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認識小莫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會像現在那麼痛苦。

——龍血

林上莫跑去找食材，打算親自做頓飯給我吃。他專門去獸龍派的時空夾縫裡找了廚房裡的東西和食物，然後帶回山洞。

他把鍋放在石桌上，然後往裡面倒了米。至於火，他有的是火焰。他在鍋底布上一團火焰，就看著鍋。

「啪啪啪……」米粒四處亂飛。

林上莫呆愣，收回火焰。

我走過來，見到這副情景，很奇怪，「小莫，你在幹什麼？」

「做飯。」林上莫一臉無辜。

邪醫大人，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修鍊和治療病人，其他事情都沒有做過。無所不能的邪醫大人，遇到這種生活瑣事，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莫，我們喝粥吧！」鍋里的米，已經變成黑炭了。

「好。」林上莫憂愁的臉上出現歡喜，他往鍋里倒滿水，又放了一鍋米。水面上立刻浮上一層薄薄的粉末。

我頓時無語，「額……小莫，還是先洗一下吧。」

「好。」林上莫洗米，倒水的時候，不小心倒掉一部分的米。他倒不覺得浪費，完全漠視。洗完米，倒在鍋里，接著又加水，然後添火。

「小莫，這些是什麼？」我指著桌上的一堆東西問。

「菜。他們都是在鍋里炒的。等下我做給你吃。」

「好香。」我看向鍋里，只看到了白花花的米飯，「咦？怎麼回事？粥呢？」

林上莫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飯。」

一大鍋的飯。。。

「我去炒菜。」他又拿出一個鍋，把菜都扔了進去，「對了，還沒洗過。」熄火，洗菜，接著又全扔了進去。

毫無意外，都焦了，沒油沒水又沒翻肯定會焦。

菜沒了，還有肉。

他把一條活魚扔進鍋，魚在鍋里 跳來跳去，他便控制住魚。等了一會，半生半熟，等全部熟的時候，只剩一片肉沒焦。

我說：「小莫，我們吃飯就可以。」

「好。」他拿出一個碗，一隻勺子，盛了飯，接著把我的面紗扯掉，親手喂我。

「小莫，我自己吃就好。」我低著頭。

「我就要喂你。」他將舀了飯的勺子放在我嘴邊。

我避開他的目光，「小莫，你自己吃吧！」

林上莫放下碗，抬起我的頭，嚴肅認真地說：「血兒，你不用難為情。如果是我毀容了，就算你要離開我，我也絕不允許，你只能是我林上莫的女人！我不在乎你長什麼樣，我只在乎你你到底愛不愛我！愛我，就應該陪著我。」

可是，要我這幅面孔對著他，我真的做不到。

「小莫，我不餓，你自己吃吧！」我垂下眼簾。

「血兒！」林上莫氣憤，他都這樣說了，可卻換來這句話。他抱住我，自己吃了口飯，送到我嘴裡。「你不吃也得吃！」

「小莫。」默默流淚。要我這副模樣面對他，我真的做不到。他，絕世容顏，而我，只是一個醜陋的人。遙不可及的差距，令我卻步。

「血兒，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別難過了。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希望你躲著我。我已經習慣你的存在了，你不能在我習慣你的存在的時候離我而去。沒有你，我會瘋掉的！」林上莫擁緊我。

「小莫，不要逼我，我真的做不到。」這樣面對他，我覺得我遲早也會瘋掉。

「好。」他也只能無奈答應。

用過飯後，他取我的血液喝。

「小莫，這樣你也會中毒的！」我慌張。

「沒事。依我的體質，就算中毒，最多一個時辰就會恢復的。毒，只有試過才能配出最好的解藥。」

為什麼？要是我沒有中毒，那該多好。我多想以以前的容貌面對小莫，而不是這個模樣。為什麼？我從來沒有隨意傷害過他人，可他們為什麼要傷害我？難道我就該承受這些嗎？為什麼總是在我快樂的時光來臨之前讓我跌入無底深淵？痛苦多了會麻木，可我如今依舊覺得很痛苦。

小莫並沒有像我一樣長出毒瘡，而是暈了過去。

我將他扶到床上，看著他發獃。

我現在情願他睡著，也不願意他睜著雙眼看我這張臉。

冰狐走進來：主人，讓我進無盡空間。

我問：「冰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趁著這個機會離開？」

冰狐動作一僵：邪醫大人會生氣的。

我沉默，可我想要在遠處看著他，而不是他在近處看著我。

抱起冰狐，收入無盡空間。

包好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