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丘點著人數。

「七個。」然後看著賀罐子對著杜耀山說：「加上那個胖子八個，剛好一人四個，那個胖子算你的我的？」杜耀山沒回答穿著西裝直挺挺的舉著手槍就瞄準賀罐子。

賀罐子這才反應過來喊著人保護自己，子彈擦過他的耳邊，嚇得他手一抖槍掉在地上，怕死的連滾帶爬找了堆雜貨當掩體，這槍也不敢撿。

杜耀山這槍打偏了：「好久沒有打過，有些生疏。」

打手也反應過來準備掏槍結果分分鐘被孫文丘幹掉四個，拉著杜耀山也找了堆東西擋著。

「小山山你這槍法不行呀。」

「我最討厭別人說我不行。」

杜耀山說完脫下外套鬆了一下領帶站起身趕緊解決掉一個快速解決掉一個，在地上一個翻轉去到另一個掩體在孫文丘的火力掩護下又幹掉剩下的三個。

拍拍皮鞋上沾的灰塵，接住孫文丘遞過來的外套抖了抖穿上，剛才白襯衫背部一定沾了不少灰塵，不爽的臉一下陰沉下來，握著槍一步一步朝著賀罐子靠近，孫文丘去把石頭放下來。

賀罐子聽著外面沒啥響動了，害怕的慢慢探出腦袋，這才轉過去腦門就抵在槍口上嚇得趕緊跪地求饒。

「大爺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條小命吧，你放我之後我發誓保證不再做壞事，從頭做人。」

杜耀山什麼人什麼嘴臉沒見過，冷著臉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這話你跟閻王爺說去吧。」

由於距離有些近，濺了不少血在身上，微皺眉：「這一套是我最喜歡的，又要扔了。」

孫文丘放下石頭髮現他只剩下半口氣了趕緊喊著。

「小山山，你別墨跡了，回去我給你買新的，你這朋友再不救可就要斷氣了，小李！小李！你可以進來了！」

杜耀山把槍別回腰間和著孫文丘一起把石頭抬上車就這樣開車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杜耀山陪診，孫文丘打了兩通電話，第一通是叫人去收拾殘局的，第二通是打給杜心午的。

「小心心在幹嘛呢，我來給你彙報工作了，我今天很聽話沒去逛窯子喲，今天晚上有沒有獎勵了？」

「在忙，晚上回家洗幹凈等我。」

「好嘞！」

孫文丘笑的星光燦爛，杜耀山從病房出來看著他那個樣子就知道給誰打完電話，突然意識到不對眼神別樣的看著他，孫文丘立馬會意直擺手。

「小山山別誤會，我可沒說，打電話是必然的，你還不知道你大哥，就是個小醋王，上次我就去看了下北區的窯子長啥那樣，他就白天硬逼著我陪他逛了一整天，晚上又不放過我的，連著一周，之後每天得找個時間給他打電話彙報……」

「別說了我不感興趣，這次謝謝你了……孫，嫂子。」

說完杜耀山彆扭的出了醫院，孫文丘歡喜的跟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著。

「真好聽，小山山怎麼叫得這麼動聽，你再叫一遍讓孫哥聽一下。」杜耀山推推眼鏡冷漠的上了車沒答應他，孫文丘也準備進去發現打不開車門。

「小山山你這是幹嘛。」

杜耀山搖下車窗：「我還有事兒，你自己搭車回去，小李走。」

小李很聽話的啟動車子離開，孫文丘凌亂在原地又跑回去給杜心午打電話但是一想到他在忙又撥通了另一則電話。

「老李開車來接我，在醫院門口。」

「孫少爺？小李不是把你接走的嗎？」

你那個好兒子和我小舅子一條心，剛才丟下我走了，你快點來，外面挺冷的。」

「好的孫少爺，馬上到。」

杜耀山發現屁股底下有什麼東西咯著自己，拿起來一看是孫文丘帶來的文件袋，想了想人都殺了還有什麼用就扔一旁了，小李開了一會忽然發問。

「杜小老闆我們這要去哪兒呀，你倒是給個地址，不然我得圍著江睌繞圈。」

杜耀山剛想說去戲樓發現自己這身太不符合自己的人設了，揉揉眉宇。

先去我經常去的那家服裝店拿套西裝再去戲樓。」

反正人救下來了不著急，陶若生哪裡有李成文，雖然不甘心但是也放心。

巧爺卸完妝，穿回便服搖著手中摺扇準備走後門去給賀罐子報個信，哪兒想到看著陶若生藏在花台底下的外套，將扇子別在腰間取出來看著。

布料極好看著也是新的，再四下翻了翻看著裡層衣角處綉著一個杜字，巧爺皺眉，這倒是把他搞迷糊了，只一看就是杜家的衣服，杜心午的姘頭雖沒見過但聽說是個混血兒，長得很是妖孽，這小眼鏡雖然也不差但總感覺不是杜心午的喜好。

但是為何小眼鏡脫了衣服離去，換上新的又回來，為了李成文？如果這衣服是小眼鏡的，那他是杜家人？巧爺正在猜忌，身後傳來陶若生的話。

「院主這是要往哪兒去？」

巧爺不動聲色的把衣服壓回花盆底，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子回頭看著慢慢靠近的二人。

「我能往哪兒去，這是我的戲樓，怎麼還不許我四下走走了，倒是二位可搜查出什麼？可找到你們想找的人了？」

陶若生一時語塞，李成文性子直瞧著巧爺：「你一定知道他們在哪兒。」

「我就和你說清楚，你隨便拉個下人問問我有多討厭賀罐子這人，他不過每天時不時來喝杯茶聽聽戲。」

要是說的別人陶若生也就信了，但是自打看了賀罐子一眼就覺得這人沒有這麼好的雅興，聽戲？怕不是得把戲樓拆了。

三人僵持著，巧爺抵著扇面看眼太陽：「都晌午了，二位要是看好了就離開，要是沒看好明天再來，我下午還得給張爺和杜少爺唱戲了。」杜字說的重些，但是並未發現陶若生臉上有變化，一時心裡又亂了起來，難道自己又猜錯了？

陶若生語氣緩和著。

「若是等到明天我拿兄弟怕是早就沒了性命，院主我看你不是壞人何必這樣，若是你為難給個提示我們自己去找，這個恩情我陶某必然會報答。」

巧爺最見不得美人眼巴巴求人，剛要給個提示外面傳來吵鬧，丫鬟一路攔著。

「先生裡面不能進去，先生你要是聽戲明天再來。」

三人看著杜耀山一路闖了進來，看見陶若生加快腳步，巧爺認得是杜家小少爺招招手讓丫鬟退下。

「杜小少爺怎來了，難道是杜大少爺叫您來催了？」

杜耀山看了他一眼沒理會，本來是想拉著陶若生離開的，但是看著李成文又放棄這個念頭，杜耀山能感受到陶若生喜歡李成文，推推眼鏡盯著陶若生的眼睛。

「人在醫院。」

杜耀山看著陶若生換回來的衣服沒再多說不等陶若生反應又轉身離開。

我可以不求回報，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讓你知道我是無償為你做的，儘管你會愧疚，至少這樣說明你心裡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