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生和杜耀山就這麼你推給我我推你的一路到學校，最後杜耀山擰不過他只好收下，快速的回到辦公室，坐在位置上看著裡面沒人把錢又塞到陶若生的抽屜里，想了想打開抽出一張掉換一下放回關好抽屜。

調換好的那張好生對摺放在了外套裡面的上口袋，坐回位置看起教材來，好似剛才幹偷偷摸摸事兒的不是自己，陶若生也趕了上來坐回位置開開心心拿著課本又出去。

今天陶若生心情好 走之前給杜耀山打了聲招呼，這要是讓這辦公室的其他老師看見還不得驚呆個三四天，陶若生又想著什麼倒回去在門口探著腦袋喊杜耀山。

「杜老師，我上午不是讓你幫我請假嘛，你請了沒？」

杜耀山推推眼鏡抬起頭看他：「請過了。」

陶若生呼口氣大步走回來把書磕桌上：「那我還上什麼課，我還準備吃完飯就去上課，我記得杜老師下午沒課對吧，走，我帶你去好吃的。」

陶若生暗搓搓覺得可以借這個機會緩和一他們之間的關係，同事之間和平相處，相親相愛的那才是正道，畢竟能幫同事付醫藥費，這心肯定不是石頭做的。

杜耀山陰沉著臉給他潑冷水：「沒興趣，陶老師還是自己去吃吧，我怕和你一起去吃得病。」

陶若生保持微笑表示不和他一般計較。

「哼，我還不想請呢，是呀，杜老師哪兒能屈尊和我一同吃飯。」

說完站起身子出了辦公室剛好一頭撞見急急忙忙的李成文，看見他一喜。

「成……李司令你怎麼來了。」

李成文下意識的看了杜耀山一眼對上陶若生。

「沒什麼事，就是想著來阿生工作的學校看看，感覺挺大的。」

陶若生沒看出什麼拉著他下樓。

「原來李司令對我這麼上心，這個點兒了還想著來看我，吃過飯沒？」

李成文搖搖頭，陶若生就怕他吃過，笑嘻嘻的。

「沒吃過剛好和我一起去吃，我也還沒吃的，前些天在東街看上家飯店老好吃了，我請司令吃，吃完了司令要是沒事兒就去別處逛去，學校我請了假不好在哪裡待著，要是讓校長看見又得抓著我一頓數落。」

李成文皺眉：「阿生經常請假？」那是不是意味著經常生病有事兒。

陶若生以為李成文覺得自己玩忽職守趕緊接受：「不是不是，校長就像大家的老父親一樣，碰上總得關懷多說幾句。」

李成文輕喔了一聲表示理解，飯店離學校不遠，出了校門拐進巷子口沒走幾步看見了，與其說是飯店還不如說是小攤，店門前放著幾張桌椅板凳，再拉個棚子。

陶若生好像是常客，老闆娘看著他樂開了花的出店迎接。

「陶先生，你今天又來我這兒吃飯了？老規矩？」突然瞧著他身後的人的打扮一時默了聲停在原地。

「這位是……」

陶若生選好一位置拿出板凳拍拍讓李成文坐下，看著老闆娘尷尬樣趕緊解釋。

「老闆娘，這是我朋友，是個長工，別人欺負怕了，喜歡穿這麼一身嚇唬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羊肉米粉，這次來兩碗。」

想了想望著李成文：「成文吃羊肉不？」

「吃。」李成文乖巧的坐下，對於陶若生的胡說也沒生氣也沒戳穿。

陶若生見他坐好靠近小聲嘀咕：「李司令別在意，我只是怕嚇著老闆娘，她就是個小本生意人，膽子小的很，而且這不是怕穿出去，江睌的新司令和陌生男子在巷子口吃羊肉米粉不好聽嘛。」

「沒事兒，我不在意。」

這話聽的陶若生懵了，到底是不在意他說的話還是不在意和他嗦米粉傳的滿城風雨，陶若生搖搖頭讓自己不多想給李成文倒上一杯茶，消磨等待的時光。

過了一會兒老闆娘端著木盤出來，給李成文和陶若生一人一碗羊肉粉，又單獨給李成文煎了個蛋。

陶若生癟癟嘴：「老闆娘你這就偏心了呀，為什麼他碗里有雞蛋，不送我一個。」

老闆娘笑著：「陶先生怎麼還給我耍起小孩子性子了？你這兄弟都穿著軍裝出門了可見平日里欺負他的人有多狠，我這不是可憐這小兄弟了嘛，欺負得話都比平常人少。」

陶若生憋著笑打發著老闆娘進屋，嗦上兩塊米粉壓壓驚，李成文卻冷不丁的把煎蛋夾到陶若生碗里。

「我不喜歡吃煎蛋，給阿生吃。」

陶若生滿上笑一點都不客氣，咬了一口滋出少許油湯，舔舔嘴唇夾了兩塊羊肉放到李成文碗里。

「你請我吃煎蛋，我請你吃羊肉。」

「……好。」

下午杜耀山拿著課本準備出去，被其他老師看見不解的問。

「杜老師我記得下午沒有你的課吧。」

「陶老師生病了我代個課，別和校長說，他這個月份的請假數滿了。」

「……啊……好……」

問話的老師總覺得今天的杜耀山不一樣，戳戳旁邊老師：「你說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感覺今天杜老師心情很好？」

「我也感受到了，不是一般的好，剛才都回答你了，要是平常都送你兩記眼殺，讓你別多管閑事。」

「對哈……我知道了。」

「什麼？」

「杜老師一定撿錢了，我撿著錢也會這麼高興的。」

「……」

校長路過聽著裡面的閑話咳嗽著以示警告，兩人聽著聲默契的閉上嘴收拾收拾東西離開。

杜耀山進到班級里，本還是鬧騰著的見著他立馬冷了下來，全在一瞬間默了聲，廖青青舉著課本躲在裡面吐舌頭，吐完膽大的發問。

「杜老師，陶老師了？這堂課不是他上嗎？」

杜耀山把課本放下，坐在位置上，沒抬頭看他們一眼，如往常般不近人情。

「陶老師生病請假讓我代課，大家把書翻到一百二七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