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拜蘇木的無腦發言，兩個人的的氛圍似乎也沒有了這麼僵硬，司南翻了個白眼，重新整理了心情。

「我是收到了線報，說這個連心小區有問題，調查了好幾天，最後鎖定了17號樓4單元的703，本來想著今天上去看看，沒想到就遇見你了。」

蘇木低著頭對於自己出現在這裡還是無法解釋，耳朵倒是支起來，仔仔細細得聽著。

「關於703，你知道什麼嗎？」

蘇木把最後一口芝士蛋糕塞進嘴裡，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自己的夢裡並沒有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可這副模樣在司南看來，倒像是知道什麼卻隱瞞不提。

「行，不說？那咱們就直接去看看。」

樓下乘涼的街坊們發現沒過多久剛才那對奇怪的表兄弟又回來了，個子稍矮的那個面上有些為難，走一步退三步，最後是高個子男人直接一手攬著他的肩膀，半推半拽得把人弄進了單元樓。

樓道里的情景跟夢裡一樣，包括7樓那個壞了的感應燈。蘇木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703的鐵門，整個人不自覺得躲到司南的後面，兩手緊緊抓著對方的衣服。

「你在怕什麼？」

司南有些好奇，這小朋友的眼睛已經被拿走了，按理說什麼都看不到，怎麼還這麼戰戰兢兢的？

「你，你別管。」

司南撇撇嘴，不願意跟小朋友多計較，伸出手去要去拉703的防盜鐵門，還沒碰到就被身後的蘇木一把拽住。

「你幹什麼！」

小朋友壓低了聲音，緊張得眼眶微紅。

「我說你…這麼害怕幹嘛還要來啊？」

蘇木悻悻的收回了手，他就是好奇，畢竟一個陌生的地方連續幾天出現在自己夢裡，當你知道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時候，誰能忍住不來看看呢？

「我…我…你拉別人家門，回頭人家生氣。」

司南回頭沖小朋友露出一個假笑，從外套的兜里掏出一把鑰匙。

「哪有什麼別人家，這戶早就沒人住了，我託人拿了鑰匙。」

蘇木茫然得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沒人？怎麼會…我明明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

司南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一邊打開鐵門一邊問。身後的蘇木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小朋友的這個體質在加上跟針眼兒一邊大的膽子，也多虧了哪個好心人把他的眼睛拿走，不然還不得活活嚇死。

打開了兩道房門，屋子裡陰暗得很，明明是夏末的季節，卻總是透著一股寒氣，窗簾都是拉上的，門窗緊閉，看起來很久沒有住人了，動動鼻子甚至可以聞到一股子霉味。身後鐵門關上的聲音把蘇木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差點擠進司南的懷裡，嘴巴里不停地念叨著。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小朋友實在是害怕，司南抬手摸了摸對方頭髮，蘇木竟然神奇得感覺好了許多，至少後脖頸的雞皮疙瘩都消了下去。

司南拖著已經成為一個大型掛件扒在自己身上的蘇木，把窗簾拉開。

陽光一瞬間傾灑進來，灰塵隨著搖擺的窗簾在暖光下更加明顯得飛舞，房間里的傢具擺設都不錯，只是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死氣，就連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在進入房間的時候，都失去了原本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