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興嗎？」顧素塵替莫淺按摩著手指，讓莫淺放鬆一些。

今天他也是在的，不過是在最後才進來的，只聽到莫淺的演奏，依舊很驚艷，勾魂奪魄。

「高興。」莫淺點點頭，他還是更喜歡在台上的感覺，舞台上的絢爛燈光不適合他。

「喜歡就做。」

「但是，現在聽戲的人越來越少，現在瓊華樓的客人都是一些幾十年的老人了，最多人的時候，也不過才能坐滿三分之二的位置。」

「如果沒有聽眾該怎麼辦？」莫淺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說給顧素塵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如果沒有聽眾，沒有戲迷在，京劇又還會有幾個人繼續堅持下去。

他不想要京劇被泯滅在記憶之中，他想要大家一起欣賞。

「不會的，有我在。」顧素塵點點莫淺的鼻尖，自信而篤定的語氣，讓莫淺愣了愣。

看著顧素塵俊郎成熟的臉，愣是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顧素塵的眼底都是他，那樣寵溺的深情，莫淺慌忙的扭開視線。

耳朵尖尖紅彤彤的，手指也是摳著毯子。

這曖昧的氣氛，莫淺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深淵之中，深淵裡都是顧素塵的柔情，讓他無所適從，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我都會替你解決的，你只需要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有我。」

「嗯。」莫淺的頭埋得更低了。

「那，寶貝兒，你是不是要賄賂一下我？」顧素塵貼在莫淺的耳邊，呼吸的熱氣打在莫淺的皮膚上，莫淺瑟縮一下，把自己縮的更小。

「你……你要什麼？」莫淺的聲音都是在顫抖的，腳趾都蜷緊，一雙小鹿眼水汪汪的，可憐兮兮的。

顧素塵勾起唇角，帶著邪氣的壞笑，唇瓣翕動，只見莫淺整個人變成了紅彤彤的蝦子，推拒著想要離開顧素塵的懷抱。

「你怎麼，這麼壞……」莫淺一雙靈動的雙眼控訴著顧素塵，剛剛顧素塵說的那個話，怎麼……怎麼這麼一本正經的說這種話。

居然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夫夫敦倫，人之常情，哪裡壞？合法合情且合時宜。」顧素塵看著車窗外的天氣，一本正經。

莫淺捂住顧素塵的嘴，掩耳盜鈴的閉上自己的眼睛，虛出一點兒縫隙偷偷的瞄前面的司機，怕司機聽到什麼，他就真沒臉了。

「他不敢聽。」顧素塵眉眼帶笑，任由莫淺捂住他的嘴，小孩兒的模樣真是招人疼。

「你走開，保持距離，離我遠點，快點！」莫淺裹著毯子坐到顧素塵的另一邊，還用眼神威脅顧素塵，你敢過來我就……我就用眼神戳死你！

顧素塵被莫淺逗笑了，眉眼之間的笑意越發的濃郁，臉部生硬的線條也舒展開，渾身都散發著荷爾蒙，讓莫淺挪不開視線。

羞羞的事情顧素塵當然沒放過，莫淺的生澀主動，讓顧素塵險些失控，若不是顧慮到莫淺的身體，顧素塵哪裡會讓莫淺有機會第二天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