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闆，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新貨呀？」

「沒有，那個人呢，在哪裡？」婁定勻推開迎面上來的男人，有些煩躁，眼睛不停的往人群掃，試圖找出那個身影。

「Q先生在樓上等您。」

婁定勻皺著眉頭，闊步往樓上走去，和關陽那一場交戰他並沒有落到什麼好，身體受了傷讓他情緒有點暴躁。

「找我幹什麼？」婁定勻毫不客氣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問對面的人。那個人戴著口罩，幾次見面都是如此，婁定勻還從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容，不過沒關係，那也不重要。

「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還行吧。我在幾個人身上試了一下，效果不錯。接下來要怎麼做？」

那人聽他這麼說呵呵笑了起來，「慢慢來，不急。「

婁定勻似乎對桌子上的一個擺件很有興趣，不斷的推它，聽他這麼說之後笑了起來，「真是厲害。」這句話聽著像是稱讚，但其實儘是諷刺。

那個人也聽出來了，但只是笑笑，沒有回應他的話。

……

「那個＇黑＇是什麼？」李隨川燒退了後，人精神了一點，關陽坐在一邊和他說話，剛才無意間提起的「黑」，讓他起了興趣。

「怎麼對這個有興趣？」

李隨川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的臉色還沒恢復，看起來有些憔悴，關陽好吧了一聲，解釋道，「這個組織其實也沒什麼好提的，值得一提的是一個叫Q的人，真名來歷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和你父親有個相像的地方。」

李隨川的心口跳了一下，和他兩兩對視著，「…他」

「你之前也查到過一些東西吧。是不是也覺得那個蜥蜴人變異得有些不正常？」

李隨川起初就注意到了，只是那時候執著於demo，以為是以前父親殘留的研究被有心人利用去，後來又因為他的不了了之，沒有繼續深究，這件事也沒了後續。

「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關陽托著腮，那眼睛像有魔力一般讓李隨川移不開眼，只見他吐了吐舌頭，細長的蛇信看起來有幾分瘮人。關陽笑了笑，李隨川看到他的尖牙都露出來了，李隨川不由自主變得緊張起來。

「因為我想抓住這個Q。」

「等…你的眼睛…」李隨川手心都是汗，關陽現在的狀態太不正常了，他想往後退，但是那人卻忽然靠近，按住他的手，如同盯著可口的獵物一樣露出危險的表情。

關陽金色的眼睛裹了一層白色的外膜，臉上也慢慢浮現出了一些黑色鱗片。

「關陽？」

李隨川逃不掉，只能迎上去，關陽就這麼盯著他，好一會兒後，他張開嘴像是要咬李隨川的脖子，還好他眼疾手快的丟了個枕頭擋住他，李隨川不會繼續坐以待斃，躲開關陽後他把被子一翻，剛好把人蓋在被窩裡，然後他再卷一圈，把人壓在身下，就露出個頭。

「你是不是瘋了？」

啪的一巴掌打在關陽的臉上，他混沌的神色好像清醒了一些，李隨川再接再厲又打一巴掌，其實也沒多大力氣，他剛發完燒，手腳都還軟綿無力。

「…我…好像要蛻皮了。」

李隨川一頭問號，「你們…獸人…還、保持這種…這種……」他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你先把我放開。」

李隨川猶豫著，還是放開了他，關陽躺在床上沒有起來，他面色難看看起來挺痛苦，李隨川站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兩人的狀態瞬間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