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

溫琰思索一陣，這才想起來，容卿曾經說過的那個急於立功的戰神。

天界一共就三個戰神，一個被罰輪迴，一個入了魔現正驅魔，等同於一下子廢了兩個。

剩下那個被打傷，養傷就用了許多年，一次內戰毀盡戰神名聲，現在三界太平，不會再有一場讓他趁機揚名立萬的戰爭，那自然只能從這些厲害的死敵下手。

「每百年一次輪迴，歷經人世八苦，每一世不得善終且沒有期限，是不是罰的過重了？」仙人壽數無窮，按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演算法，他僅間隔了一百天就要去一次人間。

「不罰怎麼調離這個肉中刺。」容卿簡略說了下天帝的小心眼不容人，尤其對他有威脅的人，這次不過是借著把柄發作。

「你說，他會全記得嗎？」溫琰搖了搖頭，自己答了:「他記得與否也與我無關。」

「要服用斬情忘卻人情，但人世之苦會烙在神格中。」容卿不太在意的吻了吻他，不容分說:「我不會放你走。」

「你壽終正寢，就變成鬼留在我身邊，那也不許去。」

他不容許溫琰返天成為那個冰冷無情的戰神之首，也不容許他轉世變成一個帶著熟悉氣息的陌生人。

「好。」溫琰渾不在意的點頭，與其面對未知，不如以這樣的面貌繼續留在容卿身邊。

「是不是得年輕的時候死，年紀大了就不好看了。」他撞了撞容卿的胸膛。

「三十幾歲，也一樣。」他有些捨不得溫琰在這大好年華逝去。

「好。」

「到時候做個殼子給你，就跟人類差不多。」

「哼」聽到這，溫琰沒忍住笑了一下。

「像烏龜，天天背著殼。」

容卿也跟著笑了，「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做成殼，烏龜也可以。」

溫琰想像了下，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還是稻草人吧，布偶也行，總要像人些。」

「嗯。」

容卿應了聲，望了遠處一眼:「走了。」

「去吧。」

他們之間終有一戰，溫琰摸索著坐在門口的搖椅上，等著意料之中的結果。

「你不擔心嗎？」景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邊，毫無形象的坐在矮凳上。

「嗯？」溫琰不解的轉過頭，反問:「我為什麼要擔心？」

容卿說過他是不會死的，那他還擔心什麼，他只需要相信容卿就可以了。

「擔心我殺了你。」景悅老老實實的看著人，他這個好友脾氣不好，此刻是兩人難得平靜聊天的時刻。

「你要殺我，我擔心也沒有用處。」溫琰坦然的回答，他對上這群非人族，是一個也打不過的，他也不做無謂掙扎。

「你可真無趣。」原以為一直轉世，總會有一世會有趣著，結果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索然無味，又棄之可惜。

「我一定是腦子進了水。」才會覺得這人有趣，和他做了朋友。

「未必。」溫琰不贊同的伸出手指搖了搖，認真道:「也可能是漿糊。」

景悅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捂著肚子笑的跌下矮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