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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陵散

    腹黑禁慾攻×雙面邪惡受 我拿我的生命跟你做一場愛情賭注。 若我輸,給你我的性命;若我贏,給我你的愛情。 這樣,你還滿意麼? 嵇康:「阿陵,你想要什麼?」 嵇陵:「想要你的心你也給我麼?」 「當然。」 ……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心,可如果有一天,愛情與生命都交付給你,你怎麼選?」 其實就是兩個人相互算計,一個算計的是愛情,一個算計的是生命。 文藝版:他是他曲下生出的靈,卻貪慕於他;他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忌,卻迷戀於他。 歷史無法更改,命運不可逆轉。誰是誰的劫? 天地生靈琴魄天道不負,人間名士嵇康命由天定。 不過是一隻琴魄與一位名士的愛情,不容於世,不容於禮,不容於家國。 因他生,因他滅。

    六 你是唯一

    小說: 廣陵散 作者:宿衣 字數:1596 更新時間:2021-06-05 19:44:47

    鴉青色的天空中布滿了明亮的星星,灑下的光輝落在少年單薄的身形上,屋檐上的風吹拂著,帶來一絲冰涼的冷意。

    雪白的衣衫在這晦澀不明的夜空中平添了幾分撩人的意味。

    阿陵看起來心情很好,眉眼彎彎,想起身下這間屋裡睡著他心悅之人,便說不出的歡喜。

    「阿陵,你與我……可有淵源?」

    想起白日里嵇康問的話,唇角便止不住地上揚。

    淵源自然是有的,若不是如此,他又如何會千方百計地來到嵇康身邊?

    他這邊正滿心歡喜,抬眼卻瞥見院外不遠的小道上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不慌不忙慢慢走近。

    來了。

    阿陵在心中悄聲道了句,再抬眼時眉眼間的歡喜就盡數收斂起來了,面上再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如同戴上面具一般,冷漠生硬。

    他的身影化作青煙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那人影身前。

    抬了抬下巴,阿陵揚眉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見你醒了沒有。」來人聲音輕佻,星光落在他的黑袍上,墨發隨意散著,一寸一寸染上光澤。

    漆黑的瞳孔里閃爍著幽藍的光,眉眼清俊,過於狹長的眼角卻讓他透出一股邪氣來。紅唇微微彎起,男子伸出手,拇指輕輕摩挲著阿陵的下唇,最後壓在嘴角的位置,俯身探過去,他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那個吻卻是輕飄飄地落在了唇角。

    阿陵沒有躲。

    恍惚間彷彿聽見男子微不可查的嘆息,他起身幹凈利落地收回手轉身。

    聲音恢復了他一貫的冷淡,「既如此,你我的交易也算結束了。」

    阿陵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凝眉,「欠你的,我總有一日會還給你。」

    男子步伐一頓,「不必,你已經給了,最好的回報。」

    話音落下,男子再無停留大步離開,阿陵卻看著他的背影好一陣怔然。

    搖搖頭,將腦海中那些繁雜的思緒丟開,阿陵轉身回屋,卻嚇的一驚。

    漆黑的檐角下站著一個人,人影黑漆漆的,見阿陵轉身,卻突然開口,「阿陵,過來。」

    是嵇康的聲音,阿陵咬了咬下唇,不知道剛剛的事嵇康看見了多少,有些躊躇上前,小心抬眼看去,才發現嵇康嘴角仍含著溫柔的笑意。

    「現下已然快入秋了,夜裡還是有幾分涼意的,阿陵可要注意身體。」

    一邊說著,嵇康朝阿陵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沒有回應。

    嵇康仍好脾氣地伸著手,沒有收回來的意思,面容上也沒有絲毫的怒氣。

    阿陵忽然低下頭去,不敢去看他溫柔的眼睛,低聲開口,「……主人,我……」

    「阿陵,」嵇康開口截斷了他的話,嗓音輕輕的,「你下午說,你是廣陵散的曲靈,因我而生,所以我信你,信你不會騙我。」

    阿陵獃獃地看著面前的人,漆黑的瞳孔如同水洗一般,被溫柔覆上,像是最柔軟的黑絲絨製成的圓珠,從裡到外,都軟到不可思議,讓人不忍傷害。

    他忽然就失去了說話的力氣,只能從喉嚨里低低地逸出一個音節。

    「嗯」

    嵇康一笑,「走吧。」

    十指相扣,嵇康拉著阿陵慢慢往回走,阿陵偷偷地抬眼看向身旁,嵇康生的極好,眉目清朗,溫柔下來就是一個雅緻君子,可同樣,他的眉眼卻有著分明的稜角,抿唇不語時,也能讓人察覺出一絲刀劍的鋒芒。

    「主人。」

    「嗯?」

    阿陵仰頭看他,「你的手上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老繭?」

    「你說這個?」嵇康側首,展開右手,十指修長,可掌心乃至骨節處都生著厚厚的繭。

    「你不是一個書生麼?為什麼手上會有老繭?」

    「傻瓜,誰告訴你我只是一個書生?」

    阿陵有些訝異,「難道不是麼?」

    「是,也不是,」嵇康握緊阿陵的手,緩聲解釋道,「我將祖業賣去只為換琴,囊中羞澀,平日偶爾也會打鐵做些農具,後來被我兄長加以制止,可我卻是悟得了打鐵的得趣之處,閑暇時分,總是忍不住開爐。」

    阿陵點頭,想了片刻,還是撇了撇嘴,道,「怪癖!」

    嵇康訝然失笑,「阿陵,若論怪癖,伯倫與嗣宗可是遠勝與我。」

    「那又怎樣?」阿陵不屑,「他們與我又沒有關係。」

    「哦?那麼阿陵,」嵇康俯身低頭湊近少年,眼見白皙如玉的臉龐在他的逼近下慢慢爬上緋紅,這才笑問,「我是你什麼人?」

    他本以為少年不會回答,這問題也不過是他興起的調侃,卻不妨少年忽然抬起頭,兩顆黑曜石一樣明亮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臉。

    少年的嗓音還帶著幾分羞赧,卻堅持著一字一句地說完。

    「主人是唯一,唯一的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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