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若你有一天不想成仙了，把內丹獻給本尊。」

......

「小仙會牢記與尊上的約定，倘若小仙無心仙途，必心甘情願奉上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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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終於記起來了。

或許她一直都記得，只是刻意避開不去想它，否則為什麼在她覺得最福祉的時候也是心裡最不安定的時候呢？

最後，娃娃沒去。

她以為不見他，他們都會很好，他做他人間逍遙公子，她做她萬世流傳的仙君，互不幹擾。再不濟，等個百年，所有的心結都會解開。

百年之後，世上就沒有王淵這個人。

王淵和肖婷芳正式成婚的日子定在一年後，娃娃明明不想打聽，但她還是不受控制地收集王淵的所有信息。

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打聽他的事，最後一次進入他的夢，最後一次跟他談論詩書，最後一次.....

是夜，月何皎潔。

娃娃很少將夢境也布置成夜晚，她陪他最多的時候都是在晚上，所以她喜歡把夢境布置成白天，這樣就可以營造她日日夜夜都陪王淵的錯覺。

夢中，她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枝丫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王淵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她，長長的細眉舒展成一個喜悅的幅度。

「小閨，你好久沒來找我了。」

娃娃低下頭不自然地絞著手指，她小心眼地想著，他叫她小閨是不是聽起來更像「肖」。

最後一次跟王淵說話了，不要浪費時間。她默默地想完，揚起臉對他嫣然一笑，生澀地扯開話題：

「王淵，今晚月色真美，我們一起出去賞月吧。」

為了營造真實感，夢裡的人物都與現實世界的一樣，王家堡依然有很多守衛，唯一不同的是在夢裡她不需要避諱任何人。

但今夜這些「人」似乎有些不同，看她的目光中帶了些尊敬，是僕人對主人的尊敬。

娃娃並沒有給這些「背景人」太多的設定，只保證他們不會幹預她與王淵的相處而已。娃娃是心思敏銳的，這些細節並沒有輕易忽略。

是誰改動了夢境？

娃娃和王淵慢慢走下山，夜風微涼，王淵體貼地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小閨，你是不是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的。」王淵關心地詢問，眉眼裡是藏不住的濃濃的關心。

還不是因為你。

娃娃悶悶地開口：「不要叫我小閨。」

「那叫你什麼？」

「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叫小閨。」她不想聽見任何像「肖」的音。

王淵挑眉，屈服：「那叫閨兒好不好？」

話說完，他就哈哈大笑，娃娃聽出他的意思，忍不住笑著追打他：「你才是烏龜的兒子！壞王淵！」

笑鬧中，王淵一把抓住她的手，淡紫的眸子里閃耀出溫柔的光：

「小閨，你終於笑了，可把我嚇壞了，自從我們定親你就不見我了，終於把你盼來了又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要是我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告訴我好不好，我會改的。」

娃娃吃驚地看著他，脫口而出：「你在說什麼？誰與你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