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午夜魅影 是真是假
小說: 百層恐怖電梯 作者:染家五爷 字數:6003 更新時間:2021-04-27 19:38:42
李唯一和王永利對看一眼,蔡小康也跟東郭曉往後退了一步:「你怎麼在這裡?」
他們的面色均是強顏歡笑,誰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為什麼他們的面前,狄偉兆舉著手電筒筒穩穩地把光照在他們臉上,剛剛監控上狄偉兆可不在這個地方!
狄偉兆一臉莫名其妙:「你們不是讓我出去找生路提示嗎?我就去轉了一圈,你們怎麼出來了?來找我的?」
「對,對啊,我們來找你的!」東郭曉連連點頭。
「狄偉兆,你剛剛到哪裡去了?」王永利已經準備好轉身往回跑了,一隻腳尖率先朝向了身側。
「我剛剛?我不是說去轉了一圈嗎?我去病房看了一下,發現裡面一個病人都沒有。」
「你去病房了?」東郭曉臉色慘白。
「是啊,怎麼了?病房不能進去嗎?」
「可是……」
他們幾個人已經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起,剛剛監控上狄偉兆可是在庫房門口,即使他們不知道庫房到底在哪裡,但面前這個人卻說他剛剛去了病房?!!
細思極恐!
他們根本來不及再繼續確認眼前的狄偉兆是真是假,幾乎是同一時間往回瘋了似地狂奔。
護士站!護士站在哪!?
明明他們才從護士站出來,怎麼現在往回跑卻找不到了?!不可能,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東郭曉的臉根本看不出絲毫的血色,她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這條長廊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他們分明已經跑了很久,足足有五分鐘那麼久,怎麼還是看不到護士站的位置?
「我們……蔡小康?」
「李唯一?」
「王永利?」
忽然,東郭曉停下腳步,她朝周圍望去,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剛剛一直在她身邊的那幾個人,現在居然全都詭異地消失了……
前面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後面也是一樣,東郭曉慌亂地掏出手機,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筒,借著燈光往前一照,黃色的地磚看起來冰冷無比,透過反光能看得見天花板上佇立的監控攝像頭,前面數十個病房相對而望,自己的位置……彷彿是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可這不可能啊,她出護士站沒多遠就遇到了狄偉兆,遇到狄偉兆她的確是朝著之前來的方嚮往回跑的,怎麼可能她是越跑離護士站反而越遠?
護士站里隱隱的幽光就在前面不遠處,可就是這麼一段距離,她跑了足足數分鐘都沒有能跑回去。
她動作僵硬地把光對準自己身旁緊挨的牆壁,藍底色黑字的字牌上寫著三個字——休息室。
東郭曉把口水吞咽下去,轉回頭繼續往前走,手機的電量還有很多,她不擔心會走到一半就沒有光亮,照著前面的路線東郭曉不斷地邁著腿,手機熒幕上的時間也緩緩流動到了凌晨一點五十。
已經走了這麼久嗎?東郭曉眼淚都掉出來了,其他人呢?為什麼這個科室根本不大,她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寂靜的迴廊里只有自己的呼吸聲一深一淺久久繚繞。
兩旁是病房的房間號,4201、4202、4203、4204……醫生辦公室、護士長辦公室、庫房……
庫房?
東郭曉看著這間陳舊的木門,為什麼她隱隱感覺到了一股惡意,不同她經過的其他地方,只有這裡她只是單純地站在這裡,她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濃烈惡意,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暗處死死地盯著你,隨時都有可能狠狠地抓住你把你拖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這是……」東郭曉低下頭,她看到了鑰匙。
是打開庫房的鑰匙嗎?
東郭曉彎下腰,手指貼近地面正要把鑰匙撿起來,猛地她身體一頓,然後無可遏制地顫抖起來,尖叫破空出聲:「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張腐爛到極致看不出五官的臉孔正在她雙腿間倒著注視著她,彷彿是從空中吊著在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東郭曉根本來不及多想,幾乎是下意識就把鑰匙撿起來打開庫房沖了進去。
所幸她鑰匙對得很准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她靠在門上深深喘著粗氣,巨大的恐懼朝她籠罩而去,哆嗦的雙腿根本站不穩!
太恐怖了,剛剛那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是在她撿鑰匙的時候嗎?還是她走到庫房面前的時候?
還是說……從剛開始那個東西就一直跟在她後面!?
為什麼沒有殺死我?
東郭曉的衣服徹底被冷汗打濕完了。
她手裡的手機還在亮著光,借著手電筒筒系統散發出來的光,她看清楚了庫房裡的構造……非常普通的陳設,套被、床單、棉胎、枕頭,除了它們全部被擠壓在鐵架上看起來極為壓抑,其它的都還算正常。
暫時沒有看到什麼危險的東西,東郭曉卻也不敢放鬆警惕,此刻她的心臟狂跳不止,剛剛猶如死裡逃生,在鬼門圈走了一趟回來,現在她渾身都嚇軟了,可抵著庫房大門的力氣一分都不敢少。
「一定是有生路的!簡冠以說過,只要發生了這種恐怖的情況就一定會有生路的提示,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現在我還沒有被殺死?難道要觸發什麼條件才會被殺死嗎?」
東郭曉不斷自言自語:「還是說……這個庫房真的是安全的嗎?」
棉胎、被套、枕頭……
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正常的地方卻還是讓她感覺到了有一絲詭異,不止剛才感覺到的壓抑,現在這種詭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一定是有什麼是她漏掉的,一定是有什麼是她還沒有發現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另外一邊。
簡冠以的肩膀被毫無意外地搭上了。
剎那的凝滯,讓空氣短暫的苦澀了一瞬。
「簡兄?你……怎麼會在這裡?」是兩個問句。
簡冠以這才轉過頭,剛才心悸的感覺消失了,視線里狄偉兆懷疑的表情在幽暗的光線中模糊不清。
「我在這裡散步。」簡冠以看了眼狄偉兆兩隻手,空空如也:「我給你的東西呢?」
「我……有點記不清了。」狄偉兆單手撓了撓頭:「我只記得我好像看到有人在往更衣室那邊走,然後我就追過去,好像就兩眼一閉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簡冠以笑了笑:「在這裡暈過去可是在送人頭。」
「簡兄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們不是在護士站看監控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狄偉兆也覺得自己還活著簡直僥倖萬分,在這種恐怖的地方還能暈過去?想到這裡他後脊背頓時寒冷無比。
「先回去看看。」簡冠以沒有直接回答他。
庫房離護士站不遠,也就隔了兩個病房的距離,在這之間夾著護士長和醫生的辦公室。狄偉兆跟在簡冠以的身後:「簡兄,你剛剛看起來好像很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事情。」簡冠以把鑰匙緊緊一攥,放回了褲子的包里。有一點他還不敢確認,生路與庫房有什麼關係,或者說與自己手裡這把鑰匙有什麼關係,它到底是打開的生門,還是打開死門?
如果把這個東西隨身攜帶,那東西會不會優先選擇攻擊他?
生路……究竟是什麼?
「偉兄,現在什麼時間了?」
面對簡冠以突然跳轉話題,狄偉兆沒問為什麼,直接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還沒兩點呢。」
「還沒兩點啊,你記得你是什麼時候暈倒的嗎?什麼時間?」
「不記得,我出來之前看了看時間,好像是一點左右。」
「沒錯,我也記得,你走之前我刻意記了時間。」簡冠以點點頭。
「怎麼了簡兄?這之中有什麼聯繫嗎?」
「不,還不確定。」簡冠以說著,已經跟狄偉兆到了護士站。
護士站此刻看起來忽然萬分詭異起來。六台電腦,熒幕上仍舊閃爍著六個黑白畫面,狄偉兆覺得要是自己的臉出現在上面,看起來跟遺照沒什麼區別。
「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簡冠以看著坐在電腦面前的姜麗問道。
「他們出去找……」姜麗說到這裡話音戛然而止,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狄偉兆嚇了一大跳,連忙拉住身邊的簡冠以。
簡冠以自然是看到了姜麗猛然變化的表情,旋即不動聲色地看了身旁的狄偉兆一眼。姜麗在看什麼?不言而喻,是他身邊的這個男人。狄偉兆有什麼異常嗎?難道有什麼是他剛剛沒有發覺到的?
「沒,沒什麼。」姜麗搖頭:「他們剛才出去找你們了,但是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簡冠以哈哈一笑:「不會去組團上廁所了吧?」
「簡兄就這情況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狄偉兆大呼:「這可不好笑啊!」
簡冠以拍了拍狄偉兆的手:「拆我台,來,給我鬆開。」
「不,不嘛!」
「爬爬爬。」
姜麗被狄偉兆這個男人撒嬌弄得噁心不已,轉過頭繼續盯著監控熒幕。
簡冠以直接一個暴扣把狄偉兆打趴下了。
對待這種死纏爛打之人,手段必須要殘忍。
監控上的畫面仍舊停留在凌晨一點時分。
「你說他們出去找我們了,那我怎麼沒在監控上看到他們啊?」狄偉兆坐的是之前離簡冠以最近的位置上。
姜麗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清楚,他們出去後畫面上再也沒有他們的身影了。」
「你一直留在這裡,哪都沒去?」簡冠以問道。
「沒錯,他們讓我留在這裡,有什麼異常可以及時反饋給他們。」他們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讓姜麗幫他們留意熒幕里會不會出現異常,然後及時通知他們,可是沒想到他們離開護士站之後,監控畫面里再也沒出現他們的身影了。
「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嗎?」狄偉兆詫異道:「這科室又不大,怎麼可能這麼安靜,我們卻聽不到其他人說話?難道是偷偷摸摸悄聲說的?不應該啊。」
「什麼都沒有聽到,自從先前聽到你喊我們,就再也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了,我是這樣的,就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樣的。」姜麗否定道。
「喊?我喊什麼了?」狄偉兆更加疑惑了。
姜麗看了簡冠以和狄偉兆一眼,眼裡閃過驚訝,好像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繼而她道:「就是因為聽到你在喊我們,我們才出去的,不然我們會一直待在護士站。我們最開始看到監控里你在庫房門口死死拉著門,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一樣,然後就叫我們過去幫你。」
「可我根本沒走那裡啊!我要去的更衣室也跟庫房完全相反的方向,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簡兄就在我前面,怎麼會這樣……」狄偉兆愣了。
「這……」姜麗原本就慘白的跟油漆一樣的臉現在更是白的滲人。
狄偉兆說完,整個人如墜冰窖,太恐怖了,如果姜麗說的是真的,那庫房門口的狄偉兆是誰?
「簡兄,是這樣嗎?」為了再確認一遍,狄偉兆向簡冠以又問了一遍。
「嗯,忘記告訴你手電筒筒沒什麼電了,打算過去知會你一聲,就是沒想到接待我的那人壓根兒不是你。」
「為什麼你剛剛沒說?怎麼不打算告訴我?還有啊,你是怎麼發現那個人不是我的?」狄偉兆整個人都慫得縮了起來。不小心皮膚貼到護士站冰涼的桌面反射性得往前一哆嗦,嚇得他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簡單,也不難。」簡冠以道:「那個人,沒有你隨眼緣。」
「……」狄偉兆凝噎,這答案……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簡冠以笑了笑,然後將目光繼續放在監控畫面上。
站在庫房門口的狄偉兆,他也有一瞬間的遲疑,相信過那個人就是真的狄偉兆,因為那個鬼偽裝的非常像,表情和語氣甚至和狄偉兆沒什麼區別。若不是他那一問,估計真就命喪當場了。不過……簡冠以握著滑鼠的手緊了緊,這並不是真的識別狄偉兆的辦法,更不是生路。因為聚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對於對方都是不了解的,他們沒有辦法像簡冠以這樣區分出來對方的真偽,如果剛才去找狄偉兆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說不定此刻已經慘死,屍體無存。
他也說了,那並不是他分辨出狄偉兆真正的原因,他沒有百分之百肯定庫房門口的狄偉兆就是假的,也可以這麼說,他先前的那番所作所為是一場豪賭,無論到底自己有沒有猜測錯,狄偉兆都沒有辦法避免被拉入庫房的結果,因為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被拉進去的。唯一的一個憑證,是光亮劇烈的手電筒筒,簡冠以沒有騙他,手電筒筒的確沒什麼電,但支持狄偉兆探索完是完全可以的,可那時候庫房門口的狄偉兆,他掉地上的手電筒筒可不是簡冠以印象中的光亮強度。因為有一段距離的原因,致使簡冠以沒有太看得清狄偉兆的面孔,可他卻能清楚手電筒筒白光的強度。
當然,狄偉兆是不會清楚簡冠以現在心裡所想。
簡冠以剛才純粹是運氣好,他還沒有找到避免被殺死的生路,倘若他那一腳踹開庫房,裡面的東西正好被放出來,而身邊的狄偉兆不論真假,他都會難逃一死,或是他幫假的狄偉兆抵住了門,接下來也會被狄偉兆撕破臉皮當場虐殺。
可是他賭對了。
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是贏家,才有資格掌控全局。
走險棋且獲勝便是棋局最大的魅力。
「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啊?」狄偉兆道。
「不找。」簡冠以道:「走散是忌諱,也是必然。他們現在不一定還聚在一起。與其被逐個擊破,不如先靜觀其變,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關鍵點串聯起來,裡面一定藏著生路提示。」
「噢噢噢!」狄偉兆也不太想再出護士站了。
黑白的監控熒幕上九個畫面規整排列。左上角的時間緩緩流逝,簡冠以蹙了蹙眉,為什麼他會感覺到有一絲怪異,這種怪異到底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夜晚凌晨的護士站冷的讓人直哆嗦,狄偉兆在治療室找了幾件衣服要給簡冠以披上,簡冠以沒要,揮揮手把人趕走了。
一直到現在,狄偉兆還沒有直接面對恐怖,隨著逐漸安靜的周遭,他居然心裡有點平緩下來。看著監控畫面,熬夜本來就痛苦,他此時的眼皮都有點打架了。
「不要睡。」簡冠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狄偉兆聽到又精神了些,連連答應:「是,是。」
他重新揉了揉眼睛,又死盯著熒幕。
透過監控可以看到護士站四周目前看起來仍是安全的,黑白分明的畫面上,半圍的護士站只坐著三個人,其中包括他和簡冠以,還有剩下來的那個姜麗。監控畫面並不清晰,只能看到人的身形,並沒有辦法看清楚五官和表情。狄偉兆隨手雙擊放大一個畫面,這是科室走廊的安全通道,安全通道連通另外一棟住院部,平時沒有人會走這裡,通常都是送藥的護士和醫務人員上下班的路線。
畫面中看起來一切都正常極了,什麼恐怖的景象都沒有出現。
於是狄偉兆又切換了下一個熒幕。這次的監控畫面顯示的是更衣室門口。「奇怪了,怎麼上面有一把鑰匙?」狄偉兆念道。
簡冠以在他後面卻又問了遍:「你說什麼?」
「更衣室的那個門上有一把鑰匙。」狄偉兆被簡冠以這問的頭皮發麻:「簡兄,怎麼了嗎?」
簡冠以猛地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袋中,原先一直緊緊貼著他的鑰匙,消失了。
難道,那把鑰匙不止可以打開庫房的門?只要是監控里顯示的所有地方都可以被鑰匙打開?想到這裡,簡冠以陡然站起身,這裡只有他知道更衣室的位置,能夠最快速度地趕到。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關於生路的提示,他或許有了些眉頭。
「簡兄你去哪!?」狄偉兆站在原位大喊。
只是黑暗中,簡冠以再也沒有回應了。
狄偉兆臉色發白,坐下位置連忙退出監控放大的模式,他的目光迅速在熒幕上來回切換,都沒有在上面找到簡冠以的身影。
「怎麼可能!!」
狄偉兆直呼不可能,為什麼簡冠以沒有出現在監控畫面上!
若此時簡冠以在這裡,定然會瞭然,聯合起之前在庫房門口的狄偉兆,生路的提示已經顯現出來了!只是這一切,簡冠以都看不到了。
此時,已經筋疲力盡的東郭曉終於逃出了庫房。
她這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那駭人的一幕,她終於知道庫房裡的詭異到底是什麼了。
棉胎和被子整齊地疊在一起,一切都看起來那麼的正常,只有一個東西在這間庫房裡顯得格格不入,可因為藏在錯落堆疊的物件中所以並沒有那麼的明顯。東郭曉反鎖上庫房,壯著膽子朝前靠近尋找那一絲異感的來源。簡冠以說過,生路往往隱藏在極大的危險之中,只有站在生死審判中間的人,才有機會看得見它。如果只會傻傻站在原地,迎接的只會是死亡。
「這種感覺絕對不會是錯覺。」東郭曉伸出手朝離自己最近的棉胎壓了壓,是普通的棉胎,和平時用的沒有什麼區別。
「難道這是在告訴我生路就藏在這裡嗎?」東郭曉又換了下一個地方,小心翼翼地推開棉胎旁的棉被,仍然沒有什麼異常。
她的動作緩慢又顫抖,越是靠近這些東西一分,她心底的恐懼越是濃一分。
漸漸的她已經走到了庫房的最深處,兩邊三層的鐵貨架上擺滿了病床用物,而那種寄居在黑暗裡的惡意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強烈!東郭曉猛然意識到,她已經離那個東西極為的接近了!
「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