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生跟著何青左拐右拐也不知道要把自己帶哪兒去，不是司令府也不是行政樓，看著倒像是在亂逛。

「何青，司令什麼事這麼著急？」

何青沒停思考著：「阿……沒說，就說讓我帶你去。」

「去哪兒？」

「去……去……去行政樓。」

兩人正說著後面跑來脫險的張婷，這哪兒還是前幾天看著的張家金貴的小姐，現在提著大包小包開扛著糖葫蘆，看著活像個置辦年貨的。

陶若生和何青停在原地等她，張婷趕上把東西全數遞到二人手裡，自己看著糖葫蘆鬆口氣。

「哎呀，那個杜耀山差點把我吃了，凈問些沒頭腦的，累死我了，現在可算輕鬆了。」

陶若生和何青看著手裡的東西又看看對方看著張婷往前走，見兩人沒跟上回頭說著：「愣著幹什麼，繼續逛呀。」

何青心裡一沉，他是真的不想再逛了帶著陶若生往行政廳走。

「我們還要去找司令了。」

張婷看他們和自己走的不是一個方向，愣了一下：「喂，你們不會真的要去找李成文吧。」見二人沒停下趕緊跟上去：「等等我，我也去。」

當管在一樓休息廳喝著咖啡算是忙裡偷閑，看著何青帶著一男一女提著大包小包的雖然很疑惑，但是還是把咖啡一飲而盡擦擦嘴笑嘻嘻的迎上去。

「喲這不是何副官嗎？怎麼公傷了還來上班，這些是買給大家都禮物？」說著還拿手去碰，張婷厭惡的打過去，恨著他：「你也配碰本小姐的東西！」

何青不拿正眼瞧當管，他們二人同為李成文辦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成文和誰更親些，但是當管不以為然，以為何青就是個小副官和他一個行政管事應該平起平坐，和何青說話也沒個和氣。

要不是覺得他有些用處，依著何青的脾氣早把他給弄下去了：「張小姐的東西你敢碰？」

本來當管還想懟回去，聽著張小姐三個字大腦快速運轉，換了副嘴臉：「張小姐？失敬失敬，怪我這手不長記性。」

但這並不代表當管沒受下氣，看著目光轉向陶若生，斯斯文文的穿的也不貴，但是謹慎起見問著：「這位先生是……」

陶若生眯著眼笑著，他倒要看看這人要搞什麼名堂：「陶若生。」

陶若生？當管沒聽說過，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閑雜人等不得進行政廳，你……陶先生是吧，在外面等著。」換著嘴臉迎著張婷極不情願的帶上何青：「張小姐找李司令的吧我帶你上去……何副官也跟上吧。」

張婷沒動，這種人見多了，推著何青跟著陶若生出門，搞得當管一愣一愣的。

陶若生看著跟著出來的二人：「你們怎麼出來了。」

張婷：「李成文找的是你，我們上去有什麼用。」

何青扶額：「張小姐你急什麼，我們上去給司令說了這仗勢欺人的傢伙還不得下來請阿生。」

陶若生笑的危險：「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聽話，這種人，你越和他杠他越有勁。」

「……可我就是看不慣他。」

「那就想點辦法整他。」

何青又推著輪椅進去：「當管，你幫我把輪椅帶上去吧。」

當管本來還想聽聽三個人在嘰里咕嚕的說什麼，還沒聽清就看著何青進來，對於何青的請求當管是拒絕的，憑什麼給你搬輪椅，我這不是身價掉一半？不過看著張婷也不為難。

「好……好呀，不過我幫何副官拿了你這也不好上樓梯是吧所以……」

不等當管說完，何青站起身子順道把張婷掛在輪椅把守的東西取下，朝陶若生點點頭牽著張婷往電梯走去：「那就有勞當管了。」

當管愣著，臉擰的像包子，氣鼓鼓的抱起輪椅朝陶若生不滿的哼著去趕電梯，何青和張婷進去把當管擋在門外。

「當管，張小姐怕擠，就有勞你走樓梯了，我要是上去沒看見我的輪椅，也不知會提前和司令說些什麼。」

當管一聽眉毛都快飛起來了，電梯門還沒關就跑向樓梯，六層不算高。

張婷四下打量著何青，站起身子原來這麼高，不過仰視他還有點不習慣，拿手揪著他的腿，冷不丁的一下疼的何青跳到了一邊。

「張小姐你幹嘛！」

張婷攤著空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還是強撐著，看你剛才蹦那麼高，那看樣子是好了，也就是說我在的這幾天你一直在裝病？好呀小瘸子，我要告訴你家司令說你裝病偷懶。」

「就這？」其實李成文昨天就知道了：「你說吧，我巴不得被司令打傷了在躺著偷閑。」

張婷思考了一下：「那不行，那還是算了，你得陪我玩，既然腿好了，明天去陪我逛北邊，那邊是大市場，我就去看過幾眼還沒好好逛過。」

「……」失策了，為了整個小當管把自己半條命搭進去了。

陶若生沒再外面等多久，李成文聽著陶若生來了恨了當管一眼自己親自下樓去接，雖然陶若生也只是在賭，沒想到李成文會自己下來，心裡樂開了花。

「成文你來了？我聽何青說你有事兒找我。」

在下來的途中何青就說了一遍：「你問為什麼來找你？阿生都要被那個姓杜的拐走了，我不想個法子能把他帶走嗎？要不是我曉不得你這時候在哪兒哭了。」

雖然沒有何青說的那麼嚴重，但是一聽到陶若生要和姓杜的跑就氣不打一處來，可看著眼前笑的燦爛的人兒又生不出氣。

「就想你……就你給我的那本繞口令我好幾個地步讀不出，所以想找阿生問問。」

「兩次了。」陶若生依舊笑著。

李成文疑惑：「兩次？」

陶若生往裡邊走，這次當管嚇得在一旁縮著不敢支聲：「李成文拒我於門外已經兩次了，一次是在司令府，一次是今天在這行政廳，我不想為了見司令而被擋在門外。」

「不會有下次了。」

李成文這一低頭，活像個受委屈的大狗，當管瞧著心裡更是涼了半截，這陶若生是誰？從未聽說過江睌有這麼一號人物，看樣子這頓罰是跑不了的。

何青看的出來當管在害怕。

「沒你的事兒去了忙去吧。」

「這……」當官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發現何青並沒有拿自己開玩笑一下就溜了。

其實當管不壞，只是有些喜歡和何青爭寵罷了。

三人坐著電梯上樓，張婷沒跟著下去，就在辦公室大搖大擺的坐躺著等他們，左右放著買的東西，手裡拿著根糖葫蘆嚼著，吐出的山楂核全在李成文百的煙灰缸里。

那個煙灰缸是給來會談的人用的，李成文本身不喜抽煙。

看著三人進來換了個姿勢躺著：「別在意我，我就吃個東西，你們聊你們的。」

何青順勢坐下看著張婷買的東西，掃著拿起一袋自己看上的。

「我的核桃酥，終於能吃上一口了。」

張婷兩眼放光喊著糖葫蘆：「給我分一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