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郎兒一時無法接受，普眾寺那麼多信徒，釋行看起來也確實像個大師，應該不會騙他的。

「你去接我們的時候，釋行大師有沒有對你說什麼？」郎兒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抓住趙華錦的手，急迫的詢問。

趙華錦被他嚇了一跳，愣了下才說「不是我去接的你們，我只是接到通知，然後將你們從鄰市的醫院轉到市醫院來。」

「那男夫現在在哪裡？也在這個醫院嗎？能不能讓我見見他。」郎兒說著就要起來。

「郎哥......」趙華錦欲言又止，似是為難。

「怎麼了？」郎兒頓時不安起來。

趙華錦沉默了片刻說「郎哥，你不能再見四哥了。」

郎兒問「什麼意思？」

趙華錦從斜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張卡「這是四哥父母讓歲哥轉交給你的，但是他最近比較忙，就讓我來交給你。」

郎兒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銀行卡，疑惑道「這是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

郎兒猶豫了一下，只接過文件，打開一看是一份保證書和一份離婚協議。

保證書的內容只有三條：

一是保證在簽署離婚協議後不糾纏趙男夫，不糾纏趙家。

二是保證孩子出生後交於趙家撫養，並斷絕與孩子的親子關係。

三是保證從今往後，不以任何方式向外界透露自己和趙男夫曾經有過婚姻關係的事實。

「為什麼？」郎兒抬頭，臉色變得難看，茫然又委屈地看著趙華錦「我......」

郎兒想說，自己看見了趙男夫的魂魄，出行也是趙男夫的主意。

可是靈魂出竅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別人又怎麼可能相信。

郎兒的鼻尖湧上一股酸意，感覺心裡堵得慌，難受極了，喃喃道「我只是想要他醒過來，而且一路上我都把他照顧的很好，為什麼......要這樣？」

趙華錦沉默的看著郎兒，有些同情，又有些不理解。

郎兒因為需要錢才和趙男夫結婚，且賣子的事，趙華錦都從趙歲那裡知道了。

既然是筆交易，那就只談利益好了，幹嘛要談感情？

「如果我不簽呢？」郎兒突然抬起頭說。

「郎哥。」趙華錦嘆了口氣「在這座城市，除了政府高層，沒有任何人能違逆趙家。」

郎兒怎麼會不明白，但他還是忍不住幻想著有沒有一點點可能，先拖延一陣子，看趙男夫會不會醒來。

可是正如趙華錦說的，趙家說什麼就是什麼，絕不會讓他拖延。

「華錦，我問你件事，求你務必告訴我實話，可以嗎？」郎兒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趙華錦。

趙華錦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便說「我盡量。」

「你和趙男夫，趙歲一起長大，他們兩個究竟誰才是趙家收養的？」

「誰是趙家的養子從來都不是秘密。」趙華錦反問「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想聽你說，到底誰才是？說真話，求你了。」

趙華錦直勾勾的盯著郎兒看了一會兒，說「趙歲是養子。」

「真的？」

「真的。」

「趙歲以前叫什麼？是不是叫林曄？」

「叫什麼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