道：「你的意思是，玉虛子道長並不願意再提及此事，哪怕是為青雲觀平反嗎？」

「這並不稀奇，他老人家早就被這涼薄的世道傷著了，而且也這一把年紀了，想安安穩穩的避世養老倒也正常。」霽沉雪從懷裡掏出摺扇還到了柳夢寒手上道，「師兄，我說句不該說的。他老人家都不在乎的事情，你也還是少管為好。況且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修真界隨便出點什麼事，也就能蓋過去這麼點兒閑言了。」

「可這畢竟也是我們接到的委派，」柳夢寒並不認同霽沉雪的說法，沉默片刻後，柳夢寒又輕輕嘆了口氣道，「而且……青雲觀的道醫妙手回春，那陶千靨也是師出於此。我想，或許玉虛子道長，會有辦法解師尊的命蠱……」

「你不要做夢了。」霽沉雪變了臉色，沉聲道，「那命蠱之毒，是無解的。」

柳夢寒聽他這麼說，一時也來了氣，但還是忍著沒有大發作：「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無解的？」

實則柳夢寒只是反問一句氣話，但霽沉雪畢竟確實有些心虛，因此立刻緩和了語氣遮掩解釋道：「命蠱在師尊身上，他定然比誰都更希望自己安然無恙，若是能解，師尊難道自己不會去求玉虛子？他們多少也是有點兒舊交情的吧？倘若師尊都求不到玉虛子出山，那我們作為他的門生，就能說得動他了嗎？」

.

凝霜殿上，霽沉雪與柳夢寒爭得面紅耳赤；落雪閣，蕭楚卻正在做著【……】的事。

【……】

苦麝香味道的濁液沾染在被褥之中，像是對這縷梅香的褻瀆。

【……】

太放肆了，實在是太放肆了。

蕭楚有些脫力地軟倒在霽沉雪的榻上，他長舒一口氣，撥了撥方才被蹭亂的幾縷鬢髮。

他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眼尾濕紅的模樣。

霽沉雪應當不多時便會回來，蕭楚害怕被他直接撞見這幅樣子，他戀戀不捨地從霽沉雪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然後坐在床榻上認真地清理起自己方才留在榻間的東西。

卻不料霽沉雪竟然在這時回來，他一進卧房，就看到蕭楚正衣冠不整地坐在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