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易臨那邊明顯愣了下，苦笑道：「這拒絕的說辭也太過拙劣了吧。」

白若竹聲音微冷：「陶律師，你可能和我還不熟，我也沒必要騙你。」

「……過兩天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出來聚聚。」沒等白若竹拒絕，陶易臨便把電話掛了。

白若竹嘆了口氣，心裡有些發堵。

陶易臨人確實不錯，而且作為在法學界的前輩，白若竹是敬佩他的，可真心沒有跟他有那方面的想法。

愛情這東西啊……看緣分吧……

不知為何，白若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齊朔南那張臉，他怔了下，被抱枕捂住了臉，企圖讓自己清醒點。

齊朔南那傢伙跟他可是孽緣啊。

「王奇，你去查一下白若竹手頭的案件。」回到警局，齊朔南吩咐道。

「那個律師？」王奇好奇道，「老大，他有什麼問題嗎？」

「去查。」齊朔南抬眸淡淡看了一眼。

王奇立馬閉嘴滾蛋了。

「白若竹……」齊朔南邊轉著筆邊低聲念道，腦袋裡又浮現出那白律師略紅的臉，嘴角勾了勾。

他怎麼那麼容易臉紅。

有意思。

＊

上回沒見到鄭篤，無奈之下，白若竹只好再次抽出時間去找趟學校，可人照樣不在。

白若竹心裡有些疑惑，他跟林女士聯繫過，她跟鄭篤已經冷戰兩個月了，鄭篤一直都沒有和她聯繫，也沒有住在他們兩個的別墅房裡，而是自己搬出去住了。

白若竹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邊在學校里四處逛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籃球場上活力四射的少年們，心裡有些感慨，他從未有過這種時光，上大學前自己是個胖子，因為怕被嘲笑，所以從來不敢和同齡人一起打籃球。後來上了大學後即便瘦了，卻一門心思地撲在法律上了，青春對他來講，除了學習，就只剩孤獨了。

「白律師。」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把白若竹從空虛的回憶里拉了出來。

「齊朔南？」白若竹驚訝，下意識脫口而出。

齊朔南挑了挑眉，這是他第一次聽白若竹叫他名字，還挺新奇。

白若竹皺眉，後退了一步：「你……跟蹤我？」

上回見面還懷疑他是嫌疑人，能做出跟蹤的這事來可一點兒都不奇怪。

齊朔南笑了下，走近：「在白律師心裡我就是這種人？」

白若竹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齊警官莫不是還以為我是兇手？」

齊朔南正經了起來：「我是來道歉的。」

白若竹愣了下。

「白律師最近是不是在查鄭篤？」

「……沒錯。」對方是警察，想知道他們律所的case絕不是難事。

「白律師知道死者蘇鳳琳和鄭篤的關係嗎？」

白若竹詫異：「難道蘇鳳琳是鄭篤他們班的學生？」

齊朔南點頭：「所以那天我才會出現在學校里。」

「怪不得……」與案件有關，白若竹忍不住多問，「那你查到什麼了嗎？」

齊朔南深深地看了眼白若竹。

白若竹意識到在未結案前他作為一個外人是沒有資格知道案件進度的，於是解釋道：

「想必齊警官也知道，最近我手頭的案子是林女士和鄭篤的離婚案，我的委託人認為鄭篤出軌了，所以不知道齊警官方不方便說一下案件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