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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司南的質問，蘇木充分發揮了自己十八年來的裝瘋賣傻能力，最後非常不自然得轉移了話題。而司南也出乎意料得配合他，即使話題轉得生硬，還是把之前那件事放下了，只是在蘇木看不到得地方勾著嘴角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既然知道了這個703曾經有一個活人帶著屍體一起生活，而且兩人的關係還非同一般，根據日記和蘇木的夢，可以斷定這是兩個男人的故事。

情竇未開的蘇木對於這種愛情問題直撓頭。

「所以，是這個日記的主人一直深愛著這個『他』？愛而不得，然後把『他』給殺了？」

蘇木把日記翻來覆去的看，特別是搬到連心小區前後的一段時間，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人在搬來703之前日記大概停了一個多星期，然後就是那條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之類的宣言。

司南像是一點都不急，一副大爺模樣重新癱坐在沙發上，對於蘇木說得屍體曾經也放在沙發上沒有似乎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反觀搬個小凳子坐在他旁邊的小朋友，像是家裡養的小寵物似的。

「死屍有什麼好怕的，千百年前，我還吃過人呢。」

司南說完這句話時，蘇木抱著日記本抬頭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把小板凳挪得遠了一點。

「放心，現在的人不好吃了，身體里凈是化學元素周期表，再說了，就算是吃我也不選你，一身幹巴的，一點肉都沒有。」

蘇木表示不服氣，據理力爭自己肯定特別好吃，平時吃得菜都是家裡自己種的，純天然綠色無農害，雖然瘦了點，但是肯定香。

「你沒吃過雞骨架嘛！炸一炸撒點孜然辣椒面特別香！」

司南滿臉複雜看著一臉認真還驕傲的小朋友，琢磨著晚上是不是得去買點調味料，今天就先從雞翅膀開始吃。

日記本里實在是研究不出什麼了，一閑下來蘇木就覺得這個房間哪看哪不對勁，這裡摸摸，那裡翻翻，總感覺哪個櫃子一打開會看到一灘血跡之類的。同時對於歪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司南表示唾棄。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還幹不幹活了？」

司南眼睛根本不離開電視，懶懶開口。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這種案子哪有大白天查的道理。」

蘇木點了點頭，以他以往的認知，那種妖魔邪祟都是晚上才出來的，現在這屋子也看不出什麼新鮮玩意兒。可知道這裡死過人後，蘇木就怎麼呆著都不舒服，對於晚上還要在這裡過夜實在是害怕了。

「不然晚上我們出去住吧？」

司南翻了個白眼。

「出去住我們還查個屁，到了晚上才熱鬧呢。」

就是因為司南的一句到了晚上才熱鬧，搞得小朋友心裡突突的，外面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屋裡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小朋友化身跟屁蟲，司南去哪裡他就跟著去哪裡，堅決不一個人呆在房間。

以至於剛洗澡出來的司南被守在門口的蘇木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你。」

「那個…你能不能，在門口等等我啊？」

「等你幹嗎？」

「洗澡……我一個人害怕。」

下意識就想拒絕的司南在看到小朋友烏溜溜的大眼睛一副懇求的模樣，也不知道怎麼這個千年老妖怪就這麼答應了。

在浴室門口靠牆聽著裡面的水聲，還有蘇木為了壯膽哼得不成調的小曲兒，司南認真地思考自己怎麼就越發媽化。

「什麼時候也開始母愛泛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