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溫泉回來後，我就沒給林上莫好臉色看，對此他只是將我扔到床上又一陣教育。屈服在他的威淫之下，我不得不妥協。

「小莫，他們為什麼要騎馬？」

我們走在時空夾縫的大街里，看著很多人騎著高頭大馬快速跑來，周圍人紛紛退至兩旁，不禁好奇。

「他們沒有修為，輕功又需要借力，所以得靠馬走遠路。」林上莫伸手將走出他懷裡的我圈回懷裡。

「娘，娘，娘……」一名五六歲的小男孩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駕駕駕……」大馬仍然向前狂奔。

我看到這一幕，心理某根弦突然跳動，下意識掙脫出他的懷抱，飛向小男孩抱起他再飛迴路旁，動作一氣呵成，看呆了注意到的人。

「娘！」小男孩抱緊我，在我懷裡放聲大哭。

我手足無措，任他抱著我哭。

林上莫來到我面前，低頭在我耳邊輕語：「血兒，你這樣可是會令人吃醋的。」

「不過一個小孩，你吃什麼醋？」我白了他一眼。

林上莫笑道：「那可不是我。」

「什麼？」

「娘，你去了哪裡？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小男孩帶著淚光眼眸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不是你娘……」為什麼突然覺得他好可愛？

林上莫一手提起小男孩一手將我摟回懷裡，冰冷的目光冷冷地射進他的眼眸，「你爹娘不要你了，你就算認個娘也不能認她，她已經有歸屬了。」

小男孩嚇到身體忍不住顫抖，低下頭不敢看他。

「小莫，你別嚇他。」我剛想擋住他的目光就被他圈緊而動彈不得，不由氣惱，「小莫，只是個孩子你為什麼要嚇他？」

林上莫立刻用無辜的眼神回看我，「不是我想嚇他，而且有人叫我把他弄走。」

「別騙我，沒人能命令你的。」我明顯不相信。

這時，林上莫帶著我和小男孩飛向他處。

來到一處寂靜的叢林，林上莫就扔下小男孩。小男孩被嚇到，急忙跑過來抱住我。

林上莫明顯皺了皺眉頭。

我十分疑惑，「小莫，來這裡做什麼？」

這時，他伸手破空拉出一名有我一半高的黑衣小男孩。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伸手將小男孩拽了下來，然後抱住我喊：「娘。」

我猶如晴天霹靂。

林上莫走近，「血兒，他是我們的孩子。我一直將他放在無形空間里，所以只要我不阻擋，他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他見我一動不動，不由傷心失望，「娘，你不喜歡我嗎？」

「不是，我只是，有些奇怪，不是，是怪異，不對，是……」我激動得語無倫次。

林上莫解釋：「火，你娘只是有些激動，有些害怕見到你。」

林火立刻抱緊我，「娘，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怪你的，都是爹的錯，誰叫他當初還顧著李璇璣的？」瞪向林上莫。

林上莫挑眉，「小子，還沒長大翅膀就硬了？」

林火瞥過頭不理他，眼裡閃著淚光帶著哭腔喊道：「娘，你不要我了嗎？」

「不是不是。娘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回抱他，意外的驚喜讓我手足無措，我萬萬沒想到，當初棄掉的孩子竟還活著，他的出現不僅引起我傷心的回憶，還在控訴我的無情，無情地拋棄我和小莫製造出來的生命。

「娘，你要哥哥就不要我了嗎？」扔在旁邊的小男孩哭喊著。

林火氣憤，對著他大喊：「她是我娘不是你娘！」

「嗚嗚嗚……娘，你為什麼又不要我了呢？」小男孩痛哭流涕。

林火轉頭看向林上莫，「爹，你處理掉他。」

林上莫點頭，提著他飛走。

「娘，你別不要我好嗎？」林火聲音微顫，他很害怕歷史重演。

「娘不會不要你的。」我急忙回應，「火，這六年來娘都沒照顧好你，是娘不好。我們以後一家人在一起，娘不會再讓你躲在無形空間的。你是邪醫大人的兒子，不該只待在空間里。」有喜有悲，此時此刻的我心情複雜得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當初的我，究竟是用怎樣的心情棄了他？我很自責，卻不後悔。並不是什麼事情我想後悔就能後悔，我也沒資格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會做同樣的選擇，因為在那樣的心境下，我已經沒有理智去考慮什麼，只想擺脫一切。

我並不是在推卸責任，而是在陳述我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這時，林上莫飛了過來，伸手抱住我們，「血兒，火，你們此刻的心情我都明白，不必解釋，今後的時間會解釋一切。」

小莫，謝謝你給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夕陽西下，隨影伴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