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

冬月從未聽說過有這一號天才驅鬼師。

「既然紫粵城有驅鬼師，那她對蘭度的出現有過什麼應對方法嗎？」冬月還有疑惑，但靈力已達極限，斷開了她和令裴的耳語。

蘇眉在對面打了個哈欠，見冬月如同木頭般愣住，無趣極了的她拿出棋盤要冬月陪她下棋。

車艙內，趕時間的人大都離開，剩下的人則坐在位置上打瞌睡。另座的小男生看著下棋好玩，心裡癢癢的，等到他母親小憩之時便走過去圍觀。

「唉，這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火車什麼時候才能開啊。」冬月見小男生看著有一段時間，故作不在意地嘆氣道。

小男生對兩個漂亮姐姐沒有防禦力，聽到冬月的話，加上小孩子本來的單純，便和冬月攀談起來：「我上次和母親坐車也碰到蘭度出來搞破壞，從中午等到天黑了車才開。」

「上次是什麼時候？」冬月將棋子移動兩個，空出來的手撫住下巴思考。

小男生挺開心對方在認真做事的時候還願意理他，不像他父親，不管忙不忙，對他的話大多在敷衍，認為他小孩子家家說了也不明白。

「嗯……好像是二十一號，蘭度每隔六天會出現一次。」這是他在大人們的討論中聽到的。

六，蘭度在混沌十二鬼中就排第六。冬月首先想到這一點。

「是嗎。」冬月「吃掉」對方一顆棋子，之後架著下巴微微一笑，說道：「算得好細緻，你是一直在觀察蘭度嗎？好厲害。」

冬月學著用澄野平時哄孩子的語氣和話術來和小男生交流，小男生聽了之後眼神明顯光亮起來。蘇眉知道冬月在向小男生打探消息，便也細聽著。

「其實都是大人們說的。」小男生嘿嘿笑了幾下：「不過我也有關注蘭度，為的是朝林辰大人靠近。」

「林辰？是你的榜樣嗎？」冬月好奇地問他。

「嗯。我最喜歡林辰大人了，她很厲害，如果沒有她，人形的蘭度就亂殺一通，現在有林辰大人在，蘭度被引向正道，專門挑壞人懲罰。」大人們叮囑過不許和外鄉人說林辰的事情，但小男生對自己榜樣有著炫耀的心態，加之有人願意聆聽，他當然是多說點了。

原來，在紫粵城秘聞里，林辰將暴戾的人形蘭度引至懲罰壞人的道路，而幻象蘭度則在懲戒完城中的壞人後徹底消失，人們都驚嘆這天才驅鬼師所為。

冬月配合小男生的講述而恰時回應，心裡則開始剖析紫粵城的情況。

第一，紫粵城只有林辰這一位被城民們崇拜擁護的驅鬼師，而她所為保有懷疑。畢竟連人類都無法準確分辨是非善惡，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判斷標準，更何況無理智的蘭度，若真有這樣的招數，人形蘭度將被灌輸誰的是非觀？這人做事是不是真的在「懲戒壞人」？

第二，紫粵城給冬月最明顯的一面則是差勁的天氣，且不說稀奇古怪的道路連接，單是進城時人手發一枚口罩就知道活在此處的人得有多窒息。

冬月讓蘇眉教小男生下棋，她站起身點數車艙的人數，只剩下他們、小男生和他母親、光頭男人、老婦人以及近門口戴著口罩睡覺的西裝男人。

「啊——」車艙門外一陣尖銳呼喊喚醒了所有人，冬月第一時間跑過去，列車員無力地跌坐在地，抖著手指向衛生間。

死者後頸豎直刺下一把刀，刀柄刻著一個「陳」字，死者跪在地上，臉埋進放著水的洗手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