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是我。」不認識……我又失憶了？

判官突然沉思，九辭臉色也一變嘴裡喃語：「不應該，不可能，怎麼會？」

得到肯定的霜兒那是一個高興：「那百生君可還記得我，我是玉蘭花仙是您以前特愛的一株玉蘭所幻化的呀，當初亦是你幫我的下凡。」

任我怎麼說顧秋慈還未能找到關於她的任何一個畫面，不過這玉蘭倒是見過皺眉：「可是當初清酒折去送於扶華上仙的那一株。」

霜兒頻頻點頭：「是了是了，也是因為日日受到百生君的照顧再加上扶華上仙每日給我灌輸靈氣我才會有神識，後來上仙隕落我被您偶然發現便賜予我蘭花仙子的名號給了我蘭霜兒的名字助我下凡找尋上仙。」

呃……顧秋慈依舊沒任何印象而且還能強烈的感受到九辭與判官在看著自己，畢竟照霜兒這麼說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我幫助她判官與阿燈就不會死？咋感覺自己就像個罪人，再加上遲遲尋不到霜兒卻在百生君的寺廟中找到，這更加讓人生疑。

想解釋發現說不出什麼東西，倒是九辭眼神空洞的看著萬鶴景的內丹忽而仰天大笑，笑的格外滲人。

「我本以為她是因為殘魂才不得如輪迴，沒想到是因為是位殘仙子，如此我倒看上去像個笑話，可親之人對敵，可愛之人疏遠，笑話呀！」

霜兒不知九辭怎麼了，反正不認識也不放在心上，判官抬手想安慰卻又哽咽放下，顧秋慈覺得都亂套了，幸好因空子安撫的拍拍自己的手說著：「不管你做了什麼必然是有你自己的苦衷。」

顧秋慈嘆口氣站起身子將外袍披回給因空子，因空子不然顧秋慈搖搖頭執意還給他，看了下四周。

「我已記不清往事，若是真的起因於我，我定會給個交代。」

判官搖搖頭：「百生君言重了，歸根到底依舊不是百生君的錯……」

霜兒這才聽懂半分，難道連百生君都後悔幫自己了嗎？但她也說不出謾罵的話，或許真的是是自己做錯了。

九辭將萬鶴景的內丹放好轉身離去，那單影的身形看想去卻染上一層落寞，判官目送他知道消失才有所行動。

「霜兒我自當對不起你，所以讓我送你去往生我那我的神格……」

霜兒搖搖頭：「不了，我也是罪人，上仙的神格我擔不起。」看著那殘破的廟宇和百生君。

「我呀就在這裡守著百生君的最後一座寺廟當是贖罪吧。」

「這……」

萬鶴景越想越不對勁，剛才有注意到一個少年，他的一舉一動彷彿比其他人要吸引人的多，老君見他皺眉深思，那不成剛才看見那小狐狸想起什麼了？試探性的發問。

「鶴景怎麼了？」

這一發問也吸引了左扇右扇的目光紛紛詢問，萬鶴景回神見眼前三人擔心模樣淺笑一聲：「沒事兒，這風大吹的腦仁發疼。」

左右扇聽後幻出扇火扇子交叉擋在萬鶴景的面前抵擋風吹。

「師弟放心師哥師姐會護著你。」說完看著老君：「老君你且慢點，風把師弟吹著了，師弟才好起來別又給吹出個什麼毛病。」

「知道知道了。」

老君回答著，那駕著的雲速度慢了下來，萬鶴景看著他們的一言一行心裡說不出來的暖，失憶就失憶了，幹嘛要去深究，不願想起必然是什麼傷心之時何必要徒增煩惱，現在這樣被師哥師姐師父寵著倒是好日子。

老君盤腿坐在前面，身子小小的衣服松垮的拖在後面緩緩說到。

「隔幾天去大聖的囚徒崖借顆桃子給你練顆內丹，雖然低級，但是好歹能慢慢練起來。」

「……是老君。」

蘇夜懷喝完那壇酒與大聖拌了幾句嘴邊靠在石桌上睡著了，大聖嘆口氣幻出一披風蓋在他身上，自己也依著桃樹枝上靠著翹個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盯著那茂密的葉間發獃，不知是在回憶過往還是思戀某人。

哮天在下面收拾酒罈罵咧著。

三藏敲著佛前木魚，嘴裡誦著佛經，聲聲遊盪在廟宇，只有那供奉台上的燭火有少許明亮，黃悠悠的印在三藏的臉頰上看上去格外立體，這大堂看上去也只有他一人，加上已經入夜的天讓人不免覺得凄涼。

突然那咚咚聲停了，三藏止了敲打的動作，好生安放手裡的東西，帶著那串佛珠雙手合十，看著高高在上的佛像表情冷漠，很安靜，連晚間蟲蛙之聲都能清晰聽見，三藏動了動嘴唇。

「佛，我要多久才能贖完他的罪孽？」

沒有任何回答，佛像依舊是那渡著金邊死氣沉沉的佛像，它是死物有如何能回答。

判官回了地府，顧秋慈思量片刻還是決定去義子山川，轉過身看著不緊不慢跟著的因空子。

「我要去義子山川，大師要一起嗎？」

因空子看著眼前人說的很是認真，義子山川？那倒是可以去看看，反正現在遊歷人間去哪兒都一樣，再者也是好奇他去幹嘛。

「好。」

「誒？好的。」

顧秋慈倒是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幹脆，有點小竊喜的回應，轉過身子背著手歡雀的走著，但是隔了一會兒覺得這樣幹走有些無聊，思量片刻準備找點話題聊，順便讓套因空子的話。

「大師一表人才可有歡喜的良配？」

因空子一挑眉，好似再認真思考：「沒有。」

顧秋慈不信退止他身旁眯著眼笑。

「真沒有？我怎看因大師都不像。」

因空子見他不信思量片刻：「到也不是真沒有……」

說著看著顧秋慈沒繼續說，盯得他心裡發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是不是玩笑開過火了。

九辭將萬鶴景的內丹如視珍寶，但他註定要還給他，當時他不認自己，定是對自己死了心，九辭又何嘗不知道萬鶴景對自己的好，但是呀不能夠的，萬鶴景是仙自己是妖，他不想把自己和萬鶴景搞成二哥與扶華那樣，身上背著太多孽債。

看了看那顆珠子，還是得還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