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臨醒來後，程澤正看著他。

齊文臨不禁冷汗，看著他，問：「你要研究我？」

「不然呢？」他反問。

看來，他的祖先寫的是真的。

「晚上跟我出門。」

「我才不去醫院！」齊文臨大喊。

程澤冷淡地解釋：「不是去醫院。」 

齊文臨覺得莫名其妙，這個人，對於他的事情，沒有表現出好奇，沒有像救祖先的人那樣不停地研究祖先，就抽了他一毫升的血。可是，這眼睛怎麼看怎麼可怕。

晚飯，程澤並沒有給他吃就帶出門。

小型飛機上。

「你要帶我去哪？」齊文臨中午就吃了那麼幾口，現在肚子很餓。

「賣掉。」

「什麼？」齊文臨大喊，接著起身遠離他，「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你憑什麼要賣掉我？」

「很快就是了。」程澤冷淡地說完，拿出一個四方形的東西，在上面指指畫畫。

齊文臨十分苦惱，他要是逃走，後果不堪設想，不逃走，一樣心驚膽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是錯。他看到程澤沒再說話，小聲地問：「程先生，你能告訴我我掉下來的地方在哪嗎？」

「不能。」

「……」原來還能走神。

沒一會兒，小型飛機就停止行動。程澤放下手中的東西，按了一個按鈕，東西變小。他把它放進口袋裡，過去抓起齊文臨的手下小型飛機。

「這麼晚該睡覺了，你怎麼帶我出來？」齊文臨有些抗拒。看了祖先的書，他有種直覺，出門都不是好事。

他們來到一棟外部燈光色彩多樣高樓大廈。看到不是醫院，齊文臨才稍微鬆了口氣。

「程少。」門口站著一男一女。「今晚怎麼帶著侶伴來了？是我們這裡的陪酒太差了？」

「是很差。」程澤毫無猶豫地說出口。

他們微笑著，「我們會向經理提議招攬新人的。程少請進。」

程澤帶著齊文臨進去，直接來到電梯上頂樓。

齊文臨被這些陌生的東西嚇到，緊緊地抓著程澤的手臂，眼睛還四處瞄。

一到頂樓，電梯外面就傳來吵鬧聲。

走出電梯，齊文臨回頭看了看那個自動關上的門，膽寒。他真的不想像祖先那樣被關在鐵房裡。

程澤走入大廳，他們個個跟他打招呼，順道一臉「我明白」的意味看著齊文臨。

齊文臨覺得這裡很像請人吃飯的地方，他們幾個人幾個人圍著一張張玻璃圓桌。會場很大，即使很多人也不會擁擠。只是，光線有些暗，光線的顏色還是一些漂亮的顏色。

齊文臨問：「程先生，這裡是幹什麼的？」

「玩樂的地方。」

「玩樂？」齊文臨有些嫌棄，好好的人，怎麼就在這個鬼地方玩樂？看著不正經。

程澤說：「不用這表情，剛開始要是出現在那些正常的地方，你就不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

程澤沒有再向他解釋什麼，把他帶到他往常坐的地方。

程澤的身份似乎很特別，他一坐下就有很多男女過來搭訕。

一位女人坐在他旁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程少，今天怎麼想起帶個伴來？長得還不錯。」

程澤盯著她的手，「拿開。」

「程少，我才剛洗了手，不臟。」她見程澤臉色不好，識趣地放下。

一男人說：「程澤，怎麼還是這麼愛幹凈？碰一下又不臟，難不成還得全身消毒？」他看向齊文臨抓著程澤的手臂，「那他的手消毒了嗎？」

齊文臨一聽，默默地放開手。他還沒洗澡，更別說消毒了。

程澤沒有回答，給齊文臨倒了杯酒，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細細地品嚐。

齊文臨當然知道這是酒，卻不想喝。以前治病最忌諱的就是喝酒，萬一誤診，可是很嚴重的，所以齊家人都不喝酒的。

那個男人見齊文臨沒喝程澤親自倒的酒，有些好奇，「程澤，他是誰？看你們關係不淺。」他不懷好意地笑著。

「就你看到的情況。」程澤問齊文臨：「你不喝酒？」雖然是疑問，但在齊文臨回答「是」的時候，酒杯已經到他手裡。他將酒倒在自己的杯子里，自個喝了起來。

那個男人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突然笑著離開。

齊文臨碰了一下程澤，問：「他怎麼了？」

「瘋了。」

「……」

會場里的人走來走去，不是跟這個人客套就是那個人客套。桌子上，只有各種各樣的酒和飲料。

在程澤身邊走動的人最頻繁。他們先是跟程澤扯幾句，然後怪異又不懷好意笑著地看了他一眼，就離開。

齊文臨臉部笑容僵硬，他們的怪笑，太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