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昶這次算是栽了，不僅打草驚了王子譽，還引起了警方宮疏的注意，出於無奈，只好讓王子譽帶著於子妄離開。

四人坐在車裡沉默著，於子妄坐在後座惴惴不安地把手放在大腿上，端正地坐好，生怕自己稍有動作就引起他人的注意。

好尷尬啊……

瞟了一眼王子，看到他嘴角下沉，眼神淡漠，心裡一緊，灰溜溜地收回目光繼續端坐。

生氣的王子好可怕嚶QAQ！

程渡作為夾在他們中間的人，此刻心裡發虛，眼神飄忽不敢幫於子妄說好話。

宮疏開著車，恰好瞥到這兩個人的慫樣，忍不住勾起唇角。

「今天於文昶以為我們是一對。」

沒說是誰，引起兩個慫貨的注意。

紛紛抬眼看他，眼裡、臉上全是錯愕，應該是YY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於子妄：是在說王子嗎……他和王子……

程渡：誰和誰一對？我？先生？還是於子妄小朋友？？？

王子譽單手撐住臉，雙腿交疊看著窗外，沒回應。

往往是在這個時候的沉默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於子妄覺得胸口煩悶，還有些隱隱作痛，不敢多說什麼，低下頭乖乖看著自己的腳尖。

晃一晃，好難受。

「還說把你交給我很放心。」宮疏繼續說著。

程渡伸了下脖子，眯眼，三個問號掛在頭頂。於子妄更是瞳孔震蕩，小腦袋瓜懵了，手不知不覺地攀上王子譽的袖子，拉扯。

「確實。」王子譽煞有其事地說道。

程渡&於子妄：？？？

宮疏：「說起來也是搞笑，於文昶竟然說程渡和於子妄同學是一對。」

「確實。」

「不過我很好奇，王家那位是不是和於文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子譽頓了頓，點頭，「確實。」

兩個人默契地一唱一和打著啞謎，聽得兩隻受目瞪口呆。

「什，什麼？你和先生……剛才是什麼意思？」程渡抿嘴。

宮疏用指頭點點方向盤，王子譽繼續看窗外，沒人說話。

「……」程渡深吸口氣，一拳打在程渡身上，「問你話呢！」

「什麼？你不是在和王子譽同學說話嗎？」

「哈？」

「我以為我才是你的先生。」

「！！！」

程渡坐直身體，面相他，「你瘋了？！」

王子譽依舊托腮看著窗外，嘴角難得勾起。

宮疏，曾經因為一個人去過大學授犯罪心理學的課。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想著留住程渡。

很有效果不是嗎？收攏一個就能獲得雙倍的力量。

只是……

眸子看向還在那兒不知所措的於子妄。

明明什麼都清楚，也知道宮疏對程渡勢在必得，怎麼當時看到程渡和小藏品就收不住怒火呢？

也不好看啊？

卷翹的睫毛他也有，殷紅的嘴他也有，甚至更好看些，略帶嬰兒肥的好看臉蛋倒是讓人喜歡得緊，還有那雙只要看到自己就會充滿依賴和崇拜的眼睛。

無關天真，也無關是不是早就被污穢侵染。

只要是於子妄。

「我怎麼會瘋了呢？」

兩個不同的聲線同時響起。

車停下。

宮疏凝視著程渡。

王子譽帶著笑意看著於子妄。

「瘋子是稱呼人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